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偌大的客廳里傳來輕蔑的嗤笑。
賀朝挺著脊背,漠然的眼里帶著涼薄。
再次說:“就算你們逼著我娶她,我也不會喜歡上她,跟她好好過日子?!?/p>
大概,這種話我聽多了。
所以這次聽來,不像之前那樣刺耳。
我冷冷地直迎他的目光,不緊不慢道:“巧了,我也不會喜歡你,跟你過日子?!?/p>
這話落下。
賀朝的身形明顯微微一顫。
他想不明白,當(dāng)初不管提出什么要求,都會答應(yīng)的我。
為什么在于悠的事情上不肯退讓。
更想不明白,我不喜歡他,之前又為什么想和他結(jié)婚。
他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
于悠不知道怎么跑了進(jìn)來。
看到他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眼眶中又氤氳了水霧。
她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憤憤不平道:“姜小姐,好歹你也是阿朝的未婚妻,你也不知道攔著點(diǎn),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阿朝受罰,你就不心疼嗎?”
聽到她的話,我差點(diǎn)氣笑。
反問道:“你也知道我是他未婚妻,那你怎么那么沒有眼力見,在我們試婚的第一天晚上就闖進(jìn)我們婚房,做那么惡心的事情?”
她被我說得臉漲耳紅,瑩瑩目光中帶著我見猶憐的可憐。
不知想到了什么,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求著我說:“這件事是我錯了,這個習(xí)慣我一定會改的,只要你高興,以后我再也不來找阿朝了?!?/p>
賀母氣急敗壞,聞聲呵斥道:“你這是以什么身份在這哭哭啼啼?我早讓你離阿朝遠(yuǎn)點(diǎn),你為什么還背著我跟他來往?”
說到這,于悠臉色倏然蒼白,眼里閃過心虛,不敢看她。
賀朝卻來了氣,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又小心翼翼攙扶她起來。
紅著眼眶沖著在場的所有人怒斥道:“我和悠悠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憑什么這么欺負(fù)一個嬌弱的小姑娘?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說完,他不再停留,怒氣沖沖地拉著于悠走出了家門。
賀母看他公然為她反抗他們,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冷靜下來,又開始跟我道歉。
而我早已經(jīng)在他一次次的言語中傷里釋懷。
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
當(dāng)天我們留在賀家,商量我和賀斯年的婚事。
籌備婚禮的事情我們沒有遮掩。
這事很快就傳入了賀朝的耳里。
以至于圈內(nèi)不少人都在打趣他。
“賀少,你這婚事辦得夠隆重啊,不僅定了全市第一豪華酒店,就連婚紗和婚戒都出自國外知名設(shè)計師之手。”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喜歡你這個新娘子呢?!?/p>
賀朝聽著他們的打趣,心里一陣煩悶。
一口悶下手中的烈酒,不屑輕嗤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就范,在她不跟悠悠道歉之前,我是不會原諒她的?!?/p>
說著,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里閃過狡黠的光。
淡聲道:“我倒是要看看,婚禮上沒有新郎,她會有多么的丟人。”
坐在他身旁的于悠聽到這話,眼里染上了欣喜。
問他:“你這是打算逃婚,不跟她履行婚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