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什么叫......不見了?!
聽到傭人的話后,顧時宴愣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顧家傭人保鏢少說也有一百人,怎么可能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了!
想到這,顧時宴箭步?jīng)_向地下室,將白清檸孤零零地拋在身后。
人群里瞬間傳來不少竊竊私語聲,攝像機(jī)在追不上顧時宴的背影后,將鏡頭對準(zhǔn)了臉色難看的白清檸。
她只好扯起一抹生硬的笑,勉強(qiáng)維持著體面。
“哥哥應(yīng)該去處理什么要緊的事了,煩請大家稍安勿躁,婚禮照常進(jìn)行。”
說完,她也提起婚紗,緊隨顧時宴其后。
當(dāng)顧時宴看到空蕩蕩的地下室時,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纏著他一整個白天的那種不安和煩躁一下子找到了原因。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質(zhì)問著平時給沈言溪送飯的傭人。
“人呢?!”
“不......不知道,我剛剛一開鎖,就發(fā)現(xiàn)沈小姐不見了!”
“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們白天不給她送飯嗎!”
傭人怯生生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白清檸,可在顧時宴的威壓下,只能實話實說。
“是......是白小姐吩咐說今天人手不夠,把我調(diào)去了后廚?!?/p>
白清檸聞言,狠狠瞪了那名多嘴的傭人一眼,再轉(zhuǎn)頭又帶上了那副偽善的笑:“哥哥,不是......”
“行了!”這是顧時宴不耐煩地白清檸的話,“趕緊去給我找!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失蹤了!”
白清檸咬著唇站在原地,表情不甘。
“有什么好找的,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大家都在外面等著我們呢?!?/p>
可顧時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到?jīng)]有半點情緒:“他們要等就讓他們等,大不了就把婚禮取消。”
“可......”
不等白清檸說完,顧時宴不悅的視線就掃在了她身上。
“我說過,我不喜歡有人擅自做主,更不喜歡有人反駁我,你之前對沈言溪做的那些事真以為我不知道?”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顧時宴抬手狠狠扯斷了白清檸脖子上的那條拍賣會級寶石項鏈。
這還是早上,顧時宴親手給她帶上的。
斷線的珠子砸在冰冷的地板上,聲響在空曠的地下室里被驟然放大,激起層層回蕩。
婚禮被暫停了。
一個小時前,還是全城焦點的白清檸瞬間淪為了世家貴族里的笑話,被當(dāng)成茶余飯后的談資。
然而顧時宴卻沒心情管這些。
他現(xiàn)在只想弄清一件事,沈言溪到底去哪兒了。
手下人搜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連顧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都動用了,甚至查了機(jī)場記錄。
然而,沈言溪如同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時宴突然,有些慌了。
就在這時,白清檸走了進(jìn)來。
她臉上還帶著早上的妝容,可細(xì)看卻已有些花了。
原本,她是憋著一股氣要來找顧時宴興師問罪的,可白家的人得知后,立刻慌了神。
這些年,白家一直仰仗著顧家的鼻息生存,哪里敢惹怒顧時宴?
他們苦口婆心地勸阻,甚至用白清檸媽媽在祠堂的牌位要挾。
最終,白清檸還是來了。
哪怕推遲婚禮,她也不能變成顧時宴手里的棄牌。
她強(qiáng)壓著委屈和不甘,坐到了顧時宴身邊,輕聲開口。
“哥哥,白天是我不對,不該惹你生氣,但是你之前不也說了嗎,沈言溪就是我們的一個玩物,就算徹底消失了又能怎樣?”
隨著她最后一個字落下,顧時宴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掐住了白清檸的脖頸,眼里是駭人的冰冷。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說!”
顧時宴的手猛地縮緊,瞬間扼斷了白清檸所有的聲音。
巨大的力量讓她眼前一黑。
隨著胸腔里的僅剩不多的空氣被銷毀,窒息感幾乎讓白清檸暈厥。
她費(fèi)盡全力拍打著顧時宴的手,可顧時宴眼里的殺意非但絲毫不減,反而愈發(fā)濃烈。
就在白清檸的意識即將消散的剎那,一通電話救了她的命。
“顧總,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去了沈小姐的戶籍所在地,但是......”
“我只要結(jié)果!”顧時宴的耐心已經(jīng)瀕臨極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冰碴。
“但是......當(dāng)?shù)夭块T反復(fù)核查后確認(rèn),系統(tǒng)里......根本沒有‘沈言溪’這個人的任何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