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你見過惡毒女配被一碗豬肉燉粉條感化嗎?
】當孤兒院的富豪夫婦在我和綠茶程蕓之間猶豫時,
我眼前突然飄過幾行彈幕——原來我是一本豪門文里的惡毒女配,
注定被領養(yǎng)、被拋棄、在嫉妒中黑化。可情節(jié)突然跑偏了,一對東北夫妻橫空出世,
圍著滿身是刺的我直拍大腿:"這閨女帶勁!跟咱回家吃殺豬菜去!"從此,
鍋包肉的香氣取代了宅斗的硝煙。養(yǎng)母用縫著補丁的棉襖裹住我長凍瘡的手,
養(yǎng)父把珍藏多年的郵票賣了給我買運動鞋。當原著女主嘲諷我的東北口音時,我還沒開口,
養(yǎng)母的洗腳水已經"不小心"潑了她一身。最離譜的是,那些劇透我悲慘命運的彈幕,
居然開始集體倒戈:【女配給我往死里寵!】【這家人我能看100集!
】1.富豪來孤兒院選人時,在我和程蕓之中糾結。我低著頭,
手指緊緊攥著洗得發(fā)白的裙角。余光里,程蕓乖巧地站在一旁,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像只溫順的小綿羊。"這兩個孩子都很優(yōu)秀。"院長媽媽的聲音傳來,"小蕓性格好,
學習也努力;小晚雖然有點倔,但特別聰明..."我咬住下唇。我知道自己不如程蕓討喜,
她總是知道怎么讓大人開心,而我只會笨拙地站在原地。突然,
眼前閃過幾行半透明的文字:【女配又要為了能被領養(yǎng)裝可憐作妖了】 【可就算她被領養(yǎng),
之后還是會被拋棄】 【一輩子都是求而不得的萬人嫌,雌競女】我猛地抬頭,
那些字卻消失了。富豪夫婦正在低聲交談,不時看向我們。程蕓悄悄往我這邊瞥了一眼,
眼神里帶著勝券在握的得意。
文字又出現(xiàn)了:【原著里女配這次會故意摔倒陷害女主】 【然后就被領養(yǎng)了唄,
但后面更慘】 【坐等看好戲】我的心跳得厲害。女配?女主?這是在說...我和程蕓?
"小晚,你怎么了?臉色這么白。"院長媽媽關切地蹲下來。我張了張嘴,突然一陣眩暈。
那些文字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今天不做什么,就會永遠留在這個孤兒院?
但如果我按它們說的做..."哎呀,這倆閨女都挺好,要不都領養(yǎng)得了!
"一個洪亮的女聲突然插進來。我轉頭,看見一對從未見過的夫妻站在門口。女人身材微胖,
圍著花圍裙,男人高大魁梧,手里還拎著個菜籃子。院長媽媽驚訝地站起來:"王師傅,
李姐,你們怎么來了?""來送今天食堂要用的白菜啊!"被叫李姐的女人大步走過來,
眼睛卻一直盯著我。"誒呦我天,這姑娘長得俊啊!"她丈夫也湊過來,
倆人像看什么珍稀動物似的圍著我轉。我下意識后退半步,卻被女人一把拉住手。"大閨女,
叔叔阿姨今天家里吃豬肉燉粉條子,老香了,要不要跟我們回去吃吃?"她的手掌粗糙溫暖,
身上有股蔥花爆鍋的香氣。我愣住了。眼前又飄過彈幕:【什么情況?
這倆東北人哪冒出來的?】 【原著里有這段嗎??】 【女配要被截胡了?
】富豪夫婦皺起眉頭:"這兩位是...""我們是開小飯館的!"男人爽朗地笑道,
"就在孤兒院后街那家'老王家',孩子們都愛來吃咱家的鍋包肉!"女人直接蹲到我面前,
平視著我的眼睛:"閨女,跟阿姨說,想吃豬肉燉粉條不?酸菜也腌好了,
還有早上剛炸的肉丸子..."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孤兒院的飯菜從來只夠填飽肚子,而眼前這個女人描述的食物,光是聽著就讓我舌尖發(fā)麻。
彈幕瘋狂滾動:【完了完了情節(jié)要歪】 【女配居然要被東北夫妻領養(yǎng)了?
