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辰的傷比想象中嚴(yán)重。
大夫來了之后,臉色很凝重:"將軍,您這是被什么獸類抓傷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必須立刻清理。"
"山中遇到一頭受傷的黑熊。"蕭北辰淡淡地說道。
我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黑熊??!那得多危險!
大夫給蕭北辰清理傷口的時候,我看到他緊咬著牙關(guān),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可是他一聲不吭。
我抱著團(tuán)團(tuán)站在一旁,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將軍,傷口需要每天換藥,而且這幾天不能沾水,要靜養(yǎng)。"大夫叮囑道。
"知道了。"蕭北辰應(yīng)道。
大夫走后,蕭北辰靠在床頭,臉色依然蒼白。
"將軍,您餓嗎?我去給您熬粥。"我小聲說道。
"不用。"他閉著眼睛,"你照顧團(tuán)團(tuán)就行。"
可是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我把團(tuán)團(tuán)哄睡后,偷偷溜到廚房熬了一鍋小米粥。
端著粥回到房間,蕭北辰已經(jīng)睡著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臉上,他睡著的樣子少了平日的威嚴(yán),多了幾分疲憊和脆弱。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想給他蓋被子。
就在我伸手的瞬間,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我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粥碗差點摔了。
蕭北辰坐起身,看著我手中的粥:"你熬的?"
"嗯,您一天沒吃東西了,身體怎么受得了。"我連忙說道。
他看了我很久,最終接過碗:"謝謝。"
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喝粥,我心中涌起一股奇異的滿足感。
"好喝嗎?"我忍不住問道。
蕭北辰停下動作,看著我:"你想聽實話?"
我點點頭。
"有點淡。"
我的臉?biāo)查g紅了:"對不起,我不太會做飯......"
"但是很暖。"他忽然補充道,"暖到心里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跳開始加速。
蕭北辰喝完粥,把碗遞給我。我接過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那一瞬間,像是有電流通過,我連忙縮回手。
"將軍,您早點休息,我去洗碗。"我慌慌張張地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不敢回頭。
"團(tuán)團(tuán)如果半夜哭鬧,你就抱到這里來。"他說道,"我想看著他。"
我心頭一暖:"好的,將軍。"
走出房間,我捧著空碗,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他不只是冷酷的殺神,也是一個會因為孩子的哭聲而心軟的父親。
半夜的時候,團(tuán)團(tuán)果然哭了。
我抱著他來到蕭北辰的房間,輕輕推開門。
蕭北辰?jīng)]有睡,正靠在床頭看書??吹轿覀冞M(jìn)來,他放下書。
"怎么了?"
"團(tuán)團(tuán)餓了。"我說道。
蕭北辰點點頭:"你坐這里喂。"
他指了指床邊的凳子。
我坐下來,開始給團(tuán)團(tuán)喂奶?;椟S的燭光下,這一幕顯得格外溫馨。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蕭北辰忽然問道。
"還有娘親。"我一邊喂奶一邊回答,"爹爹早些年病死了。"
"那你娘親一個人,豈不是很辛苦?"
"嗯。"我點點頭,"所以我才要賺錢養(yǎng)活她。"
蕭北辰看著我,眼神很復(fù)雜:"你是個好孩子。"
我的臉又紅了:"將軍謬贊了。"
團(tuán)團(tuán)吃飽了,在我懷里睡得香甜。蕭北辰伸出手,輕撫著兒子的小臉。
"他長得像他娘。"蕭北辰輕聲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你知道他娘是怎么死的嗎?"蕭北辰忽然問道。
我搖搖頭。
"難產(chǎn)大出血。"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我心中一酸:"將軍......"
"從那以后,我發(fā)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因為我而死。"他看著我,"可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蕭北辰?jīng)]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著我。
那眼神讓我心跳如鼓,仿佛他想說什么,可是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他說道。
我抱著團(tuán)團(tuán)起身:"將軍也早點睡。"
走到門口,我忽然想起什么,回頭說道:"將軍,傷口千萬不能沾水,我明天給您燒水擦身。"
蕭北辰愣了一下:"不用,我自己來。"
"您傷著手臂,怎么自己擦?"我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我來幫您。"
說完我就抱著團(tuán)團(tuán)走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蕭北辰臉上復(fù)雜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我給團(tuán)團(tuán)喂完奶,就去廚房燒水。
端著熱水來到蕭北辰的房間,他正坐在床邊發(fā)呆。
"將軍,水燒好了。"我說道。
蕭北辰看著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奇怪地問。
"你確定要幫我......"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當(dāng)然啊,您受傷了,我照顧您是應(yīng)該的。"我天真地說道,"您把衣服脫了,我?guī)湍痢?
蕭北辰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沈嬌嬌,你知道男女有別嗎?"
"知道啊。"我點點頭,"可是您受傷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您不舒服啊。"
蕭北辰盯著我看了很久,最終嘆了口氣。
"好吧。"他開始解衣服的系帶。
當(dāng)他的上衣褪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時,我的臉?biāo)查g紅了。
天??!他的身材真好!
胸肌分明,腹肌緊實,還有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無一不在訴說著他征戰(zhàn)沙場的英勇。
我拿著毛巾的手都在發(fā)抖。
"怎么了?"蕭北辰看著我。
"沒...沒什么。"我連忙低下頭,開始給他擦身體。
從手臂開始,一寸一寸地擦過去。他的皮膚很燙,肌肉緊實有力。
當(dāng)我擦到胸膛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將軍,您怎么了?"我抬頭看他。
蕭北辰的眼神變得很深很深,像是要把我吞噬進(jìn)去。
"沈嬌嬌。"他的聲音嘶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眨眨眼:"我在給您擦身體啊。"
蕭北辰忽然伸出沒受傷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的。"他的聲音低得像野獸的低吼。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什么?"
蕭北辰看著我天真無邪的眼神,忽然苦笑一聲。
"算了。"他松開我的手,"你繼續(xù)吧。"
我繼續(xù)給他擦身體,可是總覺得氣氛變得很奇怪。蕭北辰的呼吸越來越重,身體也越來越燙。
當(dāng)我擦完后背,準(zhǔn)備給他穿衣服的時候,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夠了。"他說道,"我自己來。"
"可是您的手臂......"
"我說我自己來。"他的語氣有些急躁。
我被他的態(tài)度嚇到了,連忙后退:"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蕭北辰看著我眼中的委屈,臉色緩和下來。
"不是你的錯。"他揉了揉太陽穴,"是我......算了,你出去吧。"
我委屈地抱著盆子走出房間,心中滿是疑惑。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他忽然對我發(fā)脾氣?
我不知道,我的天真無邪,正在一點一點地摧毀著蕭北辰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