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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帶來極具壓迫感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你就是因?yàn)樗?,是不是??/p>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又轉(zhuǎn)向她身后的周硯,那股偏執(zhí)的瘋狂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
“為了他,你連家都不要了,一聲不吭地跑到這里來,跟他雙宿雙飛?”
越說裴清宴越生氣。
“你簡直不可理喻!”
鹿兮芷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指控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不可理喻?”裴清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他紅著眼,將她拽到自己面前。
用力抓著她的手腕,聲音壓抑得像是困獸的低吼,“那你就告訴我,這半個月,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快瘋了?!?/p>
“你換掉號碼,注銷一切,你是不是就想讓我找不到你,然后跟他在這里逍遙快活?”
他的質(zhì)問,像一把把尖刀,可刀刀扎向的,卻全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罪名。
“放手!”鹿兮芷用力掙扎,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周硯見狀,立刻上前,試圖將他的手掰開,“裴先生,請你放開她?!?/p>
“滾!”裴清宴頭也不回地爆喝一聲。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將周硯猛地推開。
他現(xiàn)在眼里,心里,只有鹿兮芷。
看著她因?yàn)閯e的男人而皺起的眉頭,看著她對自己全然抗拒的眼神,傅承硯心里那股被壓抑了許久的陰暗欲.望,徹底沖破了理智的枷鎖。
“阿芷,跟我回去?!?/p>
他聲音低啞下來,帶著一絲近乎哀求的命令,“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喬悠然已經(jīng)被我開除了,我跟她之間什么都沒有......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們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不好。”鹿兮芷看著他,眼底一片冰冷的荒蕪,“裴清宴,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是因?yàn)閯e人,是因?yàn)槟恪!?/p>
她的話,像最鋒利的劍,精準(zhǔn)地刺穿了他最后一道防線。
“因?yàn)槲??”他笑了,笑聲里充滿了絕望和自嘲,“好,好一個因?yàn)槲?。?/p>
他猛地將她拽進(jìn)懷里,用一種近乎粗暴的姿態(tài)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
“鹿兮芷,你聽清楚?!?/p>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cè),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和不容抗拒的偏執(zhí)。
“你是我的。三年前是,現(xiàn)在是,這輩子都是?!?/p>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你想跟別人雙宿雙飛?除非我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