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被施了加速咒，在塞爾溫莊園古老壁爐明滅的火光與馬爾福莊園無處不在、幾乎閃瞎人眼的金燦燦裝飾間飛速滑過。
維奧萊特·塞爾溫感覺自己活像個被預(yù)設(shè)了固定程序的魔法傀儡娃娃。
核心程序一： “安撫鉑金噪音源”（德拉科·馬爾福）。
核心程序二： “解析傳承碎片”（荊棘玫瑰徽章塞進來的天書）。
核心程序三： “在程序一與程序二的壓榨下茍延殘喘”。
馬爾福莊園那間專為小德拉科打造、鋪滿昂貴絲綢與厚如云朵的柔軟地毯的幼兒活動室，儼然成了維奧萊特最常光顧的“第二工作車間”。
“維奧！維奧！”
德拉科·馬爾福那標(biāo)志性、帶著點頤指氣使的呼喚，如今愈發(fā)清晰響亮。
他邁著尚顯蹣跚的小短腿，像一枚被施了強力追蹤咒的金色炮彈，精準(zhǔn)無誤地沖向剛被家養(yǎng)小精靈帶進來的維奧萊特。
維奧萊特臉上維持著符合年齡的、略帶羞澀的微笑，內(nèi)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來了！甲方爸爸的催命奪魂Call！’
她熟練地、如同條件反射般伸出手——德拉科立刻像磁石吸附鐵屑，“啪”地一下死死攥住她的一根手指。
那熟悉的、帶著點玉石般微涼的觸感傳來。
維奧萊特幾乎是瞬間，從體內(nèi)那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星半點、依舊貧瘠如荒漠的魔力池中，極其吝嗇地抽出一縷比蛛絲還細的、近乎無形的平和魔力。
這縷魔力如同最微小的溪流，順著兩人接觸的指尖，極其隱蔽地流淌過去。
效果立竿見影。
前一秒還因等待略顯焦躁、小嘴微撅的德拉科，瞬間像被頂級馴獸師安撫的炸尾螺，整個人都松弛舒展下來。
灰藍色的大眼睛滿足地瞇成月牙，精致的下巴矜持地微揚，馬爾福小少爺?shù)呐深^瞬間歸位。
他甚至優(yōu)雅地揮了揮另一只空著的小手，示意旁邊端著果汁的家養(yǎng)小精靈速速退下。
納西莎坐在不遠處的天鵝絨扶手椅上，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溫柔而滿意的微笑：
“哦，親愛的維奧萊特，你真是德拉科的小福星。只有你在的時候，他才收斂爪牙，像個真正的馬爾福繼承人?！?/p>
維奧萊特內(nèi)心萬馬奔騰：‘福星？不！我是24小時待機的牛馬！是便攜式人形魔力鎮(zhèn)靜劑！我的核心KPI就是讓這臺鉑金永動機暫時宕機！’
‘小少爺，您這VIP客戶的服務(wù)費也太低了！’
她敏銳地感受著指尖那微乎其微、但真實存在的魔力消耗，內(nèi)心的小賬本噼啪作響，‘雖然單次耗藍低，但架不住頻率高、時間長、全年無休、隨叫隨到?。?血汗工廠看了都要羞愧！’
時光流轉(zhuǎn)，維奧萊特對魔力的微操愈發(fā)精妙。
她早已摒棄了最初那種笨拙的“意念轟炸”。那幅烙印在靈魂深處的、關(guān)于魔力引導(dǎo)的浩瀚結(jié)構(gòu)圖碎片，如同一個無形的至高模板。
她開始嘗試，將輸出的那縷安撫魔力，極其微弱地、小心翼翼地模擬結(jié)構(gòu)圖中某個最基礎(chǔ)、最不起眼節(jié)點的能量閃爍頻率。
效果……似乎更潤物無聲了？
消耗……似乎也……真的降低了那么一丟丟？
‘優(yōu)化流程，提升效率，降低成本……’ 維奧萊特冷靜評估，‘嗯，優(yōu)秀牛馬的自我修養(yǎng)?！?/p>
德拉科對她的依賴也指數(shù)級飆升。
從最初的“維奧在側(cè)才能安靜”，進化到了“維奧必須在視野內(nèi)”。
只要維奧萊特膽敢試圖離開活動室，哪怕只是挪向旁邊的書架，德拉科那雙漂亮的灰眼睛就會瞬間蒙上水霧，小嘴一癟，委屈的嗚咽聲如同警報拉響，活像被全世界遺棄。
“維奧！”
他邁著小短腿噔噔噔追來，小手固執(zhí)如鐵鉗般拽住她的裙角，聲音帶著控訴，“你去哪里？”
維奧萊特內(nèi)心扶墻：‘救命！這哪是客戶？這是長在我身上的鉑金掛件！還是強力膠粘死的24小時全天候版！’
“德拉科少爺，” 旁邊侍立的、一個名叫多比的家養(yǎng)小精靈怯生生地提醒，“維奧萊特小姐只是去……”
“閉嘴！壞多比！” 德拉科立刻兇神惡煞地瞪過去，小臉繃得像塊石板，抓著維奧萊特裙角的手紋絲不動。
維奧萊特只得停下：“德拉科，我只是去拿那邊的畫冊，你看，就在那里?！?/p>
