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老城區(qū)萬籟俱寂,只有路燈在雨霧中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林辰的出租屋在頂樓,
樓梯間的燈泡忽明忽暗,墻壁上布滿霉斑,與里面的景象形成詭異的反差。蘇曼站在門口,
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這間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一半是簡單的生活用品,
另一半?yún)s藏著乾坤 —— 墻角的金屬架上擺著各式刀具、繩索和微型攝像頭,
桌子上攤著云頂酒店的平面圖,用紅筆標(biāo)注著監(jiān)控死角和逃生路線,而最讓她震驚的,
是那個被拆開的藍(lán)色外賣箱。外賣箱的夾層里,
整齊地放著一套黑色作戰(zhàn)服、戰(zhàn)術(shù)靴和幾枚煙霧彈,甚至還有一把改裝過的電擊槍,
槍口被巧妙地偽裝成了外賣箱的鎖扣?!斑@……” 蘇曼的聲音都在發(fā)顫。她從未想過,
那個每天穿梭在街巷的外賣箱,竟是個移動的武器庫。林辰正坐在桌前調(diào)試耳機,
聞言抬頭笑了笑:“送外賣的,總得有點防身的家伙?!?他的語氣輕松,
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蘇曼走到金屬架前,拿起一把匕首。刀身輕薄鋒利,
刀柄上刻著小小的 “夜” 字,顯然是特制的軍用匕首。她想起那天在小巷里,
林辰打倒殺手時利落的身手,終于明白那不是運氣,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這些都是…… 你以前的裝備?” 她輕聲問。“一部分是?!?林辰調(diào)試好耳機,
遞給她一個,“老戰(zhàn)友幫忙弄來的,都是非致命武器,不會惹麻煩。” 他指了指平面圖,
“云頂酒店三樓宴會廳有四個出口,東南西北各一個,刀疤強的人肯定會守住主要通道,
我們的突破口在西側(cè)的消防通道,那里監(jiān)控壞了很久,是酒店的盲區(qū)?!碧K曼戴上耳機,
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看著平面圖上密密麻麻的標(biāo)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個男人,
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為了素不相識的她和蘇家,拿出了珍藏的裝備,制定了詳細(xì)的計劃。
“小陳…… 我的助理,他會被關(guān)在哪里?” 蘇曼問,聲音帶著擔(dān)憂。“按刀疤強的習(xí)慣,
他不會把人質(zhì)帶在身邊。” 林辰指著平面圖上的附屬樓,
“很可能藏在酒店后面的員工宿舍,那里離宴會廳近,方便他隨時控制。
” 他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這是小陳的資料,我查過,
他是你父親的遠(yuǎn)房侄子,對你很忠心?!碧K曼看著照片里小陳溫和的笑臉,
眼眶一熱:“謝謝你,林辰?!绷殖綋u搖頭,
開始往外賣箱里裝裝備:煙霧彈、電擊槍、開鎖工具…… 每樣?xùn)|西都放得恰到好處,
剛好填滿夾層,從外面看就是個普通的外賣箱。他的動作熟練又專注,
手指在冰冷的器械上翻飛,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感。“明晚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 林辰一邊裝裝備一邊說,“盡量拖延簽約時間,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會趁機去救小陳,
然后……”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端掉他們的接頭現(xiàn)場。”“我明白了?!?蘇曼點頭,
心里卻有些緊張,“可我怎么拖延?刀疤強那么狡猾?!薄昂芎唵?。
” 林辰從抽屜里拿出一支口紅遞給她,“這不是普通的口紅,是微型錄音筆,
按下底部的按鈕就能錄音。你就說要和父親商量,假裝猶豫,把他們的對話錄下來,
這是重要的證據(jù)?!碧K曼接過口紅,冰涼的金屬外殼讓她稍微冷靜了些。
她看著林辰將最后一件裝備放進(jìn)外賣箱,扣上蓋子,瞬間又變回那個普通的藍(lán)色外賣箱,
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別擔(dān)心。” 林辰看出了她的緊張,語氣柔和了些,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贝巴獾挠暧珠_始下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窗戶,
像是在為明天的行動伴奏。蘇曼看著林辰收拾裝備的背影,突然覺得,
這個看似破舊的出租屋,比蘇家豪華的別墅更讓她安心。她走到窗邊,
看著樓下空蕩蕩的小巷,心里默默祈禱。明天,無論多么艱難,她都要和林辰一起,
闖過這場危機。14 高潮:酒會逆襲云頂酒店三樓宴會廳燈火輝煌,
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揚的小提琴聲在空氣中流淌。
衣香鬢影的賓客們端著香檳杯談笑風(fēng)生,看似觥籌交錯的熱鬧場面下,
卻彌漫著無形的緊張 ——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 “合作慶功宴”,
其實是刀疤強的鴻門宴。蘇振海坐在主桌旁,臉色蒼白,手指緊緊攥著桌布。
蘇曼坐在他身邊,穿著一身紅色晚禮服,妝容精致,眼神卻警惕地掃視著全場。
刀疤強的手下分散在宴會廳的各個角落,個個眼神兇狠,腰間鼓鼓囊囊的,顯然帶著家伙。
刀疤強坐在主位上,左臉的刀疤在燈光下格外猙獰。他把玩著酒杯,
目光時不時落在蘇振海父女身上,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蘇總,蘇小姐,別這么緊張嘛,
喝一杯?”“張強,放了我助理!” 蘇曼強裝鎮(zhèn)定,聲音卻有些發(fā)顫?!凹笔裁矗?/p>
” 刀疤強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大屏幕上突然出現(xiàn)小陳被綁在椅子上的畫面,
“只要你們簽了這份協(xié)議,你的小助理立刻就能回家?!?他示意手下遞過協(xié)議和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蘇家的產(chǎn)業(yè),總比一條人命重要吧?”蘇振海的身體晃了晃,
幾乎要暈過去。蘇曼扶住父親,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拿協(xié)議:“我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