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姬歌與塵的實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只一眼，就嚇的姬歌差點魂飛魄散。
“那什么，我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姬歌訕笑道。
“你還有半杯茶的時間。”塵吹了吹茶杯說道。
姬歌聽聞時間所剩無幾，立刻乖乖坐下。
【這特么打又打不過，喝也喝不過，到底如何是好。不如從了他，在此地過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日子，酒也美，茶葉香。這狗東西揮一揮衣袖，就能變出美酒好茶，再變個幾個美女服侍，豈不是美汁汁？這么一想，也不是不行?。 ?/p>
想到此處，姬歌略微有些意動。
【再說了，此處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山如龍盤勢虎踞，崇山疊嶂插云霄。林海竹濤織綠幕，亭外萬千柳似絳。清泉曲水通幽處，山澗縫涌半山腰。雅士舉杯吟余韻，天上地下任逍遙。這尼瑪，養(yǎng)老圣地，要什么自行車？】
“那個，塵前輩。晚輩想留在此地，如前輩一般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不知可否？”姬歌起身，弓著身子，湊到塵面前，滿臉堆笑道。
姬歌這一句話，給狗塵整不會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你說什么？”
“晚輩說，我想......”
看著塵愈發(fā)冷冽的眼神，姬歌當(dāng)即改了個口。
“我想回家！”
塵盯著姬歌，上下掃視了一番，又喝了口茶，然后沉默不語。
半晌，塵開口，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
“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p>
姬歌腦內(nèi)正在急速推演著一場世界大戰(zhàn)。
【我應(yīng)該怎么說，我應(yīng)該怎么做，我應(yīng)該如何讓這個喜怒無常的狗東西滿意？】
【是運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還是用我天生牛馬的本能討好他，還是獻上我寶貴的秋菊愉悅他？】
【說了他不聽怎么辦，順著他不喜怎么辦，做了他不愿怎么辦？】
【我可能是要死透了，我也許是要死透了，我大概是要死透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姬歌右手手指敲擊石桌的聲音越發(fā)急促，如裝修的機器一般，惹人心煩。
塵眉頭緊蹙，耐心漸無，正欲發(fā)作，敲擊聲突然停止，姬歌的聲音傳入耳畔。
“第三個問題。我，還活著嗎？”
塵突然站起身來，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右手一甩，將杯子扔進亭子后面的小河中。
“好！”
“好！”
“好！”
塵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略帶欣慰的看著姬歌。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姬歌沒有應(yīng)聲，只是松開了緊握紅蓮劍的右手，雙手攥緊了桌上的杯子，眼神有些空洞的的看著杯中影。
姬歌端起杯，一仰而盡。
無數(shù)記憶碎片瘋狂涌入姬歌腦海。
姬歌只是閉上雙眼，任由記憶肆虐，無動于衷。
半晌。
姬歌開口。
“我，還能活著嗎？”
塵閉上雙眼，嘴角劃過一絲不忍，而后說道。
“天地不仁，天命不公。你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你明白嗎？”
“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