她精準(zhǔn)指向不遠處矮幾上那本封面鑲著金邊的魔法畫冊。
德拉科狐疑地順著她的手指看看畫冊，又審視般看看她，似乎在評估距離陷阱。
最終，他像是做出了重大外交讓步，小手象征性地松了一丁點力道，但依舊沒撒開：“那你……快點回來！” 他強調(diào)，“要非?？欤 ?/p>
“好，非常快?！?維奧萊特內(nèi)心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用哄三歲小孩的語調(diào)答應(yīng)。
然而，就在她優(yōu)雅轉(zhuǎn)身，邁出第一步的瞬間——
“姐姐！”
一個帶著濃濃鼻音、無比清晰又無比自然的稱呼，毫無預(yù)兆地從德拉科嘴里蹦了出來。
維奧萊特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幀。
空氣仿佛凝固了半秒。
納西莎驚訝地挑起精心描畫的柳眉，隨即化為更深、帶著玩味的笑意。
連旁邊的家養(yǎng)小精靈都詫異地抖了抖大耳朵。
維奧萊特緩緩轉(zhuǎn)過身。
德拉科仰著小臉，灰藍色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戲謔或模仿，只有純粹的依賴和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親近。
他甚至無意識地用那只沒抓裙角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仿佛剛才那聲稱呼天經(jīng)地義。
‘姐……姐姐？！’ 維奧萊特內(nèi)心的吐槽小人被這稱呼噎得直翻白眼。
‘掛件還帶自動升級稱謂系統(tǒng)的？！’ 她看著德拉科那張寫滿“叫了姐姐就得負責(zé)”的小臉，一股熟悉的、沉重的無力感將她淹沒。
“德拉科，親愛的，” 納西莎帶著忍俊不禁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可以叫維奧萊特‘維奧’?！?/p>
德拉科固執(zhí)地搖頭，小腦袋搖得像失控的陀螺，抓著維奧萊特裙角的手更緊了：“不！是姐姐！維奧姐姐！”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對這個稱呼興趣盎然，又帶著點撒嬌的鼻音，脆生生地再次喊道：“維奧姐姐！抱抱！” 說著，理直氣壯地張開了兩只小胳膊。
維奧萊特：“……”
內(nèi)心彈幕瞬間核爆：
‘抱抱？！抱你個德拉科毛線團?。 ?/p>
‘安撫奶嘴不夠，現(xiàn)在還要升級成多功能抱枕？！’
‘工作范圍無限擴張！時薪還是零！血虧到姥姥家！’
‘還有這稱呼……維奧姐姐……’ 她看著德拉科那雙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睛，再看看旁邊納西莎一臉“我家孩子真可愛”的表情……
‘算了……’ 內(nèi)心的小人悲壯地舉起白旗，‘掛件就掛件吧……叫姐姐就叫姐姐吧……權(quán)當(dāng)是鉑金VIP客戶的專屬尊稱了。’
她認命地走過去，動作略顯僵硬地把這個沉甸甸的金色掛件抱了起來。
德拉科心滿意足地窩在她懷里，小腦袋蹭了蹭她頸窩，發(fā)出舒服的咕嚕聲。
“維奧姐姐……” 他又小聲地、滿足地嘟囔了一句。
維奧萊特抱著他，感受著懷里實實在在的重量，內(nèi)心只剩下一個巨大的、無聲的、帶血的吶喊：
‘牛馬！純血牌牛馬！前世今生都逃不脫的牛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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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當(dāng)塞爾溫夫人艾莉諾儀態(tài)萬方地踏入馬爾福莊園接女兒時，維奧萊特會敏銳地捕捉到母親身上的微妙變化。
那股馥郁、強勢、如同怒放玫瑰般的香水味，似乎……悄然淡去了許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清冽、更幽微的冷香，像是雪后初霽的松林深處。
而之前一直隱隱約約、被香水竭力掩蓋的、屬于魔藥的苦澀余韻，似乎也變淡了，淡到幾乎被那冷香徹底中和。
母親抱起她時，動作依舊優(yōu)雅而穩(wěn)定，無可挑剔。
