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別墅小院,溫念正守著給沈時川調(diào)理的中藥。院門外,
陸景深不知是從什么時候到的。他攥著本皮質日志,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
每道紋路里都藏著執(zhí)拗,日志封皮有磨損,邊角泛著舊時光的黃?!澳钅?,你在嗎?
”陸景深的聲音和手同時撞開院門,帶著破釜沉舟的急切。沈時川在畫架前聽見,
指尖猛地摳進藤椅扶手——他大概能猜到那日志里藏著什么,藏著溫念丟失的過去,
藏著能打破這方寧靜的洶涌??伤麤]法出聲阻攔,只能望著溫念循聲而來的身影,喉間發(fā)緊。
溫念擦了擦手,走到門邊,見陸景深攥著日志,額角青筋都繃著,不由愣了愣:“陸先生,
您這是......”陸景深把日志往前一遞,聲音啞得像浸了沙:“念念,
這里面......是我們的過去,你看看?!薄澳慊厝グ桑?.....”溫念剛開口,
陸景深急忙打斷:“不,今天你不看,我就不走?!彼鴾啬睿鄣资枪伦⒁粩S的執(zhí)著,
像賭上全部的賭徒,要把丟失的歲月,重新塞進她眼里。沈時川望著這一幕,緩緩閉眼。
他聽見溫念輕嘆,聽見她對自己說:“時川,看他這架勢,怕是必須得見我,我去去就回。
”接著是腳步聲靠近,溫念的手輕輕搭上他肩:“我很快回來?!鄙驎r川攥緊的手松開,
扯出個比藥湯還苦的笑,輕輕應了一聲??伤鴾啬铍S陸景深走到院門外的背影,
望著陽光把兩人影子疊在一起,喉間的苦澀,漫成了海嘯。院門外,陸景深翻開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