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隨軍嫁給全軍區(qū)最年輕有為的營長顧衛(wèi)國。他一身凜然正氣，
推著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冷靜地劃下三八線:“蘇知青，我們是革命同志，要保持距離。
”我點頭如搗蒜，心里卻樂開了花，形婚嘛，我懂!可半夜，
這“革命同志”的腿纏上我的腰，滾燙的胸膛烙著我的背，嘴里還一個勁地喊著我的名字，
這叫哪門子“保持距離”？01新婚夜，我被顧衛(wèi)國堵在了床角。
他那雙透過金絲眼鏡看過來的眼睛，銳利得像手術(shù)刀，
仿佛能將我渾身上下的“小資情調(diào)”一寸寸剝離?！疤K晚同志，”他開口，
聲音像他的人一樣，冷硬又克制，“既已成婚，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們的結(jié)合是為了響應組織號召，解決個人問題，以便更好地投身于祖國建設(shè)，所以，
我們是戰(zhàn)友，是同志，不是舊社會里膩膩歪歪的男女?！彼f話間，
用手指在嶄新的紅雙喜床單上，干脆利落地劃出一條無形的“三八線”。我，蘇晚，
一個剛從海城下鄉(xiāng)兩年的知青，因為家庭成分問題，急需一個根正苗紅的靠山。而他，
顧衛(wèi)國，戰(zhàn)功赫赫的營長，大齡未婚，是軍區(qū)領(lǐng)導眼里的“老大難”。我倆的結(jié)合，
純屬各取所需，堪稱八十年代的“戰(zhàn)略合作伙伴”。我非常上道地舉起三根手指，
就差對天發(fā)誓了:“顧營長放心，我覺悟高著呢!絕對不給你拖后腿，
保證和你保持純潔的革命友誼!”他似乎對我的識趣很滿意，鏡片后的目光柔和了一絲。
他指了指床中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互不打擾?！闭f完，他脫下筆挺的軍裝，
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
與他那張斯文禁欲的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趕緊別開眼，心里默念“非禮勿視”，這腹肌，
可比生產(chǎn)隊的驢拉的磨盤還帶勁。夜半，我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上一沉。
一條沉甸甸的胳膊摟住了我的腰，隨即，一條大長腿也霸道地纏了上來，
將我整個人圈進一個滾燙的懷抱。我渾身一僵，身后那人烙鐵般的體溫，
混雜著淡淡的肥皂味和陽剛的汗味，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是他，
顧衛(wèi)國!這哥們兒不是說好要保持革命距離嗎？這八爪魚一樣的睡姿是幾個意思？
我剛想掙扎，他卻在我耳邊模糊地呢喃了一聲，帶著濃濃的鼻音:“晚晚……”那聲音，
沒了白日的冷硬，反而透著一絲委屈和依賴。我心頭一跳，晚晚？
叫得還挺親熱.我僵著身體不敢動，黑暗中，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烙在我耳后根，又熱又癢。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堅硬的胡茬，正一下下蹭著我的脖頸。
這感覺太要命了!說好的禁欲系冷面營長呢？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難道……這位顧營長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還是他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一個荒唐的念頭冒了出來:他不會是把我當成哪個男人了吧？我聽說部隊里陽氣重，
有些男人待久了，會把戰(zhàn)友當“兄弟”，這顧衛(wèi)國白天對我冷冰冰，
晚上卻……我越想越覺得脊背發(fā)涼。02天蒙蒙亮，窗外的軍號聲準時響起。
我?guī)缀跻灰箾]睡，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感受著身邊的人利落地起身，穿衣，
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點拖沓。顧衛(wèi)國穿戴整齊，又恢復了那個一絲不茍的冷面營長模樣。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開口:“醒了？早飯在食堂，
我先去出操?！彼麎焊鶝]提昨晚的事!仿佛那個抱著我叫“晚晚”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我憋了一肚子火，蹭地坐起來:“顧營-長!”他腳步一頓，回頭看我，眼神里帶著詢問。
“那個……三八線……”我指了指我們中間的床鋪，意有所指，“您昨晚是不是越界了？
”顧衛(wèi)國的臉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他很快就掩飾過去，眉頭微微一皺:“你睡相不好，
半夜?jié)L到我這邊來了，蘇晚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說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話。
”我被他倒打一耙給氣笑了。我睡相不好？
我從小到大睡覺都跟躺在棺材里一樣板正!“我滾過去的？”我拔高了音量，“顧衛(wèi)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手腳并用地纏著我，嘴里還……”“閉嘴!”他低喝一聲，
