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起“離婚”兩個字,我忽然渾身一個激靈。
猛然想起今早,其實和沈遂約好了要去民政局的。
說來也巧,沈遂突然打來電話。
他聲音涼的可怕:
“姜寧,我朋友說看見你去了別的男人家,你讓我很丟臉!”
我淡淡的開口:
“嗯,就是去了,反正都要離婚的?!?/p>
他氣的語塞,好一會才冷冷道:
“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繼續(xù)堅持一年,我給你想要的生活。”
這話,其實已經(jīng)快要說明白了。
可我輕笑一聲:
“不用,我……”
話來沒說完,沈遂已經(jīng)掛了。
奇怪的是,我心里忽然如釋重負(fù)。
我想,在這一刻。
我真的不愛他了。
周回給我準(zhǔn)備了很多用品,讓我安心住下。
我休息了一段時間,主動承包了家務(wù),并明確表示,會給房租錢。
沈遂那邊說什么也聯(lián)系不上,離婚的事,就這么拖了下去。
好消息是,我的身體好了許多,人逐漸圓潤。
壞消息是,兩個月后我在一次救場的酒會里。
迎面撞見了沈遂,和青蓮。
……
我是去找周回的。
原本不想來,可他說,能抵房租。
禮服飾品又都準(zhǔn)備好了,所以我還是來了。
沈遂看見我,嘲諷的挑眉:
“原來你著急離開我,是傍到大款了?”
我想繞過他走掉,又被青蓮抬腳,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一整杯紅酒兜頭倒下,我被澆了個透心涼,看起來狼狽極了。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青蓮抱起手臂:
“我早就聽沈遂哥哥說了,你嫌他身體不好,非要離開他?!?/p>
“賤女人,真沒出息!”
我抬起被磨破的手,無視所有人鄙夷的目光站起身。
低頭一看,禮服已經(jīng)破了,還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青蓮那邊還在滔滔不絕的罵人,這種場合下,她說話都很臟。
不過大家都看在沈遂的面子上,不敢說什么。
她聲音尖銳,不屑的冷哼:
“也不知道沈遂哥哥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嫌貧愛富的賤人!”
“難道你就沒想過,他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朝沈遂看過去,他瞇著眼睛,似乎十分認(rèn)同青蓮的話。
我朝她笑了笑,然后突然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我動作干凈利落,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青蓮失聲尖叫,被我打的摔倒。
半米長的禮服“撕拉!”一聲,破了。
我搶過旁人手里的紅酒杯,毫不猶豫的倒了下去:
“我和沈遂還沒離婚呢,你再風(fēng)光也只是小三!”
說著,我在她的尖叫聲中,一把扯下了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
沈遂原本想去攔的手,微微一頓。
抬頭看我時,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不過他依舊冷著聲音:
“姜寧,如果你想清楚了,我愿意給你一個機(jī)會,提前結(jié)束考驗。”
“其實我是……”
“啪!啪!”
我左右開弓,兩個巴掌打斷了他的話。
“裝貨,你是什么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沈遂難以置信的愣住,環(huán)顧四周,周圍的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