維奧萊特靠在她帶著冷香的頸窩，小鼻子輕輕嗅了嗅，心里升起一絲疑慮。
‘味道變了……但人看起來沒什么不同？’ 她仔細打量著母親的臉，妝容精致無瑕，眼神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端倪。
‘大概……只是換了種香水？或者熬制了新配方魔藥？’ 她將這個小小的、不明所以的變化暫時歸檔為“待觀察事項”，記在了心底的小本本上。
當(dāng)維奧萊特終于能從馬爾福莊園的“工作車間”解脫，回到相對冷清安靜的塞爾溫莊園時，她的“真正的主業(yè)”——研究傳承碎片才拉開序幕。
塞爾溫莊園的書房，彌漫著古舊羊皮紙、魔法墨水與時光塵埃的氣息，是她最常摸魚兼搞研究的圣地。
覷準(zhǔn)黎黎去廚房監(jiān)督她下午茶點心的空檔，維奧萊特會邁著小短腿，“充滿好奇”地吭哧吭哧爬上那對她而言如同小山的厚重扶手椅，然后“不經(jīng)意”地踮起腳尖，費力地抽出一本封面燙著暗金古文字的大部頭。
書頁里艱深晦澀的魔法史敘述枯燥得能催眠巨龍——關(guān)于一場早已被遺忘的邊界爭端。
但這無關(guān)緊要。
她的獵物，是夾在書頁里那些偶爾驚鴻一現(xiàn)的、描繪著奇異魔法植物、珍稀礦石或模糊古老符文的插圖！
維奧萊特屏住呼吸，小小的手指極其謹慎地翻動厚重如磚的書頁，發(fā)出沙沙的微響。
她全神貫注，努力回溯著腦海中那塊關(guān)于“導(dǎo)魔材料”的碎片信息。
“……月長石粉末……在星光淬煉下……與秘銀之淚共振……其性寒徹骨髓，導(dǎo)魔銳利如針……可破……一切虛妄幻障……”
‘月長石……秘銀……’ 她像最敏銳的尋寶獵人，目光在一幅幅插圖上如鷹隼般飛快掃掠。
找到了！
在一本厚重得能當(dāng)盾牌的魔法礦石典籍中，她看到了一幅描繪著“月光石”的插圖。
圖畫中的石頭呈現(xiàn)出柔和的乳白色，內(nèi)部仿佛有流動的銀色光暈。
旁邊的文字注解極其吝嗇：“月光石，常被用于制作有鎮(zhèn)定安神效果的護身符，或作為某些高級魔藥的穩(wěn)定劑?！?/p>
維奧萊特皺緊了小眉頭。
圖片上的石頭，和她腦海中碎片信息傳遞出的那種“冰冷”、“銳利”的感覺，似乎大相徑庭？碎片里強調(diào)的是“粉末”、“星光淬煉”……還有“導(dǎo)魔銳利”？
‘是同一種東西嗎？還是……不同亞種？或者……關(guān)鍵在于“淬煉”這個加工步驟？’ 她的小腦袋飛速運轉(zhuǎn)。
‘“星光淬煉”，聽起來就像一種特殊的魔法處理工藝？就像……麻瓜的淬火工藝能改變金屬性能？’
她牢牢記下“月光石”這個名字和圖樣，繼續(xù)翻山越嶺。
“秘銀”的尋找則如同大海撈針。
翻了好幾本金光閃閃的魔法金屬書籍，插圖描繪著各種璀璨奪目的稀有金屬，但標(biāo)注的名字都是“精金”、“星辰鐵”、“山銅”之類。
她甚至在一本書頁發(fā)黃發(fā)脆、仿佛一碰即碎的煉金術(shù)手札殘卷里，驚喜地看到一個模糊的詞匯——“秘銀之淚”，旁邊潦草地畫著一個水滴狀、閃爍著奇異冷光的金屬符號，但沒有任何文字描述。
‘秘銀……眼淚？’
維奧萊特死死盯著那潦草卻充滿力量感的符號，努力將它的形態(tài)和那種“冰冷”、“銳利”的感覺對應(yīng)起來。
‘聽起來就貴得離譜！’ 資本家之魂瞬間熊熊燃燒?！畬?dǎo)魔銳利……破虛妄……這特性要是能實錘，簡直是魔法界的納米級特種材料！絕對的超高附加值戰(zhàn)略物資！’
她如饑似渴、不知疲倦地搜尋著任何可能的關(guān)聯(lián)信息。
每一次在書中找到與傳承碎片里模糊詞匯或意象有一丁點沾邊的圖畫或描述，都讓她精神一振，如同發(fā)現(xiàn)了金礦。
她像最執(zhí)著的拼圖大師，努力將那些來自書籍的、來自傳承碎片的、甚至來自前世對材料科學(xué)極其淺薄認知的信息碎片，艱難地、反復(fù)地拼接、揣摩、推敲。
代價是巨大的精神透支。
那些傳承碎片本身就重若千鈞，強行去理解和關(guān)聯(lián)它們，常常讓她太陽穴突突狂跳，小臉因精神力過度消耗而蒼白如紙。每次從書房“學(xué)術(shù)探險”回來，她都需要靠在黎黎懷里，假裝玩累了要“充電”很久。
她無數(shù)次嘗試去感知和操控體內(nèi)那點微弱得可憐的魔力。