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像一頭被惹怒的豹子。他大步流星地走回來，一手撐在我的床頭，
俯身逼近我。他身上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我呼吸一窒，我甚至能從他鏡片后面，
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怒火和……一絲慌亂？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么復雜的情緒。
“蘇晚，”他幾乎是咬著牙說，“我再說一遍，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你要是再胡說八道，
敗壞我的名聲，影響我們之間的革命同志關(guān)系，別怪我不客氣!”說完，
他“砰”的一聲摔門而去。我愣在原地，摸了摸被他震得嗡嗡響的耳朵，心里更納悶了。
這反應，怎么看怎么像惱羞成怒。我低頭，看見他剛剛撐過的床頭，留下一個清晰的手印。
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虎口處有一道陳年的疤痕，像一條小小的蜈蚣，蜿蜒而猙獰。我記得昨晚，
就是這只帶著疤的手，緊緊地扣在我的腰上。這個疤痕，成了我心里一個新的記憶點。
我決定，今晚必須弄個明白。白天，我作為新家屬去家屬院里“報到”，
幾個相熟的軍嫂拉著我，七嘴八舌地八卦?！靶√K，
聽說你們家老顧是軍區(qū)有名的'冷面閻王'，對女同志從來不假辭色，你是怎么把他拿下的？
”“對啊對啊，我們都好奇死了!老顧是不是特嚴肅，特嚇人？”我干笑兩聲，心想，
何止是嚴肅，簡直是雙重人格。晚上，我特意早早上床，背對著他，假裝睡著。果不其然，
熄燈后沒多久，那個熟悉的懷抱又纏了上來。他好像特別喜歡從背后抱著我，
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下巴抵著我的發(fā)頂。黑暗中，我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我心上。我悄悄地睜開眼，試探著動了一下。他立刻收緊了手臂，
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悶哼，像是怕獵物跑掉的野獸。這下我確定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什么革命同志，什么保持距離，
都是他白天用來偽裝的假面!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惡作我們劇的念頭。我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
故意往他懷里蹭了蹭，還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虎口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滯了一瞬。我心中暗笑，小樣兒，跟我玩聊齋呢？我壯著膽子，
手指順著他的疤痕，輕輕地描摹著。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燙，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在我以為他要“原形畢露”的時候、他卻突然松開我、猛地翻身下床、踉蹌地沖向了衛(wèi)生間。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大半夜的，沖冷水澡？我躺在床上，抱著被子，
笑得渾身發(fā)抖。顧衛(wèi)國啊顧衛(wèi)可，你個外冷內(nèi)騷的悶葫蘆，
看我以后怎么治你!03第二天一早，顧衛(wèi)國頂著兩個比我還重的黑眼圈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臉色臭得像忘了放鹽的咸菜。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控訴和戒備，
好像我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而是個趁夜偷襲革命干部的女特務。飯桌上，
我故意夾了一筷子咸菜放到他碗里，笑瞇瞇地說:“顧營長，昨晚沒睡好？你看你，
都快成咱們國家的'國寶'了?！敝車鷰讉€一起吃飯的軍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衛(wèi)國的臉瞬間黑如鍋底，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食不言，寢不語。”“喲，
這都八十年代了，還搞老封建那套呢？”我不怕死地繼續(xù)拱火，“咱們得與時俱進，
擁抱新思想嘛。你看，這叫'餐桌文化'，能增進同志之間的感情?！蔽乙贿呎f，
一邊用腳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他的軍靴。他的身體猛地一僵，
夾著饅頭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
簡直能把我燒出兩個洞。我吐了吐舌頭，見好就收。逗貓還得一步步來，一下子把貓逗急了，
可是會撓人的。吃完飯，他黑著臉去訓練場了。我則開始正式熟悉軍營生活。作為家屬，
上頭也給我安排了工作，在軍區(qū)子弟小學當個代課老師。這正合我意，我本就是中文系的，
教書育人是我的老本行。第一天去學校，我就遇到了點小麻煩。
幾個調(diào)皮搗蛋的“兵娃子”根本不服我這個新來的“城里老師”，上課起哄，下課堵我，
非要跟我“比劃比劃”。我一個弱女子，哪是這群猴崽子的對手。正當我被他們圍在中間，
