蘇家分支本就勢弱,對方擺明了要賴賬,他根本沒有強(qiáng)硬的資本。
最終,蘇海圳只能忍著屈辱,憤憤離去。
夜幕降臨,霓虹閃爍。
媚色頂級酒吧,東海市有名的銷金窟。
秦懷占據(jù)了卡座最中央的位置,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
白天的羞辱,如同跗骨之蛆,讓他難以忍受。
他堂堂秦家二少,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當(dāng)眾打了臉,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秦二少,誰惹您不痛快了?說出來,哥幾個替你出氣!”
旁邊一個染著黃毛的富二代湊趣道。
“一個叫蕭君天的廢物!”
秦懷恨恨地砸了下桌子,酒水四濺,“媽的,一個死窮酸!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
“蕭君天?”
鄰座一個穿著名牌,神情倨傲的青年聞言,挑了挑眉,走了過來,“秦二少說的,是蕭君天嗎?”
秦懷抬頭看去,認(rèn)出搭話的是張家少爺:“你認(rèn)識?”
“何止認(rèn)識。”
張?zhí)彀晾湫σ宦?,在秦懷身邊坐下,“我跟蕭恒是朋友。那個蕭君天,不過是蕭家養(yǎng)的一條狗,五年前為了蕭恒,連強(qiáng)奸罪都肯背,你說他是不是廢物?”
想到昨晚在云頂天宮丟了面子,張?zhí)彀炼亲永镞€窩著一團(tuán)火,正愁找不到法子狠狠教訓(xùn)蕭君天呢。
畢竟,他還不知道蕭君天和柳夭夭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若動了蕭君天,得罪了柳夭夭。。
得不償失。
“原來是他媽這么個貨色!”
秦懷恍然大悟,隨即更加憤怒,“一個替人頂罪的廢物,也敢惹本少!張少,這口氣我咽不下!”
張?zhí)彀炼似鹁票朴频鼗沃?/p>
原來蕭君天惹的不止是他一個啊。
這秦家次子,蠢笨如豬,倒是個好幫手!
“秦少想怎么辦?”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秦懷眼中閃過陰狠,想到蕭君天的武力,他冷嗤:“他能打幾個?還能擋得住子彈不成?老子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秦懷是什么下場!”
張?zhí)彀翜惤诵瑝旱吐曇簦骸扒厣俚囊馑际恰?”
“找個機(jī)會,做了他!”
秦懷咬牙切齒,“神不知鬼不覺,就當(dāng)他從來沒出現(xiàn)過!”
張?zhí)彀谅勓裕堑珱]有驚訝,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主意不錯,那廢物活著也是礙眼,早點(diǎn)消失了干凈?!?/p>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那里看到了相同的惡意。
沒注意到,卡座后面站著的蘇紅魚。
蘇紅魚以前從不來這種場合,因?yàn)樗哪槨?/p>
幾個姐妹聽說她的疤痕開始好起來,今晚就約她來媚色放松心情。
剛走進(jìn)來,蘇紅魚就聽到了蕭君天的名字,她下意識皺眉,怎么哪兒都有他?!
她并不認(rèn)識秦懷和張?zhí)彀痢?/p>
但蕭君天這個名字,她卻再熟悉不過。
那個把她看光了的死流氓!
雖然她巴不得蕭君天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可一想到那廢物要被人弄死,心頭卻又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她其實(shí)不討厭蕭君天,只是兩人的出身家世,注定了不可能。
但要說真盼著他去死,似乎也并沒有。
畢竟,再怎么說,那也是幫她治了臉上疤痕的人。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于心不忍。
蘇紅魚猛地轉(zhuǎn)身,嚇了身邊的閨蜜一跳。
“紅魚,你干嘛去?”閨蜜拉住她。
“有點(diǎn)事,你們先玩?!?/p>
蘇紅魚顧不上解釋,轉(zhuǎn)身就匆匆往外走。
她徑直沖出酒吧,攔下一輛出租車,語氣急促:“壹號別墅!”
蕭君天這會兒應(yīng)該在霧山別墅區(qū)上班,不知道是保安還是什么,她只知道這個位置。
夜風(fēng)吹拂著蘇紅魚的臉龐,讓她微微清醒了一些。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壹號別墅區(qū)。
蘇紅魚付了錢,快步走到蕭君天所在的壹號別墅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一下,兩下,三下……
門內(nèi)卻遲遲沒有動靜。
蘇紅魚有些不耐煩了,正要加大力氣,門卻突然開了。
蕭君天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站在門口,眼神帶著疑惑:“蘇紅魚?這么晚了,有事嗎?”
昨晚才被物業(yè)丟出去,這怎么又來了?
蘇紅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別扭地撇過頭,語氣生硬:“我、我路過這里,隨便看看?!?/p>
心里緊張,她也沒注意到蕭君天身上穿的不是保安制服,而是睡衣。
蕭君天嘴角微微一抽,心想這借口也太拙劣了吧?
壹號別墅區(qū)是高檔住宅區(qū),誰沒事大半夜路過這里隨便看看?
不過他也沒拆穿蘇紅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蘇紅魚被他看得更加不自然,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個。.你最近最好小心點(diǎn)?!?/p>
“小心點(diǎn)?”
蕭君天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小心什么?”
“有人想對你不利!”
“哦?”蕭君天笑了笑,語氣輕松,“我知道了?!?/p>
看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蘇紅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什么??!我是說真的!有人要弄死你!你。.你最好躲起來,最近別出門!”
弄死他啊?
蕭君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是張?zhí)彀吝€是秦二胖?
“行吧,我聽見了?!?/p>
“你、你不害怕嗎?”蘇紅魚看著他平靜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換做別人,聽到有人要弄死自己,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吧?
可蕭君天卻像是在聽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想到之前蕭君天在蘇家說的那些豪言壯語,蘇紅魚在心底翻白眼,又在裝逼!
“害怕?”
蕭君天搖了搖頭,語氣淡然,“為什么要害怕?該害怕的,應(yīng)該是他們才對。”
蘇紅魚被他的話噎住了,一時語塞。
她覺得蕭君天簡直不可理喻,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裝腔作勢!
“哼!隨便你!”
蘇紅魚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信不信由你!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蕭君天看著她略顯慌亂的背影,劍眉微擰,“雖然說話難聽,腦子也笨笨的,但心地倒是不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