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國與廬陵國連年征戰(zhàn)不休,各不相讓,為的就是靈州山脈當中蘊藏的金礦。
這年頭,誰掌握了金礦,那就等當于掌握了命運,有了錢就能夠養(yǎng)更多的兵,購買更多的武器,壯大國運。
靈州邊境線再起爭端,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從中午時分殺到傍晚,彈盡糧絕之后又是一場白刃戰(zhàn),慘烈的戰(zhàn)斗結束之后,邊境線處已經(jīng)尸橫遍野。
此時一名軍官手提著一把大刀,順手在身邊已經(jīng)死去的人身上扎了一刀,周邊戰(zhàn)場距離并不短,他向周圍喊道,“快速打掃戰(zhàn)場,看看還有沒有活的,都補上一刀,通訊兵還活著沒有?”
臨近的一位士兵立正,“報告,通訊兵已死!”
“奶奶的,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通訊員,傳達我的命令,迅速打掃戰(zhàn)場,之后向前推進兩公里休整,待到支援到來協(xié)同占據(jù)靈州要塞?!?/p>
此時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廬陵國這邊不到一個排的兵力,一場廝殺下來,大家也早已筋疲力盡。
丹陽國這邊已經(jīng)全軍覆沒,此時正接受著廬陵國士兵的補刀之痛。
不遠處,一個廬陵國士兵正要對一個死去的丹陽士兵補刀,卻見地上躺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在戰(zhàn)場上這樣的事情常有,裝死的人多了去了,那士兵見狀沒有猶豫,一刀扎下。
躺在地上的丹陽士兵速度比他還快,抬腳便將刀尖踢歪,由于慣性,廬陵士兵腰部彎曲,那丹陽士兵手中的刀急速劃過,站著的人瞬間被結束了生命。
那丹陽士兵坐起,面部有一層黑色的硝煙灰也有土,軍帽已經(jīng)不知道掉到了何處,一頭短發(fā)上面都是土,面部幾乎只露著一雙眼睛,他的身上無傷,應該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力竭之后倒在了戰(zhàn)場上。
他的眼神看著周圍有些茫然,瞳孔極速收縮,他突然看向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即開始變得極為欣喜,因為這副身體非常的年輕,雖然有著很重的疲憊感,但這依然擋不住他的喜悅。
“我甘南竟然真的活過來了,和總成功了!”
這讓他突然想起了當初飛船里和總的那些話,“兄弟姐妹們,經(jīng)過我多年的研究和驗證,穿過這個蟲洞,咱們很有可能會到達另外一個時空,咱們所坐的飛船會被解體,咱們的身體同樣也會被瞬間分解消散,但咱們的靈魂很可能會在這個時空的某一個角落重生。
若是我失敗了,那你們都會跟著我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
但若是成功了,不管你們醒來以后周圍是什么樣都不要驚訝,因為咱們的靈魂會附身到這個時空另外一個方死之人身上,建國,小樂他們聽不到,只能靠自己應對,你們卻要記住,若你們醒來的同時生命受到了威脅,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因為我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再次重生的機會。
若是你們重生了,愿意隱姓埋名好好重活一生的,那就不要打聽我的存在,若是還想跟著我干一番事業(yè)的,那你們就好好的活著,咱們遲早有一天會再次相聚?!?/p>
當時所有的兄弟姐妹們都很驚訝和總這一番話,但還沒有理解過來飛船就已經(jīng)穿越了蟲洞,現(xiàn)在他徹底明白了,和總竟然掌握了重生的秘密,又給了自己一次重活的機會。
“那有一個活的,殺了他!”
甘南正在欣喜之際,一個怒吼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這讓甘南瞬間清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身在一個戰(zhàn)場。
等他拿起刀將其扎在地上扶著站起,兩名身穿相同軍裝的士兵已向自己砍了過來。
甘南從兩人的步伐以及眼神迅速便判斷出了這并不是在演戲,而是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
他沒有猶豫,雙手撩刀,刀尖的泥土瞬間撒向兩人,就在兩人格擋之際,刀已經(jīng)劃破了他們的咽喉,速度之快令其他的廬陵國士兵們有些發(fā)愣。
這特么也太厲害了,既然這么厲害,那之前為什么裝死?
“都愣著干什么,殺了他!”
甘南提刀一指眾人,“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老子我這會兒沒空理會你們,立刻滾蛋?!?/p>
甘南前世一直跟著和珅,后面伊莎貝拉的加入,兩個人經(jīng)常成為和總的沙包,但經(jīng)過多年的磨練,兩人的功夫也在不知不覺中迅速提升。
他本就是兵王,又是香江麒麟安保的教官,即便是老了,每天也依然在活動身體慢打太極。
如今換上了一副年輕的身體,哪怕原主非常疲憊,眼前這些人也不夠他殺的,只是現(xiàn)在剛剛重生,他想急于知道自己在哪里,后面該如何相處,又該如何找到和珅,根本不想理會這些人。
在戰(zhàn)場上,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殺氣,或強或弱,那軍官很顯然殺過的人也不少,并沒有被甘南這話嚇退。
那軍官罵道,“大言不慚,都快死了還特么嘴硬,你厲害還能全軍覆沒,殺了他?!?/p>
眾士兵沒有猶豫,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多人,殺他一個刀都快舉不穩(wěn)的人,那是穩(wěn)穩(wěn)的勝算,即便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干掉兩個班的人。
甘南無奈,自己也是曾經(jīng)戰(zhàn)場上的老兵,身經(jīng)百戰(zhàn),怎么可能會怕了他們,既然對方找死,那就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說。
他不退反進,迎著沖過來的眾人直搗黃龍,甘南的大刀上下翻飛,所過之處盡皆到底無一活口。
那軍官一看對方的刀法就知道這一戰(zhàn)不可能贏了,這一刀就收割一條性命,刀刀要害,沒有一招是虛的,這再打下去,全軍覆沒的將會是自己這邊。
“撤!”
那人撤字出口,所有還活著的士兵迅速后撤,甘南也收了刀。
他看著那些人惶恐撤退,他這才將刀扎在地上看向天空。
此時的天已經(jīng)昏暗,隱隱有陰云向這邊飄來,不用看也知道,晚上必定會有雨。
甘南沒有急于離開,反而是就地盤坐了下來,摘掉身邊的水壺搖了搖,壺的側面底部有一個彈孔,早已經(jīng)空了。
他順手抓過旁邊一具死尸身上的水壺,里面還有水,摘下一飲而盡,剩下的被他澆在了臉上,又用袖子抹了一把,這才徹底清醒。
原主張虎,二十一歲,三年兵齡,是上個月從其他地方換防靈州要塞的,這里是兇險之地,經(jīng)常征戰(zhàn),為的就是要塞里面的金礦,所以才來一個月就沒了性命,而自己就是借助他的身體重新活了過來。
甘南抬頭望向天空,和總,感謝你又一次給了我生命,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去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