】 【這什么神展開】"我..."我張了張嘴,突然瞥見程蕓松了口氣的表情。那一刻,
我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決定。"我想吃豬肉燉粉條。"我小聲說,然后鼓起勇氣補充道,
"還想學怎么做。"東北夫妻臉上綻開的笑容,像寒冬里突然照進來的陽光。"得嘞!
咱這就回家!"女人一把將我抱起來,我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她的脖子。
她身上有股讓人安心的味道,像是陽光曬過的棉被夾雜著飯菜香。院長媽媽目瞪口呆,
富豪夫婦面面相覷,程蕓的表情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而我,被這個陌生女人抱在懷里,
看著眼前飄過的混亂彈幕。突然覺得,也許我的命運,從這一刻開始,真的不一樣了。
2.我被王叔和李姨帶回家的那天,雪下得很大。李姨用她厚實的花棉襖裹住我,
王叔一邊嘟囔著"這閨女輕得跟片雪花似的",一邊把我抱上他們那輛漆面斑駁的小面包車。
車里彌漫著蔥姜蒜和食用油混合的氣味,后座上散落著幾顆干辣椒和半袋面粉。"咱家不大,
但暖和!"李姨搓著我冰涼的手,她的掌心粗糙得像砂紙,卻暖烘烘的。"老王家,開火炕!
"車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棟外墻漆成鵝黃色的二層小樓前。
樓前掛著紅底白字的招牌——"老王家常菜",玻璃門上貼著褪色的"歡迎光臨"貼紙。
推門進去,撲面而來的熱氣里裹著燉肉的香味,我的眼鏡瞬間蒙上一層白霧。"大林!
整碗姜湯來!"王叔朝廚房吼了一嗓子,轉頭對我擠擠眼,"咱家大廚,我徒弟,
東北亂燉一絕。"一個扎著小辮的年輕男人端著碗從廚房探出頭,看見我時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咧嘴笑了:"這就是小師妹吧?師父念叨一路了。"姜湯辣得我直吐舌頭,
但身子確實暖和起來。李姨帶我上樓,推開一扇漆成天藍色的門:"早收拾好了,
就等著你來。"房間很小,但陽光充足。碎花窗簾,木頭書桌上擺著個玻璃瓶,
里面插著幾支干玉米穗。
最讓我震驚的是床上整整齊齊疊著三套新衣服——不是孤兒院那種統(tǒng)一發(fā)放的灰色運動服,
而是印著小花的毛衣和燈芯絨背帶褲。"這...真是給我的?
"我小心翼翼地摸著毛衣上凸起的毛球。李姨突然背過身去擤了下鼻子:"那可不!
