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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梔,你怎么能推她呢?你受了委屈,可以和我說,對著一個小孩發(fā)什么火?”
沈南梔看著霍城煜那張寫滿憤怒的臉,心里滿是酸澀。
剛結(jié)婚時,他愛她的姿態(tài)做得很足。
他說,她是他一生的珍寶。
怕她磕著、碰著、傷著,哪怕被蚊子咬上一口,他也會心疼半天。
會給她買來最好的驅(qū)蚊藥,還會大動干戈,不惜出動無人機(jī),給整個城區(qū)噴灑驅(qū)蚊藥。
而今,她的手上滿是鮮血,可他也看不見了。
霍城煜抱著霍安安快速往外走,沒有回頭,只是一味怨恨:“這兩天,你就呆在別墅里,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
門“啪”的一聲被關(guān)上。
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沈南梔看著窗外霍城煜決絕的背影,無聲地笑了起來......
再見到霍城煜和安安,已經(jīng)是四天后了。
此時的沈南梔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只等一個合適的契機(jī)離開霍城煜。
安安一見到沈南梔,嘴又撅了起來:“爸爸,我不想看見媽媽,我還想和枝枝阿姨在一起?!?/p>
沈南梔嘴角噙起一絲冷笑。
果然,這幾天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已經(jīng)徹底忘了她這個人。
“安安,”霍城煜叫住了她,又揮了揮手,示意傭人帶走安安。
熱鬧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南梔,我才知道枝枝沒有死,而且已經(jīng)回國了。她恰巧在醫(yī)院里碰見安安,所以,就陪了安安幾天,你不要誤會......”
“我和她只是朋友,我們才是一家人......”
沈南梔看著霍城煜那張認(rèn)真的臉,只覺得荒謬。
朋友?
躺在一張結(jié)婚證上的朋友嗎?
一家人?
到底誰和誰是一家人?
她和這個家里的所有人,有任何關(guān)系嗎?
想到這,她不由得冷笑了。
卻還是沒有揭穿他,只是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南梔,你的手怎么了?什么時候多了一道疤?”
霍城煜翻開她的手掌心,一道粉色的疤赫然暴露在兩人眼前。
霍城煜細(xì)細(xì)摩挲著每一寸皮膚,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沈南梔看著他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只覺惡心。
明明不愛她,卻還是做出這副愛她如命的樣子。
“前幾天我態(tài)度不好,不該因為安安摔倒就對你發(fā)脾氣,我再給你上點藥。”
“不用了,傷已經(jīng)好了。”
沈南梔淡淡地抽回了手。
雖然,手上的傷好了,可心口的疤卻永遠(yuǎn)留下了。
霍城煜似乎也有幾分不安,他拉著她的手上了二樓,說是送給她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禮物。
沈南梔輕輕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性感曼妙的薄紗睡衣。
看著這件衣服,她的胃里一陣翻滾。
曾經(jīng),剛結(jié)婚時,霍城煜在夫妻之事上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不喜,卻也不忍他難受,所以總是忍著不舒服配合。
那時的她還沉浸在他愛她如命的幻想里,總覺得自己多付出一分,霍城煜就會愛她一分。
可如今,再看著這些充滿情趣的衣服,她就好像被喂了一只蒼蠅。
她冷淡地收起衣服,把它塞到了角落里。
一抬頭,卻看見霍城煜正看著她,眼睛里帶著驚異。
沈南梔唇角半勾。
也是,往日,無論她多不喜歡這些東西,都做出了欣喜的樣子。
“安安已經(jīng)大了,我們還是要注意一點。”
霍城煜長舒了一口氣。
可剛走出門,他的手機(jī)鈴聲就響了。
沈南梔抬眼一看,竟然是柳枝枝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