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說我們老了會是什么樣？

”陳默想了想：“大概我還在醫(yī)院值夜班，你在花店門口曬太陽，等我回家給你帶糖水。

”她笑出聲，往他身邊靠了靠：“那我要每天給你煮紅豆沙，放很多很多糖。”風(fēng)輕輕吹過，

帶著點春天的暖意。陳默低頭，看見林小滿的發(fā)梢沾了片花瓣，是她花店門口新開的月季。

他伸手替她摘下來，指尖碰到她的耳廓，溫溫的，軟軟的。原來最好的日子，就是這樣吧。

有個人在身邊，像晨露潤著花，像春風(fēng)拂著葉，安安靜靜的，卻把每一天都過得甜潤潤的。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時，巷口的槐樹上落了只晚歸的麻雀，撲棱棱驚起幾片殘葉。

林小滿的臉頰還泛著酒后的紅，被陳默扶著往家走，腳步輕得像踩在棉花上。

新房就在花店樓上，是他們一點點收拾出來的。陳默打開門，暖黃的燈光漫出來，

照亮玄關(guān)處那雙并排擺著的棉拖——一雙深藍(lán)，一雙米白，鞋頭都繡著小小的向日葵。

“累了吧？”陳默彎腰替她解鞋帶，指尖觸到她溫?zé)岬哪_踝，她下意識縮了縮，

像只受驚的小鹿。林小滿搖搖頭，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窩。

發(fā)間的花香混著淡淡的酒氣，撓得他心頭發(fā)癢?！瓣惸彼曇魫瀽灥?，帶著點撒嬌的黏，

“今天的糖水鋪老板，偷偷塞給我兩盒雙皮奶?！彼χ逼鹕恚阉驒M抱起來。

她輕得像片云，手臂卻緊緊圈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樓梯鋪了地毯，腳步聲被吸得很輕，只有彼此的呼吸在安靜里浮動。

臥室的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留了盞床頭燈，光線柔得像融化的蜂蜜。陳默把她放在床上，

剛要起身，就被她拉住了手腕。她仰躺著，裙擺散開在床單上，像朵半開的花，

眼睛里盛著光，亮得能映出他的影子?！澳氵€記得嗎？”她小聲問，手指輕輕劃著他的手背，

“第一次在雨里同撐一把傘，你肩膀都濕了大半。”陳默俯身，替她拂開額前的碎發(fā)，

指尖沾著她發(fā)間的香氣?！坝浀?，”他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