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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檢單。
原來如此。
原來鹿兮芷不是在鬧脾氣,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是喬悠然在用手段在使壞。
“砰——”
茶水間的門被一股巨力猛地推開。
里面正相談甚歡的兩人嚇得渾身一顫,當她們看清門口站著的裴清宴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裴、裴總......”
那個剛才還在諂媚的員工,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喬悠然也僵住了,她臉上的得意還未完全散去,此刻與驚慌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滑稽。
“你去找她了?”
裴清宴的目光直直地釘在喬悠然的臉上。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是不容置喙的審判。
“我......我是為了我們好。”喬悠然心頭狂跳,強撐著解釋,“清宴,她一直占著位置不放,我們......”
“誰給你的膽子?”裴清宴一步步逼近,他身上那股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如同一座大山,壓得喬悠然幾乎喘不過氣來,“去算計我的人?”
他的人。
這三個字,帶著不容侵犯的領(lǐng)地意識和絕對的占有欲。
“我沒有算計你,我愛你啊清宴?!眴逃迫换帕?,她試圖去拉他的手臂。
裴清宴猛地側(cè)身避開,眼神里的厭惡和冰冷再也無法掩飾。
“愛我?愛我就是偽造懷孕單去逼退我的妻子?”
“我裴清宴的婚姻,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秘書來插手?”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他冷笑一聲,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只有無盡的寒霜。
自始至終,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只有鹿兮芷。
其他的,無論是誰,不過是他生命里的點綴,是興之所至的消遣。
可這些點綴,卻膽敢妄圖取代主位,甚至傷害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
裴清宴語氣恢復(fù)了慣常的冷漠,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具殺傷力,“星耀未來的項目會由其他人接手。你,現(xiàn)在就去人事部辦離職。”
他頓了頓,補上最后一刀,徹底碾碎了喬悠然所有的幻想。
“收拾你的東西,滾出我的公司,滾出我的視線?!?/p>
說完,他再也沒有看那個搖搖欲墜的女人一眼。
他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