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閨女,出趟門,買的都是蛤蜊油,紅頭繩,你倒好,不是彈弓就是鐵片子,你自己瞅瞅,你這房間里,有小閨女應(yīng)該有的玩意嗎?”
姜時玥被老媽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她這屋子,墻上掛著的是三張彎弓,都是她從小用到大的,墻柜上整齊的擺放著七八把彈弓,不同材質(zhì)的還配了不同的皮子,和子彈,墻柜的一角,堆滿了硝制好的皮子。
“我···我那柜子里,可是有小碎花的布拉吉裙子,難道那玩意,不是小閨女穿的嗎?老媽,有你這么埋汰自己閨女的嗎?”
母女談心到半夜,姜時玥感覺奇奇怪怪的知識被老媽強制的灌進了她的腦袋里面。
清晨,太陽悄悄的冒出頭,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姜時玥伸著懶腰爬起來,剛走出門,就被院子里面打軍體拳的男人,吸引了視線。
寬闊的肩膀,強壯的手臂,優(yōu)越的肌肉線條,窄而有力的勁腰,一套軍體拳被賀臨州打的虎虎生風(fēng)。
“嘿嘿,大清早的,這樣真的好嗎?”姜時玥小聲的嘀咕著,嘴巴上說著不太好,那一雙癡迷的大眼睛一點都不含糊的上下掃視。
她在心里默念:罪過,罪過····大清早的吃這么好,都是我重生回來應(yīng)得的。
“嘖嘖嘖,這身材,這長相,這氣質(zhì),我上輩子絕對是眼瞎了,才能放棄賀臨州,去舔馮景浩那么個玩意?!?/p>
一舔還舔了七八年,等她醒悟過來,家破人亡,渾渾噩噩的茍活了二十年,終于在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中,親手噶了仇人。
“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嗎?”賀臨州習(xí)慣在這個時間起床,每日起床鍛煉必不可少,即便昨日他喝的爛醉如泥,今天生物鐘還是照常叫醒了他的身體。
雖然宿醉讓他不是很舒服,但是一套軍體拳打下來,出了一身細汗渾身舒爽,狀態(tài)還是可以的。
想想,即便生產(chǎn)隊要上工,應(yīng)該也沒有這么早,所以是自己在院子里鬧出了動靜,把姜時玥給吵醒了嗎?
“沒有沒有,得虧今天起的早?!苯獣r玥回頭看見老媽還在睡,便趕緊把身后的房門輕輕的關(guān)好了,然后朝著賀臨州招手,朝著廚房走。
“你還沒洗漱吧,我?guī)闳??!苯獣r玥把賀臨州帶進廚房,指著一個干凈的臉盆讓他用,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新的毛巾和牙刷。
“喏,毛巾和牙刷是新的,沒人用過的,臉盆架上面有牙粉,也不知道你用不用的慣,湊合一下吧。”姜時玥自然的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反倒是賀臨州,不好意思了。
小麥色的膚色下,逐漸被一片紅暈替代,他覺得剛才姜時玥給他準(zhǔn)備毛巾和牙刷,叮囑洗漱的模樣,好像就是他們新婚之后的生活。
“嗯,好···我,我抓緊洗,不耽誤你用。”賀臨州想到姜時玥也還沒有洗,也不好他自己總在這占著臉盆和架子。
等他洗完臉,把牙刷上面沾上牙粉,正要喊姜時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姜時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去了,就站在井邊洗了臉,端著牙杯順勢就蹲在菜地邊上刷牙去了。
看看姜時玥,再看看自己,賀臨州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好像比女同志還要矯情。
“方便一起嗎?”賀臨州端著牙杯來到姜時玥的身邊,彎腰詢問著姜時玥的意見。
姜時玥吐著泡泡,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甚至蹲著朝著旁邊平移了一下,方便賀臨州蹲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