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很快聯(lián)系了奢侈品店，將首飾一一賣掉。
簽下合同的那一刻，手心沁出的汗浸濕了紙張，她的心里卻異常踏實。
招生啟事貼出去的頭一周，電話始終安安靜靜。
宋南清坐在空蕩蕩的教室里，偶爾會想起剛學(xué)舞時的樣子。
母親總說要多給她培養(yǎng)點興趣愛好。
但從未想過，那些愛好會隨著一個人的出現(xiàn)而消失。
不過，現(xiàn)在她又重新拾起來了。
一周后，依舊沒有人來報名。
就在宋南清快要絕望的時候，謝沉月和謝沉霄給她帶來了驚喜。
兄妹倆一個拉著同學(xué)轉(zhuǎn)發(fā)朋友圈，一個聯(lián)系了律所的客戶，推薦有孩子的家庭來試課。
半個月后，第一批學(xué)生終于招滿了。
開課那天，謝沉月和謝沉霄特意過來探班。
宋南清正帶著孩子們做熱身，白色的練功服襯得她身姿輕盈。
謝沉月湊到謝沉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調(diào)侃。
“哥，是不是想起當(dāng)年看南清跳舞的樣子了？”
謝沉霄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耳尖又開始發(fā)燙。
他確實想起了高中那個傍晚，她穿著白色的舞裙旋轉(zhuǎn)，足尖點地時像有繁花盛開。
那時他站在觀眾席的角落，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膛。
多年后的今天，看著眼前的她，那種陌生的悸動再次席卷而來。
比當(dāng)年更洶涌，更清晰。
另一邊，傅聿珩命人開啟了全球直播。
怕宋南清看不到，他還特意請人大肆宣傳了一番。
甚至將兩人的合照放在一旁。
直播鏡頭對準新立的墓碑時，在線人數(shù)已突破千萬。
鏡頭里，傅聿珩一身黑色正裝，身邊站著面無血色的方聞?wù)Z。
“爸，媽。”傅聿珩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傳出來，帶著從未有過的沙啞，“是我沒照顧好南清，更沒護住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今天，該還的債，我傅聿珩都會一筆一筆還清?！?/p>
他側(cè)身看向方聞?wù)Z，眼里閃過一絲涼意，“那天如果不是哄你開心，南清不會當(dāng)眾出丑......”
“還有她父母的骨灰壇，更不會灑落一地，被你挫骨揚灰。”
傅聿珩頓了頓，喉結(jié)滾動，“跪下，給他們道歉?！?/p>
方聞?wù)Z尖叫掙扎：“傅聿珩，你瘋了！我明明沒錯，憑什么要我跪下。”
回應(yīng)她的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女人頓時愣住了。
“你竟然打我，為什么？！難道你忘記了你自己說的愛我嗎！”
傅聿珩收回手，指節(jié)泛白：“我承認我是說過，但那些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的心里只有南清?！?/p>
聽到傅聿珩這么說，評論清一色的渣男飄過。
保鏢按住方聞?wù)Z的肩膀，下一秒，膝蓋撞地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她被迫下跪磕頭道歉。
即使磕得額頭紅腫，哭聲凄厲，傅聿珩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反而命令手下，再磕響點。
彈幕里一片嘩然，有人罵傅聿珩瘋了，更多人卻刷著活該。
畢竟，宋南清被迫跳脫衣舞的視頻，現(xiàn)在還在網(wǎng)上流傳。
從墓園離開后，鏡頭跟著傅聿珩來到人群混亂的酒吧。
音樂戛然而止，所有目光聚焦在被推搡進來的方聞?wù)Z身上。
傅聿珩坐在吧臺前，指尖輕輕敲著桌面，聲音平靜得殘忍。
“你不是最喜歡看脫衣舞嗎？”他抬眼，目光掃過全場，“今天，讓大家看個夠。”
方聞?wù)Z臉色頓時變得菜慘白，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傅聿珩竟然真的要把宋南清遭受的一切，都在她身上報復(fù)回來。
“傅聿珩，你不能這么對我！”她試圖逃跑，卻被幾個保鏢架住。
撕扯間，衣服被扯得支離破碎。
直播彈幕刷得幾乎看不清畫面。
有人覺得太過火，有人卻大聲歡呼著，要求拍的清晰一點。
方聞?wù)Z被按在舞臺中央，扭動著身體。
眼淚混著汗水滑落，嗚咽被一聲聲哄笑和口哨聲覆蓋。
期間，有好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
傅聿珩始終沒抬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