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升起一絲微光,剛蒙蒙亮,路明躺在炕上睜開了眼睛。伸了伸懶腰,又是精神滿滿的一天!
起!放水,施肥,刷牙,洗臉。
系統(tǒng),簽到!
嗶~本周簽到 青銅(十盒午餐肉罐頭)
切~運氣不怎么樣??!沒金色來個銀色也行啊。綠色,那個男人喜歡!
距離上次下大雨休息,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這一周照比收水稻的時候,稍微能清閑一點。把黃豆,蘿卜等一些農(nóng)作物收完。大家就要為秋收最后一項大的工作做準備了——收玉米。現(xiàn)在有聯(lián)合收割機,那個年代全靠人力上,拖拉機能幫著收水稻,收玉米它可幫不上什么忙。再說,拖拉機已經(jīng)被隔壁大隊借出去了。當(dāng)然也不白借,秋收以后,大家統(tǒng)一交完公糧,在用糧食補償。
路明來到地里面,看到不論是村民還是知青都是一臉高興的樣子。也是,收玉米對于農(nóng)民來說是一年里最后的大工程了,收完玉米,再把其他小的活干完,交完公糧。大家就可以分糧食了。忙碌了一年,總算是快要休息了,誰不高興啊?大家恨不得今天就把眼前的玉米全都收完。
如果路明能聽到大家心里話,肯定讓大家趕緊洗洗睡了,夢里啥都有。這是魔怔了。望著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玉米地,二十天內(nèi)能干完,路明都燒高香了!
東北大隊一共有50多戶人家,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連知青加起來也就將將400人。安圖縣地處長白山北坡,長興鄉(xiāng)地處安圖縣最北面,東北大隊又是長安鄉(xiāng)最北面,往北走是黑龍江省牡丹江市,往東是延邊朝鮮族自治州。這里平均每人耕地能達到13畝多地。周圍不是山,就是沒人要的荒地。自從劉國強復(fù)員回來當(dāng)大隊長以后,每年農(nóng)閑的時候都帶領(lǐng)大家伐山,開墾荒地。(那時東北還沒封山育林呢,五幾年的時候,還提倡開山種田呢,后來成立林業(yè)局,各大林場進駐之后就不讓個人在伐木了)最開始大家還不愿意,閑的時候誰愿意干活???以錢易得為首的錢家最為不配合,可是劉國強強壓大家干了幾年之后,大家伙得到實惠了,多出來的地能種更多的糧食,雖然干更多的活,但是分到大家手里的糧食也變多了。這也是劉國強回到東北大隊拿回權(quán)利的第一步,也是和錢易得交惡的開始。所以今天東北大隊才能擁有這么多耕地。
"都麻利點兒!"大隊長劉國強邊掰苞米邊喊著,"趁日頭沒上來,多掰兩壟!"
大家三三兩兩散進苞米地。掰苞米是個力氣活,也是個技術(shù)活,要一手攥住稈子,一手握住棒子,往下一拗,"咔吧"一聲,那沉甸甸的棒子就下來了。起初還聽得見說笑聲,后來就只剩"咔吧咔吧"的脆響,和苞米葉子刷過衣裳的沙沙聲。
收玉米得分三波人,第一波邊掰苞米邊向前走著,掰下來的往后背背著的筐里一扔。第二波這是拿著鐮刀把玉米秸稈砍倒,看著簡單,剛上手的人一個用不明白就容易給自己小腿來上一刀。第三波人要把砍到的玉米秸稈捆成一捆,到時候一起拉回去,這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玉米秸稈可以和稻草一起粉碎,混合一起好喂牲口
正說著,忽然聽見地那頭有人喊:"出事啦!"人們都往那邊跑。原來是知青讓鐮刀割了小腿,肉都翻翻了,血汩汩地往外冒,把苞米稈都染紅了。
