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未,被認回頂級豪門顧家的當天,
擁有了一項特殊能力——能看見親生哥哥顧衍頭頂?shù)膹椖?。十八年的錯位人生,
讓我從鄉(xiāng)下野丫頭一躍成為顧家真千金。假千金楚悠然哭得梨花帶雨,
說哥哥顧衍只認她一個妹妹,讓我別妄想。我看向那位傳聞中為了假千金,
要與我斷絕關系的豪門親哥,他正一臉厭惡地瞪著我?!皾L出去,顧家不歡迎你?!毕乱幻耄?/p>
他頭頂金光一閃,飄過一行字:【媽的,演不下去了,我親妹妹怎么還不來打我?再不打我,
這傻逼假千金就要貼上來了!】正文:1.我被接回顧家別墅時,
一場精心布置的歡迎宴正等著我。長長的餐桌上鋪著鳶尾刺繡的桌布,
銀質餐具在水晶吊燈下閃著光,我的豪門父母坐在主位,表情略顯局促。
而我名義上的哥哥顧衍,則冷著一張俊臉,坐在離我最遠的位置,仿佛我是什么病毒。
最熱情的是假千金楚悠然。她穿著一身高定公主裙,畫著精致的妝,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
力道卻大得像要在我手臂上留下淤青?!敖憬?,你回來真是太好了,爸爸媽媽都很想你。
”她聲音甜美,眼眶卻紅了,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熬褪恰绺缢麖男「乙黄痖L大,
只認我一個妹妹。你別怪他,他只是還沒適應。”她說完,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顧衍。
顧衍立刻配合地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刀叉重重一放,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楚悠然就是我唯一的妹妹,至于你,”他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識相點就自己滾出去,
顧家不歡迎你。”父母的臉色更加尷尬。爸爸顧明遠清了清嗓子:“阿衍,
怎么跟你妹妹說話的!”媽媽蘇婉則心疼地拉過楚悠然:“悠然別怕,
你永遠是媽媽的好女兒?!币怀鲂置们樯?、母女情濃的好戲。我這個真千金,
倒像個不合時宜的闖入者。就在我以為自己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時,我看見了。
在顧衍那張寫滿“生人勿近”的臉上方,赫然飄過一行加粗的金色彈幕:【媽的,
演不下去了,我親妹妹怎么還不來打我?再不打我,這傻逼假千金就要貼上來了!
】【她怎么不哭?劇本上不是說她會委屈得哭出來,然后我再狠狠羞辱她,
讓她對我恨之入骨,這樣我們才能里應外合嗎?】【妹妹你倒是給點反應啊!再不發(fā)飆,
楚悠然那爪子就要摸到我胳膊上了!我靠!雞皮疙瘩起來了!】我:“……”信息量有點大。
我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原來,我這位看起來厭惡我入骨的親哥,是個戲精。而且,
他好像很期待我對他動手。楚悠然見我半天不說話,只盯著顧衍看,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她以為我被顧衍的冷漠傷到了。于是她再接再厲,
用一種看似關心實則炫耀的語氣說:“姐姐,你別難過。哥哥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為了歡迎你,爸爸媽媽特地把三樓的客房收拾出來了,雖然小了點,但采光很好。
”言下之意,這個家最好的位置都屬于她,而我這個正主,只能住客房。我還沒開口,
顧衍頭頂?shù)膹椖挥珠_始瘋狂刷新?!究头??讓她住客房?那房間又小又偏,
連個獨立衛(wèi)浴都沒有,我顧衍的妹妹能住那種地方?】【爸媽是豬嗎?
楚悠然的房間原本就是妹妹的!憑什么不讓她住回去?】【妹妹快鬧啊!
快說你要住那間公主房!然后我再假裝發(fā)火,說那房間只有悠然能住,把矛盾激化!快!
】我看著顧衍那副“你快來事兒”的焦急模樣,差點笑出聲。原來如此。他不是真的討厭我,
而是在用一種極其別扭的方式,幫我爭取本該屬于我的一切。接收到他的“腦電波”后,
我心里有了底。我撥開楚悠然的手,淡淡一笑:“不用了,我就住悠然現(xiàn)在那間房。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楚悠然的臉白了:“姐姐,你在說什么?
那、那是我的房間……”“是嗎?”我歪了歪頭,看向主位的父母,“我記得資料上說,
那間房是按照顧家千金的喜好布置的,里面還有外公送我的滿月禮,
一架德國定制的斯坦威水晶鋼琴。怎么就成你的了?
