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蘇琪琪拉著霍言的手來到警局。
哥哥抬起頭,責怪的語氣藏不住眼底的寵溺。
“你怎么來了,這里都是些不干凈的臟東西,你懷著孩子,萬一沖撞了我小外甥可怎么好?!?/p>
身后的霍言順勢將蘇琪琪攬入懷中。
輕笑道:“醫(yī)生叮囑要多走動,我正好沒事,就陪她來看看你?!?/p>
哥哥笑了笑。
“哪是沒事,你是太在乎這丫頭了?!?/p>
“上次為她拍下一顆三億的天珠,現(xiàn)在又為她推掉了一個千萬合同,你啊,都快把她寵壞了!”
嘴上這么說著。
手上卻誠實的泡起了蘇琪琪喜歡的花茶。
霍言沒有解釋,只說:“當年要沒有琪琪,我根本撐不到現(xiàn)在?!?/p>
“如今我有條件了,當然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p>
當年兩個字讓哥哥沉思了一會。
他朝我尸體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開口道。
“今天隊里挖出來一具女尸,死的時候才二十出頭,倒是和沈念心差不多大……”
哥哥正要繼續(xù)說下去。
霍言不耐煩的打斷。
他眉頭緊蹙,眼底寫滿了發(fā)自心底的厭惡。
“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我和琪琪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以后我們才是一家人?!?/p>
“其余不相干的外人就算死在外邊,都和我沒任何關系!”
如此刺耳的語言,換做以前,我一定十分難過。
可現(xiàn)在,我無心思慮其他。
只是死死盯著蘇琪琪脖子上的舍利天珠,任由淚水滾落。
母子連心,蘇琪琪進門的瞬間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此刻,終于看清。
她脖子上戴的,哪是什么舍利天珠。
那是珠胎!
是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飄到霍言面前,想大聲告訴他。
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告訴他,是蘇琪琪殺了我。
告訴他,蘇琪琪脖子上戴的天珠就是他死去的親骨肉。
是他期盼已久,是我懷胎八月。
卻未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便被燒死的親骨肉!
可惜,死人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霍言聽不到我來自靈魂的吶喊,更無法得知我心底的冤屈。
他被我的名字攪擾了一天的好心情。
冷著一張臉,就要帶蘇琪琪回去。
四年過去了。
家里任何和我有關的痕跡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zhí)K琪琪的照片。
向來驕傲的霍言,愿意為蘇琪琪換上幼稚的卡通睡衣。
愿意彎腰給她換鞋。
他溫柔的為蘇琪琪按摩微微腫脹的小腿。
一起憧憬著即將到來的婚禮。
就像,我們當年那樣。
我背過身,不忍去看眼前這一幕。
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曾經(jīng)。
剛認識霍言的時候,他還不是什么霍總。
只是一個岌岌無名的小混混。
他囂張叛逆,和我嚴肅古板的家庭格格不入。
卻也給了我,從未有過的關照顧與關心。
他會帶我騎車散心,會送我玫瑰。
會在我考試失利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溫柔而又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