我跟你王叔跑了三家商場...那什么,你先歇著,晚飯好了叫你。"她匆匆?guī)祥T,
我聽見她在門外抽了口氣,小聲念叨著"可算有個閨女了"。我站在房間中央,
突然發(fā)現(xiàn)墻角有個小小的暖氣片,上面搭著兩條毛巾——后來我才知道,
這是東北人防止空氣太干燥的土辦法。晚飯時我才知道什么叫"豬肉燉粉條"。
大圓桌中央擺著個锃亮的銅鍋,里面咕嘟咕嘟冒著泡,厚切的五花肉在琥珀色的湯汁里顫動,
粉條吸飽了肉汁變得晶瑩剔透。圍著鍋子擺著酸菜白肉、地三鮮和一大盆金燦燦的小米飯。
"愣著干啥?動筷??!"王叔夾了塊顫巍巍的豬皮凍放我碗里,"嘗嘗你李姨的拿手菜。
"我咬了一口,濃郁的肉香在口腔炸開,豬皮凍像果凍一樣在舌尖化開。不知怎么的,
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砸進碗里。"哎呦這咋還哭上了?"李姨慌了神,
手忙腳亂地給我擦臉,"咸了是不?我就說老王家你鹽又放多了..."我使勁搖頭,
嘴里塞滿了食物說不出話。
彈幕此刻全變成了:【嗚嗚嗚看餓了】【這家看起來好溫馨】【女配居然能吃上熱乎飯了】。
當晚我蜷在新鋪好的被窩里,聽見樓下傳來壓低的說話聲。
"...這孩子體檢報告你看了嗎?營養(yǎng)不良還貧血,
手上全是凍瘡...""我尋思著把隔壁屋也收拾出來,
萬一來同學玩...""明天去老劉家扯幾塊布,
我看閨女喜歡小花兒的..."我把臉埋進帶著陽光味的枕頭里。
彈幕飄過一條:【原來惡毒女配是因為缺愛啊】,我悄悄對著空氣點了點頭。第二天一早,
我被"咚咚咚"的剁餡聲吵醒。下樓看見李姨正在廚房里和一大團面團搏斗,
圍裙上沾滿了面粉。"醒啦?"她額頭沾著面粉,笑得眼睛瞇成縫,"咱今兒包酸菜餡餃子!
"我搬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看李姨像變魔術一樣把面團變成劑子,再搟成圓片。
王叔在旁邊剁餡,菜刀在案板上敲出歡快的節(jié)奏。
彈幕突然密集起來:【這刀工絕了】【想我媽包的餃子了】【女配居然在乖乖看做飯?
】"來,試試?"李姨把搟面杖遞給我。3.我學著她的手勢,
卻把面皮搟成了不規(guī)則多邊形。王叔哈哈大笑,李姨卻驚喜道:"第一次就能搟成這樣,
我閨女手真巧!"后來我才知道,每個新手在她眼里都是"手真巧"。餃子下鍋時,
程蕓突然出現(xiàn)在店門口。她穿著精致的羊毛大衣,小皮鞋锃亮,身后停著輛黑色轎車。
"院長讓我來看看你。"她嘴上這么說,眼睛卻打量著油膩的桌椅和墻上的菜價表,
嘴角微微下拉。
彈幕立刻活躍起來:【女主來視察敵情了】【富養(yǎng)千金vs酸菜餃子】【打起來打起來】。
李姨端著餃子出來,看到程蕓眼睛一亮:"哎呀這是同學吧?來來來一起吃!
"程蕓露出禮貌的微笑:"不用了阿姨,
我吃過...""咕——"她的肚子突然發(fā)出一聲響亮的抗議。
王叔大笑著把她按到椅子上:"客氣啥!嘗嘗咱家酸菜餡,老開胃了!
"我看著程蕓夾起一個餃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突然睜大。她吃得越來越快,
最后甚至學著王叔的樣子往餃子上倒了點醋。"好吃嗎?"我問。程蕓放下筷子,
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還行吧。對了,陳叔叔說如果你后悔了,隨時可以...""她后悔啥?
"李姨突然插話,手里剁蒜的菜刀"咚"地砍進案板,"咱家閨女好著呢!
"程蕓被嚇得一哆嗦。臨走時她悄悄對我說:"他們遲早會嫌你麻煩的,就像所有人一樣。
"彈幕飄過:【女主這話好茶】【開始挑撥離間了】。但那天晚上,
李姨給我梳頭時突然說:"那小姑娘跟你說了啥?我看你回來就蔫吧了。
"我沒想到她注意到了,支支吾吾轉述了程蕓的話。王叔正在拖地,
聞言把拖把一杵:"放她娘的...那什么屁!咱東北人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李姨給我編著辮子,手法笨拙但輕柔:"閨女,你知道為啥我跟你王叔非要領養(yǎng)你嗎?
"我搖搖頭,辮子上的皮筋彈了一下,李姨趕緊道歉。"那天你站在墻角,
明明想哭卻咬著嘴硬撐。"李姨的聲音很輕,"我一看就知道,這孩子跟咱一樣,是頭倔驢。
"王叔湊過來,身上帶著陳醋和大蔥的味道:"倔好哇!不倔咋在東北活?
