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立即說:“按您的吩咐,寫的太太名字?!?/p>
“這還差不多?!?/p>
孟江河掛了電話,還特意去換了件衣服。
可是等到八九點,也沒接到電話。
他臉色沉冷,聯(lián)系了何平:
“查一下,太太現(xiàn)在在哪兒?”
這個問題太突然,一般他不會知道,但是今天偏偏他知道。
何平支支吾吾的:“太太她,在約會。”
雖然在街邊看不清楚里面那個男的是誰,但是一定是個男的!
孟江河臉色驀地變了,怒火蹭的席卷了理智,胸口一起一伏:
“地址?!?/p>
……
肖黎和孟江晏就在孟氏集團附近的日式餐廳。
本來約好的時間,孟江晏臨時有會推遲,肖黎餓了,自己就在附近吃飯,孟江晏過來拿衣服順便替她結賬。
肖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謝謝哥?!?/p>
孟江晏坐在她對面,他的氣場比孟江河要冷,臉色深沉讓人不敢直視。
“不用客氣,跟江河吵架了?”
肖黎沒了胃口,放下筷子。
孟江晏向來嚴謹,襯衣領帶一絲不茍,嚴肅正經(jīng),他不喜歡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那件事情過去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別放在心上?!?/p>
肖黎視線很淡,不知道說什么。
任何人都會以“一家人”的名義勸她不要鬧大了,讓人家看笑話。
可是憑什么委屈自己咽下去?
她胸口瞬間堵得慌。
她只能扯了扯嘴角,脫口而出:
“大哥,希望以后你戴綠帽子多了,也別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p>
孟江晏臉色冷沉,視線暗冷的凝視著她。
肖黎被看的心口微顫,有些森冷。
她垂眸,知道自己牽連無辜了,剛要開口道歉。
聽著孟江晏嗓音冷峻淡漠:
“我相信的是江河,他沒有那么愚蠢?!?/p>
他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肖黎抿唇,連忙道歉:
“哥,對不起。”
她嗓音有些哽咽,眼眶也跟著酸了。
孟江晏娶了蘇眉,那是他的自由。
他平日雖然不茍言笑,但是也沒有看不起她。
她為自己生出利用他卑劣的心思而感到慚愧。
孟江晏和自己一樣,都是無辜的人。
孟江晏頓了頓,嗯了一聲,才抬腿離開。
他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計較。
肖黎緩和了心情,看到他落在桌面上的打火機,卻忽然動搖了。
她善良就該被欺負?
她被欺負了不能報復?
他無辜也不會比她更慘。
她眸子淺淺思索,就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fā)在了新注冊帳號的朋友圈,僅蘇眉可見。
不到一分鐘。
蘇眉的信息帶著攻擊性質問她:
“你是誰?”
“打火機不是你的吧?”
肖黎放下了手機,心里升起了一股快意。
原來報復是這種感覺,爽的令人上癮。
那只打火機并不普通,是某個私人定制品牌的定制款,獨一無二。
孟江晏不愛抽煙,但是他極為喜歡這個打火機,時常帶著把玩。
“敢做不敢認?想上位也得報上名來?。 ?/p>
“你到底是誰?敢勾引我老公,等我找到你,扒了你的皮潑硫酸!”
僅僅一張照片,就讓蘇眉急了。
肖黎看著她發(fā)來的各種謾罵信息,高興極了。
很快,她動作流暢的注銷了那個賬號,從手機里刪除的干干凈凈。
當她拿著東西要走的時候,卻看著孟江河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的襯衣永遠不系第一個扣子,慵懶倦怠的風流高冷。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被餐廳里調得昏黃燈光染上了一層鎏金的顏色,暗藏著寒意。
他看著桌子上兩個杯子,呼吸沉冷:
“是誰?”
“什么誰?”
他將人推在卡座上,如高山一般俯視著她,眸子里是壓抑克制的情緒,濃烈而洶涌。
他的唇猛地覆上她的,日思夜想,無法剝離。
肖黎愣了一瞬,就猛地推開他,他不松手,渾身僵硬如鋼鐵,寬厚的臂膀緊緊的禁錮著纖細柔弱的她。
仿佛將人吞之入腹,這樣她就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邊了。
下一秒,她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痕跡。
肖黎淡漠的看著他,嫌棄的擦著被吻過的唇,瀲滟驚人的紅:
“你發(fā)什么瘋?”
他濃墨似地眼睛看著她,一只手摩挲著她的下巴,好聲好氣的誘哄:
“跟誰約會呢,哪個野男人,嗯?”
氛圍寂靜一瞬。
肖黎明白過來了,她淡淡的推開他,坐在那里,用紙巾擦拭著唇角。
“你能跟別的女人吃飯,我不能跟別的男人吃飯嗎?”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視線與她平行,溫柔的看著她:
“黎黎,以前我把蘇眉當妹妹看,以后也是嫂子,她的事兒我不管了,不會再讓你不開心了,這事兒過去了,好嗎?”
肖黎撇過臉,輕輕勾唇譏諷:
“妹妹?你跟她都親如兄妹了?”
孟江河擰眉,剛要解釋,肖黎輕飄飄的笑著道:
“我也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也是兄妹,一樣的?!?/p>
孟江河胸口的怒火再次壓不住,攥緊她的手腕:
“他到底是誰?”
肖黎好笑的看著他:
“哥哥而已,你別無理取鬧了,我和他清清白白,正如你和蘇眉親如兄妹?!?/p>
她看著孟江河僵硬梗住鐵青的臉色,就忍不住地覺得好笑。
她用他的話回復他,他怎么看著那么難受呢?
肖黎心想,男人果然小心眼。
她剛要離開,沒想到孟江晏去而復返。
他大概是來拿遺落的打火機。
孟江河正半蹲在那里,笑得咬牙切齒:
“不說就不說吧,讓我知道你跟誰吃的飯,我把那個畜生剁碎了喂狗,你和狗不能當兄妹了吧?”
肖黎朝著他身后打招呼:
“哥哥……”
孟江河蹭的一下站起來,眼里的怒火都要冒出來了,卻看到了孟江晏走過來。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后復雜的看向孟江河,上下打量著,說不出的無語。
他拿過桌子上的打火機,沒有立即離開,看著震驚的孟江河,嚴肅正經(jīng):
“說話還是要穩(wěn)重一些,你現(xiàn)在是道歉還是在威脅你妻子?”
孟江河還沒開口,肖黎就大度的開口:
“算了,我都習慣了。”
孟江河看著她,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