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教室門口。是顧衛(wèi)國。他只是站在那里，
什么都沒說，那幾個剛剛還無法無天的小子，瞬間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個個垂頭喪氣，
乖乖立正站好，齊聲喊道:“顧叔叔好!”顧衛(wèi)國沒理他們，徑直走到我面前，
鏡片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確認我沒缺胳膊少腿后，
才冷冷地掃向那群小子:“精力很旺盛？訓練場上的障礙跑，一人加跑十圈。跑不完，
不許吃飯?！焙⒆觽冾D時一片哀嚎。他這一下，不僅給我解了圍，
還在孩子們面前給我樹立了絕對的“權(quán)威”。從那天起，再沒人敢在我的課堂上搗亂。
晚上回家，我特地多炒了兩個菜?！敖裉斓氖?，謝謝你啊?！蔽医o他夾了一大塊紅燒肉。
他“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態(tài)度依舊冷淡，但眉眼間似乎柔和了一些。
“不過……”我話鋒一轉(zhuǎn)，“你能不能跟你那些'侄子'們解釋一下，我不是你的'家屬'，
我們是純潔的革命戰(zhàn)友關(guān)系？”顧衛(wèi)國咀嚼的動作一頓，抬眼看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他沉默了半晌，
才悶聲悶氣地開口:“上面文件都寫了，你就是我的家屬，蘇晚同志，
不要在這些無所謂的名分上糾結(jié)，會影響思想進步。”又是這套大道理!我撇撇嘴，
決定換個策略。晚上熄燈后，我照例等著他的“夜襲”。可等了半天，身邊的人卻毫無動靜，
呼吸平穩(wěn)，似乎真的睡著了。我心里有點犯嘀咕，難道是昨天晚上的冷水澡起了作用，
把他那股邪火給澆滅了？我翻了個身，面對著他，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偷偷打量他的睡顏。睡著了的顧衛(wèi)國，沒有了白天的冷硬和嚴肅，五官顯得格外英俊深邃。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做什么嚴肅的夢?？粗粗?，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碰碰他那高挺的鼻梁。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
他的眼睛，毫無預兆地睜開了。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他的眼神清明無比，
哪有半分睡意!他一直在裝睡。我嚇得趕緊縮回手，心臟“怦怦”狂跳。
“蘇、蘇晚同志……”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想干什么？
”04我的臉“騰”一下燒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蹬被子!”我急中生智，扯過被子胡亂地往他身上蓋，
“你看你，睡覺真不老實，著涼了怎么辦？
你可是革命的本錢!”這借口我自己聽著都覺得蹩腳。顧衛(wèi)國的眼神更深了，
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要把我整個人吸進去。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目光灼熱得幾乎能在我身上烙下印記。半晌，他抓住了我正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而粗糙，布滿了厚厚的槍繭，虎口處那道熟悉的疤痕硌著我的皮膚，
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我睡覺老不老實，你不是最清楚嗎？”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帶著一絲玩味。我心頭一震，他這是……承認了？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一個翻身，
將我壓在了身下。情況瞬間反轉(zhuǎn)。我被他禁錮在雙臂之間，熟悉的陽剛氣息將我團團包圍。
他一手撐在我的耳側(cè)，另一只手依舊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將它按在我的頭頂。
“顧……顧衛(wèi)國，你……你放開我!”我慌了，這情節(jié)發(fā)展不對啊!說好的“貓捉老鼠”呢？
怎么變成“老鼠”被貓按住了？“放開你？”他輕笑一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
癢癢的，“蘇晚同志，到底是誰先不守規(guī)矩的？
日里總是藏在鏡片后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里面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名為“欲望”的火焰。
我怕了，是真的怕了。這家伙，不會是想來真的吧？我們不是說好做“戰(zhàn)略合作伙伴”嗎？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立刻認慫，“顧營長，我思想覺悟低，我小資情調(diào)，
我主動檢討!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晚了?！彼鲁鰞蓚€字、然后、低下了頭。
我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預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