”爸媽的表情瞬間變得比吞了蒼蠅還難看。顧明遠干咳一聲:“未未,是這樣的,
悠然在那住了十八年,已經(jīng)習慣了……”“所以呢?”我打斷他,語氣平靜卻不容置喙,
“住了十八年,就能把別人的東西據(jù)為己有嗎?那我被扔在鄉(xiāng)下十八年,
是不是也該習慣那種日子,不該回來打擾你們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我的話像一記耳光,
狠狠扇在他們臉上。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楚悠然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
她求助似的看向顧衍:“哥哥……”顧衍立刻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怒視著我:“顧未!
你別得寸進尺!悠然的房間誰也別想動!”他吼得很大聲,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可他頭頂?shù)膹椖粎s是:【對!就是這樣!罵得好!妹妹千萬別慫!懟他!
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我看誰敢讓我妹妹受委屈!】有了親哥的“彈幕鼓勵”,
我底氣更足了。我迎著顧衍“憤怒”的目光,笑得更燦爛了:“哦?是嗎?
我今天還非要動一動,看看誰能攔我?!闭f完,我拎起旁邊那個洗得發(fā)白的帆布包,
徑直朝樓上走去。楚悠然哭著想去拉我,被我一個冷冷的眼神逼退。顧明遠和蘇婉坐在原地,
臉色鐵青,想發(fā)作又顧忌著什么,最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上了樓。我身后,
顧衍還在聲嘶力竭地“演戲”?!胺戳耍≌媸欠戳颂炝?!爸、媽!
你們就這么看著她欺負悠然嗎?”【干得漂亮!我妹就是霸氣!
這才是我顧家大小姐該有的樣子!】【悠然別哭了,哭得我腦仁疼。傻逼,
看不出來我在演戲嗎?還不趕緊滾回你的狗窩去!】我推開那扇屬于我的房門。房間很大,
粉色的公主風,和我本人的風格格格不入。那架水晶鋼琴安靜地立在落地窗前,
琴鍵上落了薄薄一層灰。我走過去,隨意地按了幾個音,清脆的琴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響。
很快,楚悠然跟著我爸媽走了進來。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指著我,對蘇婉說:“媽,你看她!
她把我的東西都弄亂了!”蘇婉看著我,眼神復雜,有心疼,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對楚悠然的維護?!拔次?,別鬧了,跟媽媽下樓吃飯好不好?悠然妹妹還小,
你讓著她點?!薄八??”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只比我小三個月,媽,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蘇婉的臉瞬間煞白。這時,
顧衍也跟了上來,他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顧未,你鬧夠了沒有?
趕緊滾出來!”【快!把那張全家福拿出來!對,就是床頭柜上那張!狠狠地摔在地上!
告訴他們,這個家里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順著他的“指示”,看向床頭柜。
那里果然擺著一張顧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上的楚悠然笑得燦爛,依偎在蘇婉懷里,
顧衍站在一旁,表情酷酷的,卻掩不住眼里的寵溺。真是刺眼。我走過去,拿起相框。
楚悠然尖叫一聲:“你干什么!別碰我的東西!”我沒理她,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將相框高高舉起,然后——輕輕地放回了原位。顧衍:【???】【劇本不是這么走的啊!
妹妹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摔??!你倒是摔?。 课覜]摔。我只是把相框轉了個面,
讓它面朝墻壁。然后,我轉身,看著楚悠然,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起,
這個房間里所有不屬于我的東西,我都會親手扔出去。包括你。
”我的目光掃過她身上那條價值不菲的裙子,補充道:“當然,
如果你愿意把這些年花在自己身上的錢都還回來,我可以考慮讓你繼續(xù)留在這里當個傭人。
”我的話,無疑是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楚悠然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仿佛我是個瘋子?!澳恪阏f什么?”“我說,”我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把你這些年吃顧家的、穿顧家的、用顧家的,折合成現(xiàn)金,還回來。畢竟,
那些本該是我的。”顧明遠終于忍無可忍,他厲聲喝道:“顧未!夠了!
悠然是我們養(yǎng)大的女兒,我們給她花錢是天經(jīng)地義!”“哦?天經(jīng)地義?”我冷笑,
“那我是誰?路邊撿來的野貓野狗嗎?你們弄丟了親生女兒,
卻把所有的愛和金錢都給了一個冒牌貨,現(xiàn)在我這個正主回來了,
你們反倒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我上前一步,逼視著他:“爸,你別忘了,
外公留給媽媽的股份,指明了是要傳給顧家嫡親血脈的。算算時間,我的成人禮也快到了吧?
