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江見月后退一步,狠狠等著我,吼道,“不是誤會還能是什么?”
“明明認(rèn)親宴前一切都還好好的,我們和謝家父母談得很順暢,在那之后一切都變了,肯定是你和他們說了什么!”
“你還真是個嫉妒狂,為了不讓北昭過上好日子什么都干得出來!”
“但北昭現(xiàn)在始終是他們的親生兒子,總有一天會接手謝家的,到那時我會和他結(jié)婚,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們都不會饒了你!”
我笑了笑,“那就祝你美夢成真。”
說完就要加快步子離開。
江見月不依不饒攔住我,“誰允許你走的?帶我離開這里,去找謝家夫婦和顧北昭!”
就在這時,前面的小巷子里快步跑來幾個黑衣人。
我心里一緊,但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出門時已經(jīng)全副武裝,不僅戴了假發(fā)和眼鏡,還用圍巾緊緊捂住半張臉,幾乎沒人能認(rèn)出來。
于是沖他們喊,“你們要找的人在這里!快來把她抓走!”
江見月憤怒到?jīng)_著我吼叫,“程予安,你會后悔的!”
“等我成為謝氏少夫人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可以永遠(yuǎn)不會有那么一天了。
謝父謝母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兒子,更沒打算過為他娶妻。
畢竟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還談什么婚事?
黑衣人鉗住江見月的雙手,強(qiáng)行帶她離開。
雖然他們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但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他們在臨走前似乎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個眼神讓我有些不安,回家后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
于是決定第二天一早就搬離這里,再換一處新的地點(diǎn)。
吃飯時,我打開了電視看新聞。
新聞里謝夫人和顧北昭一起參加晚宴,鏡頭給到特寫時,謝夫人恰好給顧北昭夾了一塊肉。
臉上的笑容異常慈愛,似乎在關(guān)心他怎么不多吃點(diǎn)飯。
而顧北昭身體比以前更加消瘦,面上的憔悴怎么也掩蓋不住。
看到鏡頭掃來時,下意識想要吃掉盤子里那塊雞心,卻沒忍住低頭猛地干嘔了出來。
謝夫人的神情猛然變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啪地一聲關(guān)掉了電視,再也不想繼續(xù)看下去。
那個表情我可太熟悉了,即便已經(jīng)從謝家逃走,無數(shù)個夜晚我也會做噩夢夢到,滿身汗水從床上驚醒。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宿,我依舊無法入睡。
最終起床匆匆打包好隨身物品,什么都沒帶就開始了第二次搬家。
可這回,還沒走出小巷子,我就被人堵住了。
黑暗中依稀可見兩道身影飛速向我走來,我下意識轉(zhuǎn)身就要逃跑,對方卻先直接撲到了我面前。
直接對著我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頭,抬頭時滿臉都是眼淚,還帶著些許驚恐。
“程予安,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懲罰我了?”
“你才是謝家真正的大少爺,我只是個冒牌貨,我愿意滾得遠(yuǎn)遠(yuǎn)!只求你別讓我死!”
江見月也顫顫巍巍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
“求求你原諒我們,如果你不發(fā)話,我們會被折磨得更慘的!”
我不解地后退兩步,“你們在說什么?”
明明是謝家人做的事,他們?yōu)槭裁捶催^來求我?
忽然,身后撞到一個人,我看清對方的臉后,轉(zhuǎn)身就要跑。
對方卻將我一把抓住,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