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聽我解釋,我都是為了這個家!”
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拉著我的手:“她是集團董事獨女,一句話就能讓我升職,坐上更高的位置。我忍著良心上的壓力、忍著對你的愧疚拼了命地去討好她,我想方設(shè)法地想往上爬,都是為了你和孩子,為了這個家的未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真摯得仿佛真的為我付出了一切。
可我只覺得惡心。
他抬眼望我,語氣溫柔:“清慈,算我求你,你把視頻刪了,出去和宋總好好道個歉,事后咱們坐下來再好好談?!?/p>
他不由分說地直接搶過手機刪除視頻,用力拽著我返回客廳。
宋莉莉剛補好口紅,整理著衣衫。
翟則江壓低聲音,“快道歉啊,別讓我難堪?!?/p>
我怒極反笑:“你還知道什么叫難堪?”
宋莉莉眼神輕蔑地掃我一眼,“你選她還是選我。”
翟則江毫不猶豫回答:“當(dāng)然是你?!?/p>
宋莉莉滿意地哼了一聲,拎起包走人。
翟則江見她離開,丟下我沖了出去:“莉莉!”
我轉(zhuǎn)身回屋收拾東西。
不過片刻,我收到了被公司開除的通知。
理由冠冕堂皇:“因員工個人家庭事務(wù)影響公司正常秩序,綜合評估后予以勸退處理。”
離開小區(qū)的時候,我感覺背后有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樓下大媽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難怪她老公要跟別人好,自己不干凈怎么指望別人干凈?!?/p>
“她男人早就不要她了,懷著孩子還作天作地的,誰受得了?”
“年輕人不檢點,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誰的。”
“女人啊,別太拎不清,老公搞點小動作睜只眼閉只眼不就好了,非得鬧得……”
我冷笑一聲,把頭發(fā)扎起,挺胸昂首,離開了這里。
既然已經(jīng)一無所有。
那我也不用再給任何人留面子!
電話響了無數(shù)遍,看著屏幕上那熟悉又諷刺的兩個字老公,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剛按下接聽鍵,那頭就爆發(fā)了:“楚清慈,你瘋了?你竟然報警抓了我媽?!”
我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保護自己的耳膜。
“她只是說了你幾句,你至于做得這么絕?她都七十多歲的人了,你讓她在派出所里過夜,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冷笑一聲:“是她在我公司大鬧,我還沒去做傷情鑒定呢,抓她還得跟你申請批準(zhǔn)?”
“她就是情緒激動,說話難聽點……那,那你也不能這么做啊,她是長輩!”
“哪條法律規(guī)定她歲數(shù)大,就可以隨意羞辱我?”
翟則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迅速換了口氣,語氣放柔:“清瓷,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對我有意見,但我們畢竟夫妻……”
我直接開口打斷他:“翟則江,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夫妻了?!?/p>
他僵住,片刻后又低聲開口:“你別太激動。孩子不該沒有爸爸……”
“你不用再提孩子。他不需要你,也不會姓翟?!?/p>
“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離婚協(xié)議我會通過律師寄過去?!?/p>
說完,我毫不猶豫掛斷電話,順手把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幾天后,離婚協(xié)議書被退回,翟則江拒簽。
我直接起訴離婚。
母親知道后,想方設(shè)法勸我復(fù)合。
小時候我摔倒大哭,她非但不哄我,卻說:“你哭有用嗎?要學(xué)會堅強?!?/p>
我第一次來月經(jīng)痛到打滾叫嚷著去醫(yī)院,她說:“女孩子就是毛病多,這事兒說出來丟人,就得自己忍著……”
可這一次,我就是不想再忍了。
開庭那天,翟則江穿著一套定制西裝。
宋莉莉坐在旁聽席,戴著墨鏡,嘴角揚著勝券在握的笑。
在宋莉莉的幫助下,他請了天價金牌離婚律師。
整個團隊連夜收集相關(guān)證據(jù)。
對方的起訴材料摞了一沓厚厚的文件,列出我所有劣跡:
說我情緒不穩(wěn)定,易怒經(jīng)常失控,小區(qū)里的鄰居人盡皆知;
說我刻意挑撥婆媳關(guān)系,孕期夜不歸家疑似出軌;
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和心理異常傾向,不適合獨自撫養(yǎng)孩子;
我沒有工作沒有穩(wěn)定經(jīng)濟來源,不能給孩子穩(wěn)定的生活保障……
更令人窒息的是,證人證言中,還有我的母親。
她說:“我女兒性格極端,小時候就容易鉆牛角尖。我擔(dān)心她情緒失控,對孩子不利。則江雖然也有錯,但他是個有責(zé)任感的男人,對家庭對我女兒一直都很好?!?/p>
我手心泛涼,心更冷。
法庭上,對方律師步步緊逼。
“被公司辭退,這是否與你自身行為不當(dāng)有關(guān)?”
“翟先生多次提出希望共同撫養(yǎng)孩子,而你拒絕溝通,請問你是否試圖剝奪孩子與父親的權(quán)利?”
宋莉莉在旁聽席上咬著吸管喝著咖啡,朝我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捏緊拳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本想好聚好散,但他們偏偏給臉不要!
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取出U盤,淡淡道:“法官,我有一份新證據(jù)要求提交法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