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斷裂的小腿處露出森森白骨。
白骨被烈火燒得焦黑,上面覆蓋著香檳和禮服的碎片。
這雙腿,恐怕要廢了。
我抬起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林溫婉。
她不屑的笑了。
“干什么?以為裝狠我就會怕你嗎?”
我的牙齒幾乎要把嘴角咬出血。
“如果我女兒有事,你,還有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
“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林溫婉笑得前仰后翻。
“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在這里口出狂言!”
“你等著吧,我老公馬上就到?!?/p>
“等他來了,我一定讓你們這對賤人母女生不如死!”
立刻有人發(fā)出一陣驚呼。
“天哪,蕭總真的要來?”
“蕭總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寵妻,老婆受欺負,能不來撐腰嗎?”
“這位蕭太太也是不好惹的,手段真狠辣?!?/p>
“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有人勸我:
“你們母女倆趕緊給蕭太太道個歉吧!”
“對啊對?。⌒⌒挠忻缅X沒命花!”
林溫婉見我抿著唇不說話,挑釁的勾了勾嘴角。
“怎么?怕了?”
“我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
“等我老公來了,有你們哭得時候!”
我冷冷一笑,抬手用力擦去嘴角的血。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怕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保姆車華麗麗的停在了大門口。
蕭宇寧從車上下來,一臉傲氣。
他身后,還跟著十幾個氣勢洶洶的黑衣保鏢。
“老公!你來啦!”
林溫婉扭著腰湊上去。
“爸爸!我好想你!”
悠悠也蹦蹦跳跳的撲進他懷里。
林溫婉指著我,撒嬌道:
“老公,就是她欺負我們母女!”
蕭宇寧從走進屋里開始,就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他摟著林溫婉和悠悠,一副好老公好爸爸的模樣。
“悠悠啊,今天的比賽怎么樣?玩地開心嗎?”
悠悠氣鼓鼓的搖了搖頭。
“那個小賤人搶走了我的開場秀!我討厭死她了!”
林溫婉也帶著哭腔說道:
“老公,我們今天受了好多委屈呢?!?/p>
蕭宇寧臉色一沉。
“誰的膽子這么大?敢動我的女人?”
芝芝聽到聲音后,艱難的動了動手指。
她嘴里發(fā)出微弱的呻吟聲:
“媽媽,我聽到爸爸的聲音了?!?/p>
“爸爸是不是來了?”
蕭宇寧淡淡的看向我和女兒。
此時的我們狼狽不堪,他竟然沒有認出來。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他對一旁的保鏢說道:
“讓公司法務(wù)準備起訴,蕭氏絕對不會放過這種囂張的人!”
我忍無可忍,扯著嗓子朝他大喊:
“蕭宇寧!你眼睛瞎了嗎!”
他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向前走了兩步。
他終于看清楚我的臉。
還有一旁被保鏢按在地上的方恒宴。
他肉眼可見的慌了。
但很快,憤怒就爬滿了他的臉。
“沈芳菲,你怎么弄成這樣?”
“你很缺錢嗎?在這里碰瓷敲詐,簡直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