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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夠證明我身世的古董玉佩,意外出現(xiàn)在了一場拍賣會上。
身為頂級拍賣師的女友,數(shù)百場拍賣從未出錯,卻在當天將玉佩意外定為贗品,以六十六塊的價格拍給了她的小師弟。
當晚,她挽著小師弟的手臂出現(xiàn)在宴會上,手腕上纏著玉佩,和我的親生父母親密合影,小師弟附文。
“二十年分別終于回到你們身邊,感謝親爹親媽的出手闊綽,十億零花錢和度假山莊我先收下了!”
這則豪門認親的新聞一經發(fā)布,我立刻打給女友。
“你怎么能讓顧北昭冒充我?趕緊送回那塊玉佩,他拿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會倒大霉!”
女友冷笑,“多大的人了還玩威脅這一套?他們已經和北昭認親了,你再怎么掙扎都沒用了!”
掛掉電話,我反手報了警。
等來的卻不是警察,而是帶人前來的顧北昭。
他將我的家打砸一空,“敢報警?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我冷靜地放下茶杯,“是誰的死期還說不定。”
畢竟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那對父母是怎樣可怕的人。
當初為了從他們手中逃脫,我可是差點沒了一條命。
......
“程予安,你故弄什么玄虛,誰不知道謝家夫婦愛子心切,當初為了尋找失蹤的兒子幾乎一夜白頭,這樣的人怎么會害我!”
“反正他們已經相信我的身份了,明天就要為我開認親宴,勸你嘴巴閉緊,否則回到謝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收拾你!”
顧北昭惡狠狠地說,眼神里全是警告。
縱然我的家已經被他砸得稀巴爛,價值連城的古董收藏也碎了一地。
可我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只盯著他咬牙說。
“別傻了,謝家根本不是你們能去的地方。你以為他們是真心想認親嗎?知不知道過去曾被謝家收養(yǎng)的孩子有十三個,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死了!”
“別說我沒警告你們,趕緊把玉佩送回拍賣行,就說拿錯了,現(xiàn)在或許還來得及!”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們被拆穿,我必定也會被抓回去。
當初逃出謝家就是為了活著,我可不想再給自己招惹任何危險!
轉頭看向女友江見月,我伸手示意她將玉佩還給我。
江見月卻狠狠拍開我,嫌惡道,“話里話外都是玉佩,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心思?”
“無非就是看到北昭要發(fā)達了眼紅,后悔自己沒先下手為強,想讓我給你,做夢!”
我氣惱地瞪她,“江見月!你把玉佩的秘密告訴別人,現(xiàn)在還和顧北昭聯(lián)手背叛我,你對得起我嗎?你們這么糊里糊涂去認親只會連累我!”
江見月聞言,臉色沉了沉,直接上前扇了我一巴掌。
臉側瞬間變得火辣辣的疼,我聽到她沉聲說。
“誰給你的臉讓你敢這么跟我說話?你再拿出你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對著我試試看!”
“等北昭回了豪門風光無限,我也跟著他飛黃騰達,你就知道是誰連累誰了!”
保鏢撲上前鉗住我,將我牢牢綁在房間里。
江見月抬手拍著我的臉,“好好待在這里,你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幫助北昭回歸謝家,出一點差錯我唯你是問!”
說完,她就和顧北昭揣著玉佩離開了。
我心下一沉,看來他們是鐵了心和謝家夫婦相認了。
二十年前,我從謝家逃離后,就將玉佩扔進了江底,早就被水沖得不見蹤跡。
可如今那象征謝家唯一長子身份的東西,竟然又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了A市最受矚目的拍賣會里,實在很難讓人揣測謝家夫婦背后的意圖。
況且我離開的這么多年,他們從未放棄尋找過我的蹤跡。
我總是能感覺到身邊時不時出現(xiàn)奇怪的人,他們甚至還給我寫信從不間斷,好幾次我都差點被發(fā)現(xiàn),直到逃到這里才徹底安定下來。
我努力掙脫繩子正苦思冥想對策,忽然手機傳來匿名新郵件提示。
只看一眼內容,我就渾身汗毛豎立,他們又找來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回謝家!
我什么都不顧地打開行李箱,迅速收拾東西。
匆匆去注銷身份后,就搭乘了最近一班開往大洋彼岸的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