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風(fēng)暴過去三天后，莫氏集團的股價逐漸回穩(wěn)，但家庭氛圍卻變得微妙起來。早餐桌上，
莫瑾和莫瑜低聲討論公司事務(wù)，刻意避開我和母親；莫琳和莫珊雖然態(tài)度友善，
但總帶著幾分猶豫；只有莫琪、莫瑤和莫玥還像往常一樣與我們互動。
"我決定搬出去住一段時間。"早餐桌上，我的話像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水面。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抬頭看我。母親手中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運深！
""只是暫時的。"我平靜地解釋，"媒體還在盯著我們，公司融資也沒完全恢復(fù)。
我和媽媽搬出去，能給莫叔叔和姐姐們減少些壓力。
"莫叔叔皺眉："沒必要這樣...""我覺得運深說得有道理。"莫瑾突然開口，
聲音冷靜得不帶一絲波瀾，"暫時的分離對大家都好。""瑾姐！
"莫琪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莫瑜若有所思："法律上，這確實能減少關(guān)聯(lián)交易嫌疑，
有利于融資...""荒唐！"莫瑤拍桌而起，"你們當這是什么？商業(yè)并購嗎？
"我站起身，制止即將爆發(fā)的爭吵："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媽媽可以先住李阿姨家，
我在學(xué)校附近租個公寓。"餐桌上一片死寂。莫珊的眼鏡片后，
眼睛微微發(fā)紅；莫琳低頭擺弄餐巾，指節(jié)泛白；莫玥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什么時候走？"莫叔叔最終打破沉默。"今天下午。"母親想說什么，
但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最終只是輕輕點頭。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做出這個決定有多艱難。
早餐不歡而散。我上樓收拾行李時，莫琪闖了進來。"你瘋了嗎？
"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衣服扔回衣柜，"外面那些媒體巴不得看到我們家庭分裂！
""正因如此，"我繼續(xù)疊著T恤，"暫時的分離才能讓他們失去興趣。
""那也不用真的搬走啊！"莫琪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可以假裝...""琪姐，
"我停下動作，直視她的眼睛，"你知道為什么瑾姐雖然信任我了，還是同意我離開嗎？
"她搖頭。"因為公司內(nèi)部還有問題沒解決。"我壓低聲音，"趙世凱背后可能還有人，
而那個人很可能就在莫氏集團。我離開后更方便調(diào)查。
"莫琪瞪大眼睛："你是說...內(nèi)鬼？"我點點頭："幫我個忙，別告訴其他人，
包括其他姐姐。我需要她們自然的反應(yīng)。"她猶豫了一下，
最終點頭答應(yīng)："但你得保證經(jīng)常回來。""我保證。"下午三點，
收拾好的行李已經(jīng)裝上車。母親被莫叔叔親自送去李阿姨家，而我則要獨自前往租好的公寓。
七個姐姐都站在門口送行，表情各異。
莫瑾公事公辦地遞給我一份文件："公寓的產(chǎn)權(quán)資料和物業(yè)信息。
"莫瑜補充："租賃合同我已經(jīng)審核過，沒有問題。"莫琳默默塞給我一幅小畫，
上面是我們?nèi)胰说某橄笮は?；莫瑤則給了我一個自拍補光燈："隨時視頻通話！
"莫琪把一個U盤塞進我口袋："我們樂隊的新demo，失眠時聽。
"莫珊遞來一盒自制餅干，而莫玥直接撲上來抱住我，哭得說不出話。"謝謝姐姐們。
"我努力保持微笑，"我會?；貋淼?。"車駛離別墅時，后視鏡里七個身影逐漸變小，
最終消失在轉(zhuǎn)彎處。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但我知道這是必要的選擇。
公寓位于大學(xué)城附近，一室一廳，簡潔明亮。剛安頓好，
我就打開電腦連接上莫氏集團的內(nèi)部系統(tǒng)——莫瑾不知道，
我留了一個后門程序以便繼續(xù)調(diào)查。正當我追蹤李總監(jiān)刪除的那些文件時，手機突然響起。
是莫珊：「急！媽媽出車禍了！在市中心醫(yī)院！」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抓起鑰匙沖出門，
一路飆車趕到醫(yī)院。急診室外，七個姐姐和莫叔叔都在，氣氛凝重。"怎么回事？
"我氣喘吁吁地問。莫珊快速解釋："阿姨從李阿姨家出來過馬路時，
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了。司機逃逸。""媽媽怎么樣？""輕度腦震蕩，右臂骨折，
多處擦傷。"莫瑜說，"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觀察。"我雙腿發(fā)軟，靠在墻上才沒倒下。
莫玥遞給我一杯水，小手輕輕拍著我的背。"監(jiān)控拍到了車牌嗎？"我努力保持冷靜。
莫瑾搖頭："車牌被遮擋了。但路口攝像頭顯示，那輛車在路邊停了至少十分鐘，
直到阿姨出現(xiàn)才突然啟動。""這不是意外。"莫琳冷聲道，"是蓄意謀殺。
"莫叔叔臉色陰沉得可怕："趙世凱...""不一定。"莫瑜反駁，
"沒有證據(jù)前別妄下結(jié)論。"護士出來告知可以探望了，但每次只能進兩人。
莫瑾和莫叔叔先進去，出來后莫瑜和莫琳，接著是莫琪、莫瑤，最后輪到我和莫珊。病房里，
母親躺在蒼白的床單上，右臂打著石膏，額頭貼著紗布，看起來脆弱得可怕。
我輕輕握住她的左手，生怕弄疼她。"運深..."母親微微睜開眼，"對不起，
讓你擔心了。""別說話，媽。"我喉嚨發(fā)緊，"好好休息。
"莫珊專業(yè)地檢查著輸液和監(jiān)護儀數(shù)據(jù)："阿姨的生命體征很穩(wěn)定，應(yīng)該很快能恢復(fù)。
"母親虛弱地笑了笑："七個女兒輪流來看我，
這輩子沒被這么重視過..."探望時間結(jié)束，護士把我們趕了出去。走廊上，
七個姐姐正在討論輪流陪護的安排。"我今晚留下。"我堅定地說。莫瑾想反對，
但莫琪搶先道："我們一起。運深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其他姐姐也紛紛表示要加入陪護排班。最終決定除了莫叔叔和莫瑾需要處理公司事務(wù)，
其余人輪流值守。夜深了，醫(yī)院走廊漸漸安靜下來。莫琪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著，
而我坐在母親病床前，盯著監(jiān)護儀上跳動的數(shù)字。手機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