劉國強聽到有人喊,趕緊跑過來看著血止不住了,把腰帶解下來趕緊把腿纏上,這血留得才沒有那么多了。"趕緊備車,得馬上送衛(wèi)生所了"劉國強對著車把式老馬說到
路明在旁邊一看,這不又來活了嗎。不是我想裝逼,是總有事情逼著我非得裝??!我也沒辦法啊,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隊長,大隊長""讓我來,這個我就能治,不用去鄉(xiāng)里衛(wèi)生所"路明趕緊對著劉國強說
劉國強聽到路明說話,一拍腦門"一著急,忘了還有你呢,那就趕緊的吧,別給人家腿耽誤了"
"先把他放平,誰也別動他,我回去取工具,馬上回來"說著就往家里跑去。說是回家取東西,其實就是從空間里拿。不能當(dāng)別人面拿出來,所以回家當(dāng)個借口
"什么就他也會了,他怎么什么都會呢"錢易得一臉不忿的看著跑遠的路明說到
劉國強也沒搭理錢易得這個傻子。被人收拾那么多回,還不長記性。記吃不記打。對著賀書記說"看這些天秋收,給我忙的,之前路明就找過我,說他中醫(yī)西醫(yī)都學(xué)過。我把這茬給忘了"
"這小子還是全面手呢,什么都會啊,看看這回治的怎么樣,行的話讓他當(dāng)衛(wèi)生員,咱們附近幾個可還都沒有衛(wèi)生員呢,想看個病還得去鄉(xiāng)里,麻煩死了"賀書記一臉高興的說到
"下鄉(xiāng)知青怎么能不干活,他來的時候馬上就到秋收正是用人的時候。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勞動怎么怎么知道糧食得來的不易"劉國強一臉正氣,緊接著又說
"衛(wèi)生員的事我和路明商量過。路明也主動和我說想要體驗一下農(nóng)民的工作,學(xué)習(xí)農(nóng)民的能吃苦,能奉獻的精神。他的意思是等大家分完糧食,也好借著農(nóng)閑不忙的時機會,給大家看看病。讓大家看看他的成色。畢竟他年齡在這呢,大家伙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一個冬天下來,他路明有沒有能力他家也就都心里有數(shù)了。到時候再說他能不能當(dāng)衛(wèi)生員的事,所以就也沒和您說這個事"劉國強對賀書記解釋路明會醫(yī)術(shù)的事(老劉現(xiàn)在看路明是越看越喜歡,他都要變成路明的形狀了)
"路明這小子是個好青年,有覺悟,有能力,有擔(dān)當(dāng)。那就等農(nóng)閑的時候再決定衛(wèi)生員的事。要是下鄉(xiāng)知青都像他這樣該多好啊"賀書記嘆了一口氣
"咱們這的知青就可以了,沒有那些捉妖的,活干不好就干不好吧。誰讓人家從小沒干過呢,平平凡凡挺好!像路明這樣的可遇不可求啊"老劉倒是看的挺開
"是啊,是啊!平凡就挺好?。?賀書記說著
旁邊的村民聽到大隊長和書記說的話。全都一臉興奮。之前路明,表現(xiàn)的很優(yōu)秀。大家其實心里沒有多少波動,你槍法好能打的到野豬,別人也能打到。你能修拖拉機,縣里的師傅也能修。說起來就是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沒肉吃這么些年也過來了,以前沒有拖拉機用,不照樣種地,都能將就。生老病死沒怎么將就?原來附近沒有醫(yī)生,看病得去鄉(xiāng)里,太遠了小病大家就忍忍,鄉(xiāng)里的兩個衛(wèi)生員也是二把刀大病也看不了,要有個急病的,等去到鄉(xiāng)里人都嘎個屁的,不得不將就?,F(xiàn)在路明要是看了病,當(dāng)上了衛(wèi)生員,大家就不用去鄉(xiāng)里里了,那還將就什么啊,都是和自己自身利益有關(guān)的,能不興奮嗎!
