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雨過天晴。
悟空坐在神盾局的審訊室里，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咖啡。佐拉博士被銬在旁邊的椅子上，嘴上塞著布，眼神怨毒地看著他。
“說吧，那個實驗體7號到底是誰？”悟空敲了敲桌子。
佐拉吐掉布，冷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九頭蛇的秘密，可不是那么容易撬開的。”
“那可由不得你?！蔽蚩照酒鹕恚叩剿媲?，“要么說，要么我把你交給鷹眼——他最喜歡用箭扎犯人的指甲縫了?！?/p>
佐拉臉色發(fā)白：“…實驗體7號是…是巴基·巴恩斯?！?/p>
“什么？！”悟空猛地回頭。巴基·巴恩斯——史蒂夫記憶里最珍視的人，那個在戰(zhàn)爭中失散的戰(zhàn)友，那個被他誤以為早已犧牲的“小個子”。
“沒錯。”佐拉得意地笑了，“當年，羅杰斯為了救他，被炸彈炸飛了半條命。我們把巴基的尸體帶回實驗室，用‘生命維持技術’讓他‘活’了下來。現(xiàn)在，他是我們最完美的‘實驗體’——他的意識能和任何載體完美融合?！?/p>
悟空的拳頭捏得咯咯響。他想起史蒂夫每次提到巴基時，眼中那種復雜的情緒——愧疚、思念、遺憾…原來，巴基根本沒死，而是被九頭蛇做成了“實驗品”！
“他在哪？”悟空低聲問。
“地下四層，7號牢房?！弊衾f道，“不過，你見不到他了——佐拉博士已經(jīng)啟動了‘融合程序’。再過十二個小時，巴基的意識就會和實驗體7號的尸體結合，成為一個全新的‘超級戰(zhàn)士’。”
悟空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轉(zhuǎn)身沖出審訊室，抓起桌上的盾牌，朝著電梯狂奔。
“隊長！你去哪？！”雷霆在走廊里喊道。
“救人！”悟空頭也不回。
電梯直達地下四層。這里的墻壁是冰冷的金屬，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血腥味。悟空一腳踹開7號牢房的門——里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手術臺，上面還殘留著血跡。
“巴基！”悟空喊道，聲音發(fā)顫。
“你遲到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悟空轉(zhuǎn)身，看見一個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男人站在走廊盡頭。他的臉上戴著銀色的面具，露出的眼睛泛著幽藍色——正是昨晚在實驗室里的“史蒂夫”。
“巴基在哪？”悟空握緊盾牌。
“他‘進化’了?！蹦腥司従徧鹗郑菩哪鄢鲆粓F藍色的能量，“現(xiàn)在的他，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士兵，而是…完美的戰(zhàn)士?！?/p>
“放屁！”悟空怒吼著沖過去。
男人不閃不避，抬手就是一拳。他的速度極快，拳頭帶著破風聲。悟空側身躲過，盾牌砸向?qū)Ψ降氖直邸?/p>
“鐺！”
能量塊和振金相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男人的手臂被打得向后一震，但很快穩(wěn)住身形。
“你的力量不錯，但還是太弱了。”男人冷笑，“史蒂夫的身體，根本配不上這種力量。只有實驗體7號…不，是‘巴基·羅杰斯’，才能真正駕馭它?！?/p>
悟空心中一痛。他想起史蒂夫記憶里，那個總跟在他身后、叫他“隊長”的小個子。巴基性格倔強，卻最重情義。如果他真的變成了這樣…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悟空大喝一聲，再次沖上去。
兩人的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男人的能量攻擊越來越強，悟空的盾牌被打得嗡嗡作響。但他憑借著遠超常人的反應速度和力量，硬是扛住了所有攻擊。
“夠了！”男人突然停下動作，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和史蒂夫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但眼神里沒有溫度。
“你還不明白嗎？”他說，“史蒂夫·羅杰斯已經(jīng)死了。在冰原上，被九頭蛇的子彈打穿心臟的那一刻，他就死了?，F(xiàn)在的我，是‘進化版史蒂夫’，是九頭蛇創(chuàng)造的‘終極武器’?！?/p>
悟空的心臟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想起史蒂夫在病床上醒來時的迷茫，想起他對“過去”的模糊記憶——或許，史蒂夫真的已經(jīng)死了？而眼前的這個“他”，只是九頭蛇用技術和尸體拼接的“贗品”？
“我不信?！蔽蚩論u頭，“巴基不會變成你這樣的怪物。”
“巴基？”男人嗤笑，“他早就被我殺死了?，F(xiàn)在這個身體里，只有我的意識?！?/p>
悟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舉起盾牌，用盡全身力氣砸向男人。
“砰！”
男人被砸得后退幾步，胸口凹陷了一塊。他捂著胸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你…你竟然傷到了我？”
“因為這不是你的身體！”悟空吼道，“這是巴基的身體！”
男人愣住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突然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九頭蛇的實驗成功了！史蒂夫的意識和巴基的身體…竟然能完美融合！”
他踉蹌著站起來，眼神變得狂熱：“這具身體…太完美了！既有史蒂夫的戰(zhàn)斗本能，又有巴基的恢復能力！我才是真正的‘美國隊長’！”
悟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舉起了盾牌。這一次，他要砸碎的不僅是眼前的怪物，還有這個荒謬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