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氣,這冷的天,攤上這差事?!蛊茝R外面?zhèn)鱽泶炙椎谋г孤暋?/p>
「少廢話,趕緊辦完回去交差。張家說了,務(wù)必要把那丫頭處理干凈。」另一個聲音不耐煩地催促。
我心臟狂跳,死死捂住嘴,鉆進了神龕下的空隙里,將身體縮得更緊。
「娘的,這冷的天,那丫頭片子跑哪兒去了?不是說在這破廟嗎?」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窸窣聲。
「搜!仔細點!張夫人可等著信兒呢!」一個聲音不耐煩地催促。另一個打手發(fā)出淫笑:「嘿嘿,抓到了那小美人兒,老子第一個扒光了她,先讓她好好伺候伺候爺幾個!」
就在絕望之際,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好像是鎮(zhèn)北軍!」我聽見外面的打手驚惶道。
鎮(zhèn)北軍?蕭言珩?!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那個殺敵無數(shù)的鎮(zhèn)北將軍蕭言珩!他……怎么會在官道上?!
外頭還在落雪,馬蹄聲越來越近,一輛通體玄黑的四駕馬車駛來。
反正怎么都是死!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我飛快地跑出破廟,四周的打手驚怒吼道「快抓住她!」。
我在滿是積雪的官道上,擋住了蕭言珩的馬車!
「吁——!」
駕車的士兵勒住韁繩,駿馬嘶鳴著人立而起。士兵用矛尖抵住了我的喉嚨。
「什么人!竟敢攔將軍車駕!」士兵厲聲呵斥。
我抬起頭,喊道:「民女求將軍庇護!」
我知道蕭言珩就在馬車里,但馬車內(nèi)卻沒有回應(yīng)。時間仿佛凝固,當我絕望的準備向命運妥協(xié)時。
「你是何人?」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了出來。
希望的火苗瞬間點燃!我想起我身上的玉佩,杜家的傳家藥玉。世人皆言,這枚藥玉若貼身佩戴,能有安神靜氣、蘊養(yǎng)經(jīng)脈的奇效。
我高舉藥玉:「民女乃前太醫(yī)院院使杜敏之孤女!以此藥玉為證!民女知將軍受頭疾之苦,民女有方子治好將軍!」
我必須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先活命再說!
車簾紋絲不動,簾后那雙銳利的眼睛,鎖定了我高舉著的藥玉。
就在這時,追捕我的打手以為有機可乘,竟想抓我走。
「咻!」
一聲破空聲響起!一道烏光自車簾后掠過!
「噗通!」那個沖在最前面的打手倒在地上,他的脖子被暗器穿了個洞。剩下的打手見狀連滾帶爬地逃入樹林。
「帶回府。」蕭言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