就在這時,路明也從空間里拿出藥箱,跑了回來。就這么點時間,路明還抽空喝了一瓶北冰洋呢,大夏天喝冰飲料,爽的原地起飛。如果是冰可樂就更完美了
來到腿受傷知青的近前,先用針封住穴位止血,再把腰帶解下來還給大劉。沒看到老劉一只手抽煙一只手提褲子嗎,這個年代褲子可都沒有松緊帶,都是大褲腰,然后一岷在用腰帶系上。這時候警察抓人一次性抓太多,手銬不夠用,就解犯人的褲腰帶在把他們的手綁上。褲腰帶一解,沒有手提著,那褲子能一下掉到腳面上,你跑都沒法跑。
止血之后,路明開始清創(chuàng),消毒。媽耶~李向東真沒說錯,這幫知青是真不洗澡啊,酒精棉擦腿上拿下來都黑了。你瞅瞅,你說說。光消毒清創(chuàng),路明就用了半瓶酒精。這要是讓這個年代的醫(yī)生看到路明這么用,得心疼的要死,拽一小旮瘩棉花,沾一點點酒精擦一擦就得了,傷口上沒有土塊和草根縫上就行了,那酒精,棉花哪個不是稀罕物,大城市的醫(yī)生也不敢像你這么用啊,敗家子!這也造成好多這個時候受過外傷的人,疤痕處顏色發(fā)暗還有增生,就是清創(chuàng)消毒的時候沒有做好,導(dǎo)致傷口有泥土和沙粒殘留。這個年代的醫(yī)生這么做是因為物資的短缺,沒有辦法,只能這么干。路明一個現(xiàn)代人也沒有這種思想。就算面前的知青的和他關(guān)系不好,他也不知道這個知青姓什么,叫什么,路明也不會心疼那點酒精和棉花了。再說他空間里有的是東西他又不缺物資。當(dāng)路明決定要給人治療的時候,他就只是一名醫(yī)生。這是路明接受黃飛鴻能力的時接收到的一些思想——醫(yī)者仁心,當(dāng)你決定給他人治療時,就要放下立場,放下對錯,你只是一個一名醫(yī)生,你唯一的目的治好你面前的病人。路明覺得的黃飛鴻指定是的圣母婊。面前的要是個日本人呢?反正路明是放不下立場,放不下對錯,心里只有仇恨。不過面前是自己討厭的人,給他治好在整死他,可以爽兩遍,美滋滋!
清理干凈以后,路明讓大家按著點人,特別是雙腿,縫的時候再給自己一腳,犯上犯不上的。路明雙手上下翻飛,快速縫合好傷口。這時他也不在乎鋒芒畢露的事了,只想快點結(jié)束。他都快要吐出來了!之前說過路明有眼睛潔癖,看到臟東西,他受不了。這知青的腿本來看不出什么,用酒精棉擦完之后,完全兩個顏色了,顯得原來的腿更臟了。路明是強忍著縫完的。這么看路明還是挺有醫(yī)德的
路明這一手針刺止血,消毒清創(chuàng),快速縫合可給大家驚到了。因為這時候農(nóng)村的大夫不用有太高明的醫(yī)術(shù),之前說了,大病大家也就不看了,有什么病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死!衛(wèi)生員能看看,感冒發(fā)燒,拉肚子這種小病就行了。要是能正骨,打針,那就是醫(yī)術(shù)高明了。像路明這樣能傷口縫合的在大家眼里,就是神醫(yī)了
又給上好藥,包扎好對著腿踝的知青囑咐"好了,回去小心養(yǎng)著吧,別碰水,以后每天下工了我去給你換一次藥,半個月就能拆線了。以后還是能跑能跳,不耽誤事"
"謝謝路知青,多少錢"壞腿知青,低著頭,不敢看路明。小聲地回話,之前他們?nèi)w知青孤力路明,他沒有想到路明看到他受傷,一點沒猶豫,取來藥箱就給自己治療,他覺得他以前那么對路明,挺不是人的
"不用你自己掏錢,你為大隊收糧食受的傷,理應(yīng)大隊拿錢"這時,劉國強說到。又對路明說"這個錢大隊會以工分補給你,分糧的時候和之前補給你的工分一起算,怎么樣?"
"沒問題"路明回到又指著壞腿知青對劉國強說(腿壞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個名字,哭死)"我送他回去吧,他在這也干不了什么了。正好我也把藥箱放回去??梢詥?
"去吧,快去快回""大家繼續(xù)干活,都小心點"
路明把傷員送回去又回來扒苞米!
……
月亮升起來了,打谷場院上里成堆的苞米棒子,泛著青幽幽的光。大家看著院里的收成,都說是個好年景。眼里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
明天還要起早,還要掰更多的苞米,還要流更多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