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尊國(guó)丞相的女兒,我有很多小爹,他們都對(duì)我極好,我的親爹已經(jīng)去世了,
我不記得他,但是我的母親每年忌日都會(huì)帶我去看他。如今我成年了,
母親為我挑選了一夫四侍,我的夫君是一位溫潤(rùn)如玉的將軍之子,聽說他會(huì)的東西十分多,
有京城的才子之稱。我對(duì)他十分好奇,因?yàn)樗偸切Σ[瞇的很漂亮。我的四位侍君也很美麗,
每次看到他們我的心情也是極好。其中有一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他看到我時(shí),
總是會(huì)給我恭敬的行禮,喚我:妻主。一人總是低著頭很苦惱的模樣,
手指似乎總在掐算著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另外一人總是喜歡朝我撒嬌,
喜歡粘在我的手臂上,我覺得挺熱的,他難道不熱嗎?最后一人我不太喜歡,
因?yàn)樗哪樅诤鹾醯?,還喜歡穿乞丐裝,我不理解。1今天是我的成婚之日,
我的夫君身穿一襲紅袍,婚服上布滿金絲繡線的花紋,和我的花紋如出一轍。
不過他的是男款。他看起來挺高興的,紅色面紗下的嘴角上揚(yáng),眼眸彎彎。
可我并沒有什么感覺,成婚是什么呢?不知道。我才剛剛十八,
我的好友們說成婚就是多了一個(gè)人照顧我??墒俏矣心敲炊嗟疹櫸?,
多一個(gè)人對(duì)我來說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
抬起眼眸朝我微微一笑。他真是挺漂亮,叫蘇嵐,字弗居,是將軍之子。我作為丞相之女,
是斷然娶不了他的,但我的母親為圣國(guó)的邊境治理出謀劃策,深得當(dāng)今贊賞,
我的母親別的不要,為我謀得了這一道賜婚圣旨。母親總想給我最好的,蘇弗居驚才絕艷,
容貌更是盛京絕色,雖然我覺得我更好看,但他的才情就連我的母親都贊嘆不已。
說來也慚愧,作為丞相之女,我應(yīng)該飽讀詩書才對(duì),但不知怎么的,
每次我一看到繁復(fù)的文字,總會(huì)莫名其妙的昏睡不起。后面我的母親發(fā)現(xiàn)我不是讀書的料,
在我五歲時(shí),便把我送到嵩山學(xué)習(xí)武功,十年來,只有冬末春初回家月余。
這是我在盛京的第三年,沒想到我就要成婚了。想著此事,我有條不紊的完成了儀式。
我牽著蘇弗居回到了臥房,將他安置于床榻之上,便要出門接待賓客。
婚服寬大的衣袖被一個(gè)力量扯住?!冈趺戳耍俊刮铱粗苫蟛灰?。他似乎有些害羞,
頭垂的低低的。「妻主少喝些,早些回來?!埂膏拧!诡D了頓,我又說道,
「餓了便讓人傳膳?!顾怪^,白皙的耳朵突然變得通紅,小聲的應(yīng)了聲好,
便松開了抓住我衣袖的手。我來到賓客席,這里有我的老丈人,蘇將軍,
她看起來挺不高興的。但我給她敬酒她還是接了下來,只不過仍然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她很討厭我的母親,
將軍之位是蘇母和她母親從鄉(xiāng)村草莽一路打下來的功績(jī)。所以我的母親總是嘲諷她大字不識(shí),
也是為此,蘇母請(qǐng)全盛京最好的夫子教授蘇弗居眾人。
而蘇弗居盛名在外也是那些夫子很喜歡他,對(duì)他的才情口口相傳傳出來的。
她自然不高興蘇弗居這樣的才子和我成婚,但我的母親不愧是老奸巨猾,
在蘇弗居剛剛雙十成年月余,還未來得及定下婚事之際,就一紙圣旨截胡了。
此前我的母親可沒有表露出一點(diǎn)對(duì)人家兒子感興趣的模樣。想到此,
我看向旁邊笑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母親一眼,對(duì)她更是無奈。因?yàn)椴恢谷绱耍?/p>
我的母親還為我定下了四名侍君,也在今天一同從側(cè)門抬了進(jìn)來。
蘇母如此生氣也是情理之中。我朝著蘇母深深的鞠了一躬后才離開。2夜晚,
我應(yīng)依次先到侍君居所,和他們喝交杯酒,解下面紗,將納侍君的儀式完成,再回蘇弗居那。
但我覺得十分麻煩,便直接回了蘇弗居的絳紫閣,蘇弗居還是安靜的坐在床上,
臉上蒙著紅色的面紗??匆娢彝崎T而入,蘇弗居一雙多情的眼眸立馬彎了彎。
我親自將蘇弗居的面紗摘下,和他一起端起仆從手上的酒杯,他對(duì)著我笑了笑,就執(zhí)起了手,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勾住他的手一飲而盡。夜里,我覺得我作為一個(gè)女尊國(guó)的女子,
那種事應(yīng)該是如魚得水的,但......屋內(nèi)氤氳的燭光點(diǎn)綴著曖昧的氣息,
紅色的紗帳內(nèi),兩道糾纏的身影此起彼伏?!哥蛇€舒服,嗯?」身上的人耳朵通紅,
說出的話卻大膽至極,動(dòng)作也絲毫不緩。我深呼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想要使勁翻身將人調(diào)轉(zhuǎn)一下位置,沒想到那人猛的一撞。我頓時(shí)軟了身子,悶哼了一聲。
「琰琰,琰琰,我好喜歡呀?!鼓侨藞?zhí)著我的腰,嘴里呢喃著我的名字?!搁]嘴。」
我惱羞成怒,掐了他的胸口一把,咬了一口他的嘴巴。哪知蘇弗居不退反進(jìn)。我:唔?
