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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誤會我當真已經(jīng)愛上了周明遠,林許墨對父親的安排明面上沒有反抗,但背地里默默背上行囊,去了海外最危險的地區(qū),成了一名雇傭兵。
他在那里刀口舔血,九死一生,最后甚至成了整個組織的首領(lǐng)。
嫁給周明遠后,我也的確真正愛上了他。
我嫁他、信他、為他生下女兒。
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那些年少時的心動埋葬在時光里了。
直到后來,我被命運狠狠撕碎,被最信的人背叛,被親生骨肉的失蹤折磨三年,幾乎孤立無援。
當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腦海里第一個浮現(xiàn)出來的名字,是林許墨。
是我曾逼走的那個人。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隔了十幾年,他的電話竟還沒有變。
我打通了他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想落淚。
好似漂泊的船只遇到了自己的港灣。
林許墨的聲音沒有一絲陌生,似乎十幾年間我們從未失聯(lián)過。
他沒有多問什么,只說七天后他會來,帶我和歲歲回家。
而林許墨真的來了。
他出現(xiàn)在劫匪面前時的那一刻,我?guī)缀跻詾槭窃谧鰤簟?/p>
他一身冷硬的氣息,眼神冷冽、殺氣騰騰,卻在看向我時,眸中柔軟得像是要把我揉進懷里。
他護著我,護著歲歲,指揮著身邊的人將那個村子一窩端掉。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永遠不是一個人。
另一邊,倉庫的鐵門沉沉關(guān)上,塵土飛揚間,周明遠的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抱著沈菲菲,一路快步?jīng)_向外頭的車子。
他本想立刻就回去救我,誰知卻被拉住衣服。
沈菲菲臉貼著他的胸口,眼角泛紅,身子軟得像是一碰就會碎,“明遠......我的肚子,好像不太舒服?!?/p>
周明遠的腳步一滯,手臂下意識收緊了些,低頭看她,神色復(fù)雜:“疼得厲害嗎?我送你去醫(yī)院?!?/p>
“嗯......我怕孩子有事?!鄙蚍品坡曇魦扇?,帶著微不可聞的顫,像只無助的小動物。
他沒有多說,迅速將她安置進后座,啟動了車子。
醫(yī)院的紅十字標志越靠越近,他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他始終牽掛我的情況,于是發(fā)消息讓助理帶警察去救人。
“溫遠清不會有事的?!鄙蚍品迫崛衢_口,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明遠你別緊張。”
她一手按著肚子,一手輕輕扣住他的衣袖,“那些人,不就是為了錢?遠清又不會反抗,他們不會真動手的?!?/p>
“嗯。”周明遠沒說話,只緊了緊方向盤,嘴角線條繃得死緊。
醫(yī)院里,沈菲菲被推進急診室做檢查。
他坐在外面走廊的長椅上,額頭抵著交握的指節(jié),終于騰出一點思緒去想我。
我剛剛看著他選擇了菲菲時,是那么安靜。
沒有尖叫,沒有哭求,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連一個字都沒說。
那種眼神,太熟悉了。
像極了三年前,在孩子走失的那個夜晚,她坐在醫(yī)院走廊上,雙手發(fā)抖卻不哭不鬧,只一個勁地問:“歲歲是不是還在游樂園?”
一樣絕望的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