咱這旮旯零下三十度,不倔點早凍成冰棍了!"我笑出聲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李姨手忙腳亂地給我擦臉,結果把我的劉海全擼到了腦后。彈幕炸了:【笑死,
這家人太真實了】【女配頭發(fā)被薅成雞窩了】【突然想回家看爸媽】。從那天起,
我開始跟著王叔學做菜。他教我用菜刀時要"像對待小媳婦兒一樣溫柔但堅定",
告訴我燉酸菜"得用骨頭湯慢慢煨,急不得"。
李姨則堅持每天給我扎不同的發(fā)型——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像被牛舔過的稻草堆。
程蕓偶爾會坐著豪車經過,看見我系著圍裙在店門口剝蒜時,總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彈幕漸漸變成了:【女配好像變了一個人】【這才是正常童年吧】【想嘗嘗她做的鍋包肉】。
直到初中畢業(yè)聚會那天,我才知道命運給的糖里總是裹著玻璃渣。
程蕓作為優(yōu)秀學生代表致辭后,
突然在全校面前說:"讓我們也歡迎從'老王家常菜'來的王晚同學——哦對了,
她身上可能有點油煙味,大家多包涵。"哄笑聲中,我的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熟悉的惡毒念頭涌上來:往她杯子里倒洗潔精?把她昂貴的書包扔進廁所?
彈幕瘋狂滾動:【女主這就過分了】【女配快黑化】【打起來情節(jié)就回歸主線了】。
我正要起身,突然被一潑橙汁澆了個透心涼。李姨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手里拿著個空杯子:"哎呦我這笨手笨腳的!閨女快跟媽去洗手間擦擦!"洗手間里,
李姨用紙巾使勁擦著我其實沒怎么濕的衣領,小聲說:"咱不跟她一般見識,啊?
""可她...""你知道鍋包肉為啥要炸兩遍不?"李姨突然問,"第一遍炸熟,
第二遍才能酥。人吶,也得經兩遍油鍋才能成器。"那天回家路上,王叔破天荒沒講笑話。
快到家時他突然說:"閨女,明兒個跟我去早市。"凌晨四點的早市寒風刺骨,
王叔帶著我看菜販子們呵著白氣卸貨,看早餐攤支起第一鍋油條。
他在一個賣凍梨的老頭前蹲下:"老哥,今兒梨咋樣?""甜著呢!"老頭掰開一個遞給我,
"閨女嘗嘗?"凍梨冰涼酸甜,我齜牙咧嘴的表情逗笑了所有人?;丶业穆飞希?/p>
王叔說:"這老頭兒子吸毒,家里就靠他這點小買賣撐著。知道他為啥笑嗎?"我搖搖頭。
"因為人活著,總得往前看。"王叔哈出一口白氣,"那些瞧不起人的,
遲早把自己活成笑話。"我握著手里的凍梨,突然發(fā)現(xiàn)彈幕安靜了。
只有一條緩緩飄過:【原來惡毒是可以被愛治愈的】。4.程蕓的話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隱隱作痛。我開始偷偷觀察其他同學的衣著打扮,
注意到他們運動鞋上閃亮的logo和書包角落不起眼的小標牌。
李姨給我買的新衣服雖然干凈整潔,但確實是從批發(fā)市場淘來的便宜貨。"閨女,發(fā)啥呆呢?
"周六早晨,李姨敲開我的房門,手里舉著兩個鮮艷的發(fā)圈,"今兒個媽給你編個魚骨辮!
"我縮了縮腳,試圖藏住已經開膠的鞋頭:"不用了,我自己隨便扎一下就行。
"李姨的手停在半空,她慢慢在我床邊坐下,床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那幫小兔崽子說你啥了?"她突然問。我咬著嘴唇不吭聲。
彈幕飄過:【女配開始在意物質條件了】【畢竟青春期了啊】。"等著!
"李姨風風火火沖出去,不一會兒抱著個餅干盒回來。她神秘兮兮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