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開始慌亂起來,大聲喊道:“阿朝,賀朝,你回來!”
然而,以往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
這次卻連頭也沒回。
結(jié)束繁瑣的婚禮,我累得手也抬不起來。
我本來想著就按照之前安排那樣。
不辦婚禮,直接領(lǐng)證結(jié)婚。
但雙方父母都不同意。
特別是我媽。
她說:“辦不辦婚禮,完全取決于男方家對你的態(tài)度,賀朝就是態(tài)度不端正,沒有想娶你的心思,才會一再刁難你?!?/p>
“可是妗妗,你想過嗎?你是我和你爸的掌上明珠,有我們作為你堅強的后盾,你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呢?”
舉辦婚禮,不只是圖個熱鬧。
更是讓所有人知道。
我是賀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
想起那天我媽跟我說的話。
坐在梳妝臺前的我不禁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
我嘆氣時,賀斯年恰好推門而入。
氣質(zhì)清雋的他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
身姿筆挺,泛著微微紅暈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笑。
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即視感。
我愣了兩秒,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沒想到會那么快就結(jié)婚了?!?/p>
按照之前賀朝的安排,最快也得半年后才會結(jié)婚。
然而,在賀斯年的安排下。
不過半個月,我就成了已婚。
賀斯年眸色沉沉,眼里的笑意帶著些深意,輕聲道:“我以為你在傷心,嫁的人不是喜歡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說這話的時候。
我聽出了幾分似有似無的委屈和自嘲。
“那是不可能的。”
我始終想要的,是絕對的偏愛。
我可以接受賀朝暫時不喜歡我。
但我不能接受他的身邊有糾纏不清的異性。
我不想要時不時跟人爭奪老公注意力的悲慘人生。
所以,在我看到賀斯年自薦的話時,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
“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賀斯年神色緊繃,帶著若有若無的緊張。
我卻覺得很好奇,反問道:“你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別的男人懷里干那種惡心人的事,你能接受?”
不干凈的男人,跟被人丟棄的垃圾沒什么區(qū)別。
賀斯年聞言愣了一下,面上閃過明眼可見的嫌棄。
隨后他笑了笑,澄澈的黑眸里染上認(rèn)真,“確實不能接受,姜小姐,以后還請多多指教?!?/p>
我蹙眉糾正,“不是姜小姐,是賀太太?!?/p>
賀斯年臉上笑意愈發(fā)深濃。
話里透著幾分溫柔的寵溺。
“好,賀太太,多多指教?!?/p>
我們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僅牽扯著老一輩的約定。
還有兩家的商業(yè)合作,不可能離婚。
所以我們并沒有避諱什么。
沉淪一夜之后。
我躺在床上累得抬不起手。
賀斯年倒是神清氣爽,甚至還能出門晨跑。
趁著他出門晨跑,我準(zhǔn)備再睡個回籠覺。
卻沒想到,剛閉上眼。
就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沙啞的嘶喊:“姜妗妗,你給我出來!”
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頭猛然一怔。
我撐著疲倦的身體爬了起來,向陽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