輕輕地落在了我的額頭上。像羽毛，一觸即分。我猛地睜開眼，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
他眼中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jīng)褪去，取而代的是一片化不開的溫柔和……掙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地從我身上撤離，翻身下床，動作甚至有些狼狽。
“我……我去冷靜一下?！彼麃G下這句話，抓起外套，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房間。
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我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床上，摸著自己的額頭，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嘴唇的溫度。我的心，亂成了一團麻。這個顧衛(wèi)國，到底想干什么？
他白天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晚上卻總對我動手動腳。他嘴上說著革命友誼，
行動上卻處處越界。就在這時，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枕邊的一個東西。是一個小小的，
紅色的布包。像是女孩子用的香囊。我好奇地拿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沒有香料，
而是一張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我展開紙條，借著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跡。
那是一行娟秀的小字:衛(wèi)國，此去經(jīng)年，務必珍重。盼君歸。落款是:林曉月。林曉月？
這個名字像一把錘子，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上。所以，
他一直把我當成了這個叫“林曉月”的女人的替身？他晚上抱著我，叫著“晚晚”，
其實是在叫“曉月”？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憤怒涌上心頭。好你個顧衛(wèi)國。
你把我當什么了？白天跟我講革命大道理，晚上抱著我思念你的白月光？我攥緊了那張紙條，
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05顧衛(wèi)國一夜未歸。第二天，我是被隔壁王嫂的大嗓門吵醒的。
“小蘇啊!你家老顧是不是出任務了？
我昨晚瞧見他半夜往團部那邊去了!”我頂著一雙核桃眼，勉強扯出一個笑:“是啊，
臨時有任務?！毙睦飬s把顧衛(wèi)國罵了千百遍。好啊，親完就跑，
還找了個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不愧是搞戰(zhàn)術(shù)的。
我把那個叫“林曉月”的香囊塞進了我的箱子底。我倒要看看，
他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他的“白月光”不見了。一連三天，顧衛(wèi)國都杳無音信。
軍營里的人都以為他出任務了，只有我知道，他八成是躲在哪個角落里“冷靜”呢。這三天，
我過得異常清凈。白天去學校給孩子們上課，晚上一個人睡一張大床，
再也不用防備某個“夜行動物”的突然襲擊。可不知為何，心里卻空落落的。
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耳邊沒有了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我竟然有些失眠。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蘇晚啊蘇晚，你不會是真對那個悶葫蘆動心了吧？
人家心里可有白月光呢。第四天，我正在給孩子們上語文課，
講的是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講到“美女蛇”的故事時，
班上最調(diào)皮的那個“兵娃子”李虎突然舉手提問:“蘇老師，美女蛇是不是就是狐貍精??？
我聽我爸說，顧叔叔娶的媳婦就是個從大城市來的狐貍精!”話音剛落，
全班同學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握著粉筆的手微微發(fā)抖。童言無忌，我本不該跟孩子計較。但我知道，這話肯定是大人教的。
軍營里人多口雜，我這個“空降”的營長夫人，又是城里來的知青，
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紅。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發(fā)揮我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
好好給這群孩子們上一堂“思想品德教育課”，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李虎，
課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笔穷櫺l(wèi)國!他回來了!他依舊穿著那身筆挺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