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亮跟著和珅一路興奮的不行,在自己身上看過來看過去沒有絲毫的停歇,看完自己又快馬兩步上下瞅著和珅。
和珅瞪了其一眼,“我說小亮,你加上前世的年紀好歹也一百多歲了,就不能穩(wěn)當點?”
馬亮嘿嘿一笑,“老大,我就算是二百歲了,要是突然回到年輕時代那也得激動的睡不著覺啊,你不知道,在我腦癱之前我就想死掉,現(xiàn)在看來得虧當時沒有自殺,不然這輩子怕是都見不著你了。
哎我就奇了怪了,這人的靈魂竟然真可以附著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而且沒有絲毫的排斥。
以前小時候我媽常給我說那些離奇古怪的鬼故事,動不動就是誰上誰的身,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做著莫名其妙的事來嚇我我還不信。
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不是在給我講故事,雖然當時我媽也沒見過,都是聽老一輩講的。
咱們倆現(xiàn)在算不算鬼上身?啊我明白了,老大,你不會就是大清的那個和珅吧?我可是聽國哥說你到帝都沒有多久,一有錢就把名字改了,之前我一沖出城門,你就把我認了出來,當時我都沒有報出我的名字,你這明顯是有類似經(jīng)歷的呀?!?/p>
和珅看了一眼正在興奮頭上的馬亮,微微一拉韁繩定住了馬前進的腳步,“小亮,有些事情不管他發(fā)生沒發(fā)生,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以后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聽明白了沒有?”
和珅這話讓馬亮瞬間就是一個激靈,壞了壞了興奮過頭了,老大生氣了。
自己跟了和珅幾十年,從當初的堔城認識他,到后來跟著李建國去潢州時才算逐漸進到了老大的眼里,幾十年下來,自己的地位不斷的攀升,這才進到了別人一輩子夢想都進不去的圈子。
這么多年了,老大的表情什么時候是真生氣,什么時候是假生氣,自己再清楚不過,現(xiàn)在就是已經(jīng)生氣了,你要是自己再磕巴一下,一頓打保準是逃不掉的。
“是是是,我記住了老大,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大焱國的人,沒有未來時空!”
和珅聞言繼續(xù)前行,不再理會方才的事情,“現(xiàn)在曲柳城就咱們兩個,這個國家太亂了,是個人都敢過來欺負欺負你,為了保證身邊人的安全,也為了以后打打基礎,你去當個官吧,先換一個身份。”
這話讓馬亮頓時就是一愣,“老大,當官這么輕松的嗎?官小了沒啥意思,官大了又買不來,不好弄吧?”
和珅卻是不以為意,“這年頭搞個官很容易,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復雜,就在曲柳城吧,我看這個地方離大焱國的京城差不多一千多里的路程,中間還有江城和海城,算是屬于邊陲了,這個地方搞點事不容易被發(fā)覺,也算是進可攻退可守,就當咱們的發(fā)家之地了?!?/p>
馬亮絲毫不懷疑和珅的能力,當年他小小年紀就能夠成為世界首富,在各國都能呼風喚雨,有一種不是總統(tǒng)勝似總統(tǒng)的感覺,如今這個時空如此的落后,更何況他還真有可能是當過軍機大臣的人,三世為人,老大說容易,那肯定很容易,自己只管照做就行。
一個半小時以后,和珅與馬亮都換了一身衣服到了城門口,此時這里早就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并沒有戒嚴。
對于那猴三的前因后果和珅已經(jīng)了解,前前后后不過是他與那個看管軍火庫的郎隊長導演的一場戲罷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那么緊張。
不過入城的時候檢查倒是明顯的嚴了很多,得虧兩人沒有攜帶槍支,不然一被搜身還真麻煩。
兩人牽馬進入城中,馬亮倒是對曲柳成極為熟悉。
“老大,前面樂香樓旁邊的巷子是虎牙山的一個據(jù)點,平日山上的人下來都住那里,那七爺在這也有一處宅院,這事只有我和他知道,平日里沒人住,只留了一位老伯打掃庭院,要不咱們先在那邊落腳?”
和珅搖頭,“你和侯三這些人有來無回,他作為父親,那位七爺不見你回山,必定會派人或者親自前來打聽你的下落,你住那里,性格變化又這么大,到時候碰上了你又作何解釋?這侯三爺身上帶了不少錢,倒是便宜了咱們,先買處宅院住下再說吧。
但這個城太小了,你作為那七爺?shù)膬鹤?,他要想打聽到原主死還是沒死,應該很容易,你們遲早還要打交道。
這樣吧,你先去他們的落腳點給那位七爺去封私信,就說以后你要留在城里發(fā)展,不當土匪了,要在這邊弄個官當當,讓他不要來尋你,等到事情辦成,你再聯(lián)系他,信箋讓他看完即燒。
他現(xiàn)在并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不是他的兒子,出于保密和對你的擔心,這封信他是不會保留的,這些土匪雖然沒有太大用處,但日后興許還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線先不要斷,你可以在信里頭留下一句隱晦的話語,等你當官之后,會想辦法讓他當寨主?!?/p>
馬亮聽到這話眼神頓時就是一凝,“老大這招可以,綴上這句話,這封信他是必燒,也省的在咱們沒有成事之前給他留下什么把柄,不過你說的對,只要我不和他長期相處,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只會不遺余力的助我。
為了保住我在這邊的秘密,他弄不好還會對寨子里頭的人下手,只有當了寨主,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護他兒子在城里當官的秘密,如此一來,我們之間見面的機會就會更少。
這樣我就可以遠程控制他的行為,只是這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咱們是在利用一個他對自己兒子的關愛之情。”
和珅看了一眼前方,“這個世道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能夠活好的更沒有一個不是狠人,你不相互利用又如何成事?
再說你又不是殺他害他,不用有心理負擔,說不得哪天還要將他們收編了用,他們的腦子雖然不好使,但有的是力氣,缺人的時候總比沒有人用要強,去做吧,完了之后去前面的迎客茶樓找我?!?/p>
等和珅到達迎客茶樓的時候梁寬等人早已經(jīng)在二樓的一處格檔等著,見到和珅到來紛紛站起。
現(xiàn)在的眾人對這位珅哥都有了一種莫名的懼怕,這種感覺就是從昨日開始的。
之前與他相處了兩年,這人除了腿腳的功夫比哥幾個厲害之外那就是認字,這可是眾乞丐當中的獨一份,由于他之前是富家公子,大家對他也是比較尊敬,也就梁寬元寶被他救過,兩人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但昨天他醒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好像是褪去了所有的偽裝,徹底做上了他自己,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和他們相處了兩年的人身上的本事就如浩瀚的星辰,終于露出了他冰山的一角,僅是隨便發(fā)揮了一下,就填飽了七個人的肚子,還讓他們有衣穿有房睡,現(xiàn)在他又要買宅院,從昨日到現(xiàn)在都不到24個小時的時間,做了這么多年的乞丐,這種事要不是就發(fā)生在眼前,他們是決計不相信這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