模仿著那幅結(jié)構(gòu)圖的指引，她小心翼翼、全神貫注地用意念去“編織”那縷細絲。無數(shù)次失敗，魔力根本不聽使喚，或者意念稍動，就感覺意識一陣尖銳抽痛，那縷魔力瞬間潰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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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三歲生日的前幾天。
那天下午，慵懶的陽光灑滿塞爾溫莊園溫室旁的小花園。
維奧萊特獨自蹲在花圃邊，看著一只翅翼流淌著虹彩的魔法蝴蝶，在一株散發(fā)著幽藍熒光的花朵上輕盈流連。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想去觸碰那微微顫動的蝶翼。
就在指尖即將觸及那脆弱美麗的瞬間，腦中靈光如電！
鬼使神差地，她沒有釋放那種慣常的“安撫”意念，而是極其微弱地、帶著孤注一擲的嘗試，用意念模擬傳承碎片中某個她觀察許久、感覺“最簡單”的、代表“吸引”或“安撫”的基礎(chǔ)符文閃爍頻率！
嗡！
指尖傳來一陣極其細微、如同靜電般的麻癢感！
一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纖細、卻更加凝實、更加“有目的性”的魔力絲線，如同無形的、最精密的探針，極其精準(zhǔn)地、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蝴蝶那薄如蟬翼的翅膀邊緣！
那魔法蝴蝶只是翅翼極其輕微地一頓，仿佛被一縷最輕柔的、帶著魔力的微風(fēng)拂過，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吮吸花蜜。
成功了？！
維奧萊特的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沖破胸腔！
她猛地收回手，小臉因為極致的激動和剛才的專注而漲得通紅，大口地喘息著。
雖然效果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雖然那縷魔力絲線在她指尖只維持了不到一瞬就潰散殆盡，雖然她的精神因為這短暫的、高度集中的爆發(fā)而瞬間被掏空般疲憊……
但！她確確實實成功了！
她第一次，主動地、有意識地、按照那傳承結(jié)構(gòu)圖的指引，釋放出了一縷非“安撫”性質(zhì)的魔力！并且產(chǎn)生了極其微弱、但可被觀測的效果！
‘不是幻覺！’ 她緊緊攥著小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帶來真實的刺痛，‘方向是對的！結(jié)構(gòu)圖……不是擺設(shè)！它是真的鑰匙！’
巨大的、幾乎要將她淹沒的喜悅瞬間沖垮了身體的疲憊與虛弱！
她低頭看著自己那小小的、白嫩的手指，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具嬰兒的身體里，真的蘊藏著某種可以被理解、被引導(dǎo)、被掌控的力量！
‘風(fēng)險投資……終于看到第一縷微光了！’ 她內(nèi)心的資本家小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股權(quán)分紅！但證明項目可行！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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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奧萊特軟軟地靠在黎黎溫暖而毛茸茸的懷里，看著窗外塞爾溫莊園精心雕琢的花園。
再過幾天，就是她三歲的生日了。莊園里雖還未大張旗鼓布置，但空氣中已悄然彌漫起一種不同于往日的、細微的期待感。
黎黎最近念叨新裙子和小蛋糕的頻率明顯呈指數(shù)上升。
維奧萊特感受著體內(nèi)那點依舊微弱、卻因之前的成功嘗試而似乎變得……稍微“活躍靈動”了一丁點的光芒。
德拉科那聲脆生生的“維奧姐姐”，母親身上那變得清冽的冷香……種種片段在她心頭掠過。
日子，就在這牛馬的日常、隱秘的知識探索和對未來那模糊卻誘人的期待中，如同被施了恒定加速咒的溪流，毫不停歇地向前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