”顧明遠臉色大變。蘇婉也慌了,她抓住我的手,聲音都在抖:“未未,你別這樣,
我們……我們也是有苦衷的?!薄拔也幌肼犇銈兊目嘀??!蔽宜﹂_她的手,“我只知道,
屬于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少拿。這個房間,我要定了。楚悠然,給你半個小時,
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搬出去,否則,我就幫你扔。”說完,我不再看他們,
直接走到房間配套的衣帽間,將里面那些我不喜歡的公主裙、蕾絲襪,一股腦地全扯了出來,
扔在地上。楚悠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撲過去抱住那些衣服,哭得撕心裂肺?!拔业囊路?!
我的Dior高定!我的Chanel套裝!”顧衍靠在門口,看得津津有味?!救拥煤?!
早就看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不順眼了!妹妹威武!】【不過光扔衣服有什么用?
得讓她人也滾出去??!】【有了!楚悠然最寶貝的是那條‘海洋之心’項鏈,
是我媽在她十八歲生日時送的,價值八千萬!妹妹快去找!找到了就當著她的面掰斷!
】我挑了挑眉。海洋之心?我記得那條項鏈,是外公送給媽媽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后來媽媽說要傳給自己的女兒。原來,也給了楚悠然。我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
我在楚悠然的首飾盒里,輕易就找到了那條項鏈。藍色的鉆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美得驚心動魄。楚悠然看到我拿項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顧未!
你把它放下!那是媽媽送給我的!”她沖過來想搶,被我靈巧地躲開。我捏著那條項鏈,
在指尖把玩,目光卻看著蘇婉?!皨專@也是你的苦衷嗎?”蘇婉的嘴唇囁嚅著,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顧明遠想上來搶,顧衍卻不著痕跡地攔了一下,嘴上還說著:“爸,
你別沖動,讓她發(fā)泄一下,小姑娘家,剛回來脾氣大?!薄緦?,讓她發(fā)泄!
最好把這破鏈子扔馬桶里沖走!看楚悠然還怎么戴著它出去炫耀!】我看著手里的項鏈,
又看了看哭得快要斷氣的楚悠然,突然覺得很沒意思。跟一個冒牌貨爭搶這些身外之物,
太掉價了。于是,在所有人以為我會毀掉項鏈的時候,我拉開窗戶,手臂一揚,
將那條價值八千萬的項鏈,毫不猶豫地扔了出去。樓下是別墅的游泳池。
只聽“撲通”一聲輕響,項鏈沉入水底,再無蹤影。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楚悠然愣了兩秒,
隨即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哭嚎,轉身就往樓下跑。蘇婉也跟著跑了下去,
嘴里喊著:“我的項鏈!”顧明遠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你……你這個逆女!”說完,
也追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我和顧衍。他頭頂?shù)膹椖灰呀?jīng)刷成了滿屏的【臥槽!牛逼!
我妹帥炸了!】他走過來,關上房門,臉上那副冰冷的表情瞬間消失,
取而代代的是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和……八卦。“喂,”他湊過來,壓低聲音,
“你剛才是怎么想的?扔得好!太解氣了!”我瞥了他一眼:“離我遠點,
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是楚悠然慣用的那款玫瑰香水。顧衍的表情僵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后退兩步,和我保持安全距離。【靠!忘了還在演戲!差點露餡!
】【不過我妹的嗅覺也太靈了吧?楚悠然剛才就碰了我一下下而已。】【不行,
我得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能讓我妹討厭我?!克胫?,人已經(jīng)往外走了。走到門口,
又停下,回頭看我,表情再次切換成冰山模式?!邦櫸?,你別得意,這個家,
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比缓螅^也不回地走了。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有個戲精哥哥,心好累。半個小時后,楚悠然的東西被傭人全部搬到了三樓的客房。
她本人則因為“傷心過度”,在泳池邊哭暈了過去,被家庭醫(yī)生接回房間照顧。一場鬧劇,
終于以我的完勝告終。我洗了個澡,換上自己帶來的T恤牛仔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感覺像是打了一場硬仗。沒多久,房門被敲響。是蘇婉。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
眼眶紅紅地看著我?!拔次矗渣c東西吧,你剛回來,別氣壞了身子?!蔽易鹕恚瑳]接。
“有事嗎?”蘇婉在我床邊坐下,欲言又止。“未未,媽媽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但是悠然她……她畢竟在我們身邊長大的,我們對她有感情。你能不能……”“不能。
”我直接打斷她,“媽,收起你那泛濫的同情心。她奪走了我十八年的人生,
我沒有讓她滾出這個家,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薄拔抑皇窍胱屇愫退煤孟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