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謝思雨一張俏臉鐵青。
“張子硯,你為了不離婚真是什么謊話都扯的出來!”
我聳聳肩,也不和她糾纏,輕笑一聲。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F(xiàn)在離婚總沒錯吧。”
可謝思雨卻沉默了。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她突然開口。
“離婚可以,把我爸給你的股份交出來,你凈身出戶!”
謝叔叔知道他女兒志大才疏,在臨死前特意把他手里的股份留給我。
謝思雨以為我占了天大的便宜,可她不知道,一旦我撒手不管,價值上億的股票就會統(tǒng)統(tǒng)變成廢紙。
見我沒說話,謝思雨卻以為我舍不得手里的股份。
不屑又一次爬上她的臉。
“謝氏可是我的家族企業(yè)!你不會想著還能分走股份吧!景和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一個倒插門的窩囊廢!在我家乞討的寄生蟲!”
我敏銳地察覺到她話語中的信息。
果然,謝思雨背后還有人在唆使她。
但我沒急著糾纏這件事,而是從容地看著她。
微微一笑道:“放心,你們謝家一分一毫我都不會帶走?!?/p>
我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她。
這是在知道謝思雨有外心后就擬好的。
參加團(tuán)建也是來送這個,剛才差點(diǎn)忘了。
只不過過去我只想好聚好散,現(xiàn)在則要讓她哪來的滾回哪去。
不僅如此,她背后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像是沒想到我早有準(zhǔn)備,謝思雨竟有些怔愣。
隨后她鐵青著臉唰唰地簽好離婚協(xié)議,用力大到劃破紙張。
見她簽好,我輕輕一笑,認(rèn)真糾正她認(rèn)知中的錯誤。
“這些年不是我靠謝家吃飯,是謝家靠我吃飯。若不是我為謝氏規(guī)劃樓盤,你家早在五年前就破產(chǎn)了?!?/p>
沒等謝思雨說話,她帶來的客戶先紛紛嘲諷起我來。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聽說規(guī)劃師還有這樣的重要作用!謝總這樣的女人,居然嫁了一個牛皮大王!”
“ 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了?!?/p>
而謝思雨也嗤笑道:“張子硯,你真是說大話都不會說。這些年你設(shè)計的樓盤大多都是歪的,要不是我爸?jǐn)r著,我早把你開除一萬回了!還是云天說的對,是只豬坐在你的位置都比你強(qiáng)!”
侯云天在一旁頻頻點(diǎn)頭,委屈道:“謝總,你不知道張子硯給我們銷售帶來多少麻煩??!我們一直在給他擦屁股!咱們現(xiàn)在建造的樓盤,能不能不用他的圖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客戶紛紛響應(yīng)。
他們都是通過侯云天買了謝氏新建樓盤觀山府的人。
謝思雨立刻掏出手機(jī),打給建筑工地。
“給我整體向左偏移五米,把樓盤蓋正。”
我從容看著她作死,但還是最后好意提醒一句。
“你這樣做,會出大問題的。”
謝思雨不屑抬頭,“我不信能出什么問題!”
“沒問題!謝總聽云天的,不要聽那個小白臉的!我們不住歪房子!”
買房者紛紛為謝思雨搖旗吶喊,更有好事者當(dāng)場拿出手機(jī)懟到我臉上開始直播。
“家人們,給你們看看一個絕代軟飯男!不僅是個靠著女人養(yǎng)的孬種,還凈給謝總帶來麻煩。狗都知道對主子搖尾巴,他連搖尾巴搖不利索,還不如一條狗!”
閃光燈耀的我眼睛生疼,我大喝一聲夠了,所有人不由自主被震住,一時間竟噤若寒蟬。
我冷笑道:“既然你們要找死,就隨你們!”
我看等謝氏四處暴雷的時候,還有沒有錢還他們。
在場的人嘴里嘀咕著小白臉還挺橫,但到底不敢再多說什么,而是紛紛催促謝思雨讓工人現(xiàn)在就往左挖。
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看沒有你,謝氏怎么破產(chǎn)!”
隨后謝思雨一揮手,對電話那頭高聲道:“給我上挖掘機(jī),現(xiàn)在就挖!我們都聽著呢!挖!”
外放的手機(jī)傳出挖掘機(jī)工作的轟鳴聲。
可不過十分鐘,那震耳的轟鳴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負(fù)責(zé)人顫抖的聲線。
“謝…謝總,好像…好像挖到東西了?!?/p>
我莞爾一笑,新設(shè)計的樓盤之所以是歪的,是因為就在它旁邊五米遠(yuǎn),有一座西周時代的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