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秦斯越是個活閻王。
傳聞他三年前在一場車禍中雙腿殘廢,從此性情大變,殘暴嗜血。
曾經(jīng)有個女明星想借機上位,被他親手打斷了腿,丟進了海里喂魚。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被丟出秦家大門的笑話。
陸景深更是快步?jīng)_過來,想把我拽走,似乎覺得我的行為讓他蒙受了奇恥大辱。
“你就算倒貼,也找個像樣點的!找個殘廢,你惡不惡心!”
他的話音未落。
一只骨節(jié)分明蒼白有力的手,猛地扼住了他的手腕。
是秦斯越。
他甚至沒有抬頭,只是慵懶地靠在輪椅里,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卻讓陸景深瞬間白了臉,動彈不得。
“我的女人,你也配碰?”
秦斯越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陸景深嚇得腿都軟了。
“秦……秦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念她……”
下一秒,打敗所有人認知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個傳聞中雙腿殘廢的男人,竟緩緩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身形高大挺拔,比陸景深還要高出半個頭。
隨著他的起身,一股恐怖的君臨天下般的氣勢瞬間籠罩了全場。
宴會廳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他不是殘廢?!
我心頭也是一震,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不管他是不是殘廢,今天這個婚,我結(jié)定了。
秦斯越松開陸景深,仿佛丟開一件垃圾。
他轉(zhuǎn)身,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鎖住我。
那眼神,炙熱,偏執(zhí),像是蟄伏了許久的猛獸,終于等到了他的獵物。
他抬手,將我被撕破的禮服攏好,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然后,他將我一把拉進懷里,緊緊禁錮住。
“好啊?!?/p>
他在我耳邊低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側(cè)。
“我的命,我的一切,都給你?!?/p>
“從此,秦太太想殺人,我便負責(zé)放火?!?/p>
陸景深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精彩得像個調(diào)色盤。
蘇晚晚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憑什么?
憑什么蘇念這個聲名狼藉的賤人,能搭上帝國的首富?
而且,他根本不是殘廢!
秦斯越看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將我裹得嚴嚴實實。
然后,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緊扣。
“走吧,秦太太?!?/p>
我跟著他,在眾人艷羨嫉妒驚懼的復(fù)雜目光中,一步步走出了這個讓我惡心的地方。
門口,秦斯越的特助早已等候多時。
他恭敬地遞上一份文件和一支筆。
“秦總,蘇小姐,這是剛擬好的婚前協(xié)議?!?/p>
我愣了一下。
秦斯越卻拿過文件,看都沒看,直接撕了個粉碎。
紙屑如雪花般飄落。
“我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p>
“不需要協(xié)議?!?/p>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眼神專注而認真。
“戶口本帶了嗎?”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
為了參加這個訂婚宴,為了以防萬一,我把所有重要證件都帶在了身上。
“很好。”
秦斯越對特助吩咐道:“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