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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件衣服他穿都沒穿過,甚至還嫌棄。
現(xiàn)在衣服扔了,他又發(fā)脾氣,沈霜降覺得他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衣服被墨水染了,洗不干凈。”
沈霜降試圖掙開男人的桎梏,手腕卻被男人越攥越緊。
“請你松開我?!?/p>
看到她暗淡的眼眸,和過于平靜的態(tài)度,于聞州越想越覺得心里不暢快,直接拽著她去醫(yī)院給蘇恬道歉。
沈霜降本就不舒服,被他拽到醫(yī)院后,于聞州直接逼著她跪在病床邊。
“跪下給蘇恬磕頭賠不是!”
沈霜降眼眶發(fā)紅的看著于聞州:“我沒有推她!”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狡辯?!”
蘇恬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十分善解人意的為沈霜降說話。
“哥,嫂子當(dāng)時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是我的狗做錯了事,嫂子懲罰我,也是應(yīng)該的,你不要怪她。”
她邊說邊落淚,特別是一雙通紅的眼眸水汪汪的看著人的時候,就更惹人憐愛了。
見沈霜降依舊固執(zhí)的不肯給蘇恬磕頭賠不是,于聞州冷笑了聲,從兜里掏出一張唄撕咬得所剩無幾的照片。
“你不道歉也可以,但你父親的照片就別想要了!”
說著,男人掏出打火機(jī),作勢要將照片點(diǎn)燃。
沈霜降心里一驚,她怎么都沒想到,為了逼她給蘇恬道歉,于聞州居然會這么不要臉的威脅她。
“我可以跪下給她道歉,但你必須把照片還給我!”
看到她眼底閃爍的淚光,于聞州的心臟像是被針給刺了一下,但他覺得自己并沒做錯什么,因?yàn)殄e的事沈霜降。
如果不是她害蘇恬流血,差點(diǎn)保不住孩子。
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可以!”
“一言為定!”
沈霜降跪下,用力的給蘇恬磕頭賠不是。
額頭砸在地板上,發(fā)出一陣悶響。
連磕了三次,沈霜降抬起紅腫的額頭,鄭重其事的給蘇恬道歉。
蘇恬在于聞州面前向來善解人意,所以就原諒她了。
沈霜降起身,有些頭暈?zāi)垦5陌咽稚斓接诼勚菝媲啊?/p>
“把照片還我!”
于聞州剛把照片給她,就看到她流了鼻血。
“你流鼻血了!”
男人心里一驚,連忙朝她靠近。
蘇恬忽然開口:“嫂子,你不會是氣急上火了吧?!”
蘇恬的話讓于聞州關(guān)心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她并不想讓于聞州知道她的病情,干脆直接默認(rèn)了蘇恬的說法,然后倉皇地逃出病房。
從病房出來,沈霜降剛想進(jìn)電梯。
結(jié)果電梯門剛打開,她兩眼一黑直接摔到在了地板上。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上午。
沈霜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從窗外灑進(jìn)的暖陽,她渾身疲倦的掀開被子,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被前來查房的醫(yī)生攔住。
“沈小姐你的病情已經(jīng)惡化得很嚴(yán)重了,再不及時接受治療,你真的就活不過來年春天了......”
沈霜降始終很平靜,仿佛生病和即將要死的人不是她。
“謝謝你的關(guān)心,但我真的已經(jīng)想清楚了?!?/p>
醫(yī)生看她一臉固執(zhí)的模樣,便嘆了口氣:“你的丈夫呢?”
丈夫?
好像從她昏迷住院到現(xiàn)在,于聞州都沒找過她吧?
“我沒有丈夫。”
辦理好出院手續(xù),沈霜降就打車回了家。
剛回到房間,看到原本熟悉的房間突然變了模樣,她連忙打開衣柜,看到衣柜里不屬于她的衣服。
沈霜降喉嚨里忽然有些酸澀。
這里好歹也是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她一直以為這里是她的家,可現(xiàn)在看來,她只是個外人,蘇恬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剛從房間出來就撞見了于聞州。
男人深情冷漠的看著她:“醫(yī)生說蘇恬的身體狀況很差,適合靜養(yǎng),所以我就讓她搬來我們房間暫住一段時間,你就先住客房,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