——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縫,打在兩道睡得界限分明的人身上,
兩人之間隔的極其遠(yuǎn),再睡兩人也是綽綽有余的。我朦朦朧朧間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但我很困,我打算多睡會(huì),好不容易聲音消失了,我感受到一股視線定在我身上。
我皺著眉睜開了眼睛,就看到我的妻夫坐在床上,杵著下巴含笑的盯著我發(fā)呆?!缚词裁??」
我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出神,視線對(duì)上他亮晶晶的眼眸,他有些慌亂的躲開了。
我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突然感受到了小腹奇怪的脹感。我起身的動(dòng)作一僵,
有些尷尬的捏了捏被角?!竵砣?,為妻主準(zhǔn)備沐浴的熱水?!?/p>
蘇弗居仿佛突然知道了我的不適,吩咐仆從后又伸出手來準(zhǔn)備牽我的手?!钙拗?,
我為你擦拭一下吧。」我感覺有些不自在,躲開了他的手。「不用,你先去晨洗吧?!?/p>
蘇弗居半空到手默默收回,點(diǎn)了點(diǎn)頭?!负冒??!拐f著便自顧自的下床走到外間去。
我動(dòng)了動(dòng)不適的雙腿,披著衣服走到另一邊的浴池內(nèi)沐浴。正午,
我和蘇弗居一起去正堂給母親和我的爹爹們敬茶。但在走廊上,看見了等待的四人。
四人神色各異,一穿紫衣的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倚靠在柱子上。身后的仆從為他打著一把扇子。
另外三人倒是端正的站著,不過一人拿著一本書入迷的看著,一人拿著算盤噼里啪啦的打著,
旁邊的仆從為他抬著手里的記錄本。最后一人穿著一襲月光白的衣袍,
臉上面無表情的盯著遠(yuǎn)方??匆娢页麄冞^來,他們收起了手里的物件。我走近時(shí),
他們一起彎腰行禮。「見過妻主,主夫?!刮姨Я颂郑麄冎逼鹕碜印!该?。」
雖然之前我的母親跟我說過他們,也送來了他們的畫像,
但那畫像......技術(shù)有待提高?!钙拗?,我叫柳驚蟄?!棺弦履凶酉蛭野そ诵┱f道。
我朝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负无o邑」看書男?!赣嘈g(shù)」算盤男?!羔拧拱滓履小N覒?yīng)了一聲后,
朝著正堂走去。跟在后面的蘇弗居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的跟上。敬茶時(shí),
我和蘇弗居跪在前面,四人跪在后面,母親接過了我和蘇弗居的茶,
小爹各自接過了后面四人的。我的母親和小爹們給他們五人包了許多見面禮,
其中蘇弗居的尤其多,他身后的仆從端著盤子看起來十分吃力。我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
覺得不滿極了,不是說多個(gè)人照顧我嗎?為何我什么都沒有得到?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
蘇弗居隔著寬大的袖子勾了勾我的手心?!肝业木褪瞧拗鞯摹!箿?zé)岬臍庀⒋蛟谖业亩叄?/p>
我心里一麻,僵硬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我感覺自己被當(dāng)小孩哄了。我挪動(dòng)腳步,
向四人座位那邊退去。沒想到柳驚蟄立馬湊過來牽住我的手,還用臉頰蹭了蹭。
我感覺身后的氣息猛的一變,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3我多年的深厚功力告訴我,
這股殺氣來自于蘇弗居,但又覺得不是,他不是才子嗎?才子也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