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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想清楚離開他了?”
聽到她說要來新西蘭生活,唐鶴虔有些意外,因為他曾勸過很多次,沈霜降都不答應(yīng)和于聞州分開,現(xiàn)在她終于想明白了,唐鶴虔高興得嘴角上揚。
“你什么時候來?”
“我買了七天后飛往新西蘭的機票?!?/p>
“好,七天后見!”
掛掉電話,沈霜降側(cè)眸看向窗外,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她只想用剩下的時間去看看她未曾看過的風(fēng)景,去見見她多年未見的摯友和家人!
調(diào)節(jié)好情緒,沈霜降再次拎著東西往客廳大門走去。
湊巧碰見出門送客的于聞州。
看到她眼眶有些紅,于聞州皺了下眉。
“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紅?”
沈霜降揉了揉眼睛,很是平靜的看著他。
“蟲子飛進(jìn)眼睛里,我揉的?!?/p>
于聞州并沒有多問,他把東西拎進(jìn)客廳,又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有事要出門一趟,今晚不在家吃飯。”
“好?!?/p>
沈霜降對他的態(tài)度冷淡得像對一個陌生人,于聞州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
因為平常他隔兩天不回家,只要一回來,沈霜降都會特別黏他,可現(xiàn)在她表現(xiàn)得那么冷淡和平靜,反倒讓他有些不習(xí)慣。
但沈霜降向來乖巧,所以于聞州也沒再多想。
飯后,沈霜降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從箱子里翻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婚戒,沈霜降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這枚婚戒是于聞州親自挑選鉆石給她設(shè)計的,還記得當(dāng)時于聞州把它戴上她的無名指時,曾承諾,這輩子非她不可。
想起過往,沈霜降覺得十分可笑。
她把婚戒然后連同于聞州送她的那些珠寶一起裝進(jìn)一個保險箱,然后放進(jìn)于聞州的書房。
既然她要離開,那就得把于聞州送她的東西全都物歸原主。
沈霜降剛從書房出來,走廊上就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還有男人低沉的喘 息聲。
她愣了下,連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當(dāng)看到于聞州將他堂妹蘇恬壓在客房的沙發(fā)上狠狠索取時,她平靜的眼眸瞬間掀起千濤駭浪。
女人嬌嗔地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
“哥哥,你輕點,好像頂?shù)綄殞毩?!?/p>
一聽到孩子,于聞州立馬慌張的松開摟著蘇恬的腰,他蹲下俯身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用手輕輕拍打著女人的肚子,說話的神色和語氣也是少見的柔和。
“寶寶乖,爸爸下次小心點,你不要鬧脾氣,媽媽會不舒服?!?/p>
眼前的畫面像尖銳的刺狠狠扎進(jìn)她的眼睛,沈霜降眼底淚光洶涌,垂在身側(cè)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心臟疼得厲害,沈霜降咬緊牙,垂下頭的那一刻,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往下掉,呼吸也變得愈發(fā)急促。
鼻腔里忽然涌上一股濕 熱,沈霜降抬手一摸,看到手上都是血,她頭皮一陣發(fā)麻,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瞬間將她淹沒。
血源源不斷的從鼻腔涌出,沈霜降慌忙地往房間跑。
回到房間,她沖進(jìn)浴室,用手捧著水不斷清洗從鼻腔流出的血。
好不容易把血止住,她抬眸看到鏡子里臉色慘白的自己,又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眼淚又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她媽媽說的沒錯,她看人的眼光確實很差,但這一次,她想好要徹底放棄于聞州了!
她抬手擦去眼淚,剛想出門,兩眼一黑便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沈霜降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洗漱完,沈霜降拖著虛弱的身體從樓上下來,還沒下樓她就看到兩只小狗正在撕咬她父親的照片!
沈霜降連忙抓起雞毛撣子,她還沒對狗下手。
蘇恬忽然沖上來推開她:“小狗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許打它們!”
沈霜降往后踉蹌了兩步,后腰直接撞到身后的柜子,疼得她直不起腰。
她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男人冷冷的斥責(zé):“一張照片而已,你至于一大早發(fā)那么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