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澈低聲下氣哄了她許久,依舊被拒之門外。
不死心的許卿卿糾纏著要李錦澈更換姓名牒,還屢次三番跑去偶遇太子。
聽人說,她還寫了長達十數(shù)頁的情書,托人送進宮去,卻連封都沒拆就被扔進燭火里。
氣急的她求李錦澈帶她去宮中的賞花宴,想要再次堵住太子殿下表明心意。
李錦澈拗不過她,還是答應了。
她卻假裝醉了酒,撲過去想以失了清白的方式逼迫太子娶她。
結果認錯了人,抱著一個宦官便開始耳鬢廝磨,自此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李錦澈丟了好大一個臉,難得朝她甩了臉色。
二人如今正在冷戰(zhàn)。
他們在外面鬧得天翻地覆,反給我留出來許多清閑的時間。
為了許卿卿忙得焦頭爛額的李錦澈也不給我派任務了,我得了空便經(jīng)常往野墓里跑。
收了人家的玉佩,總不好真的嫁進宮去。
卻一直都沒有再碰見他。
失望之余,李錦澈卻開始頻繁地來我院中了。
他神情挫敗,眼下一片青黑,想來是為了許卿卿徹夜不寐。
“知知,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的身份,我知道你討厭自己乞兒的身份,我這些年也閉口不談。”
“我對你的好都是真心的,不是想讓你報恩,我是真心珍惜你,想待你好。”
“知知,你別不要我,我們還回到從前好不好?”
他固執(zhí)地拉住我的手,眼神顫抖哀傷:“你別嫁了,好不好?”
我懶得理他,撥開他的手,便開始整理入宮要帶的衣裙首飾。
正紅的錦緞月華長裙,紫玉琉璃珠金腕鐲,羊脂纏花玉佩……
哦,還有一個呢。
我將東西裝起來。
他眸光一陣刺痛,立刻攥住我的手腕,額頭青筋迭現(xiàn):“這是什么?”
我垂眼掃過去,語氣平淡:“一些脂膏香粉罷了,嫁過去,總是要行房事的?!?/p>
他忽然將瓷瓶抓起狠狠砸向地板,雙目赤紅:“你休想!”
他一把扳著我的肩膀,將我死死按在門上,野獸一般嘶咬著激烈地吻上來,直至彼此都遍體鱗傷。
“知知,”他幾乎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你很不乖?!?/p>
我拼盡全力掙扎,終于在他將手摸索著,探進我衣裙里的時候,把他猛得推開。
笑著擦去唇上的血痕和水漬,我有些困惑地開口:“李錦澈,你忘記了嗎?”
“明明一開始,是你先不要我的啊。”
我歪頭笑起來:
“所以現(xiàn)在,我也不要你了?!?/p>
……
第二日,許卿卿找上了我。
她像瘋子一般,撲過來扇了我一巴掌:“宋知意,你這個賤人!”
她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著:“你憑什么能過得這樣好?不過是吃狗食喝狗尿的骯臟乞丐,怎么如今竟能和我平起平坐?!”
“我回來了,你為什么不離開,為什么還不去死?你偷了我的身份享了五年的福,現(xiàn)在還想搶走太子哥哥!”
“為什么?為什么就連李錦澈也愛上了你,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和我說什么嗎?他說他時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是你,他要我回青城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