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當(dāng)事人蘇晴,正式提起訴訟。被告顧北辰,涉嫌綁架罪故意傷害罪(未遂),證據(jù)確鑿,我方要求依法從重判決?!?/p>
顧北辰的辯護律師站起來,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反對!我當(dāng)事人是在其父親生命垂危且情緒失控的狀態(tài)下,才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其動機,是為了救父,情有可原……”
我的律師打斷了他。
“情有可原?請問,綁架一位女性到私人手術(shù)室,捆綁在手術(shù)臺上,準(zhǔn)備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進行活體骨髓抽取,這種行為,哪一點‘情有可原’?”
辯護律師的臉憋得通紅。
鐵證如山。
顧北辰徹底崩潰了,他不再辯解,只是跪在地上,像一頭絕望的野獸,發(fā)出嗬嗬的哀鳴。
最終的判決,沒有任何懸念。
顧北辰因綁架罪故意傷害罪(未遂),數(shù)罪并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顧家所有資產(chǎn)被強制凍結(jié)公開拍賣。拍賣所得,在清償完所有債務(wù)后,剩余的三十七億,將全部作為對我的賠償金。
法官宣判的那一刻,我沒有笑。
我只是站起身,走到已經(jīng)癱軟如泥的顧北辰面前。
我蹲下身,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顧北辰,你不是總說,我的存在價值就是做你父親的‘藥’嗎?”
“現(xiàn)在,我用你們顧家的一切,買回了我這條命。”
“從今往后,我們兩不相欠。你就在這牢里,好好地‘贖罪’吧?!?/p>
顧家的審判落幕,但白玥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她比我想象的還要愚蠢。在顧家出事后,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撇清關(guān)系,而是卷款潛逃。她大概以為,那些年從顧北辰那里哄來的錢財,足夠她下半輩子揮霍了。
可惜,在機場,她被早已布控的警察直接截獲。
她的罪名,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詐騙罪誹謗罪,以及……參與綁架案的預(yù)謀。
原來,將我綁到私人手術(shù)室的計劃,白玥從頭到尾都知情,甚至還為他們提供了那個黑診所的聯(lián)系方式。她天真地以為,只要我死了,或者殘了,她就能永遠坐穩(wěn)顧太太的位置。
法庭上,她哭得梨花帶雨,還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北辰逼我的!我只是太愛他了,他說什么我都信……”
她試圖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顧北辰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無辜小白花。
“法官大人,我……我甚至還想過要為顧伯父捐獻骨髓,我真的是個善良的人,求求你相信我!”
她的表演很賣力,可惜,觀眾已經(jīng)換了。
墨云庭請來的媒體,可不是顧家能收買的那些草包。他們深挖了白玥的過去,結(jié)果挖出了一個驚天大瓜。
她根本不是什么家境清貧的勵志少女,而是一個職業(yè)撈女。
她并非初犯。
早在認識顧北辰之前,她就曾用類似的“賣身救父”“為愛犧牲”的劇本,騙取過多位富商的同情和錢財。其中一位,還被她騙得公司破產(chǎn),跳樓自殺。
一樁樁,一件件,證據(jù)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