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白都很想念你!"
我面無表情地瞥了林峰一眼,沒有開口。
"你是不是怨我之前對你關(guān)心得太少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正了,你看這是什么?"
林峰從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這是你上次說喜歡的那條白金項鏈,我特地托人從意大利定制回來的,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立刻有人驚嘆道:"天哪,這不是那個奢侈品牌的限量款嗎?聽說要預(yù)訂半年才能拿到!"
"林先生對蘇總也太好了吧,要是我以后的男朋友有林先生一半體貼,我就滿足了。"
"哎呀蘇總,林先生都這么用心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無視下屬們的調(diào)侃,直接把林峰手里的白金項鏈扔進(jìn)了垃圾桶:
"既然是給我的,那我隨便處理,你沒意見吧?"
林峰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他咬著嘴唇,委屈得說不出話來。
然后丟下一句讓林峰盡快簽離婚協(xié)議,便拿著設(shè)計圖紙離開了。
下屬們炸開了鍋,小聲地交頭接耳:
"蘇總今天怎么回事?林先生平時對她那么好,她怎么突然翻臉不認(rèn)人?"
"就是啊,之前看他們恩愛得不行,現(xiàn)在鬧成這樣,蘇總也太狠心了吧?"
"你們懂什么?說不定林先生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呢?"
"不可能吧?林先生那么寵她,要星星不給月亮的,能有什么問題?"
林峰的哭喊聲清晰地從身后傳來:
"蘇晚晚!你告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原諒我?怎樣才能不和我離婚?"
我沒有理會,徑直走出了工作室的大門。
走到樓下時,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林峰蹲在垃圾桶旁邊,小心翼翼地把那條項鏈撿起來,用紙巾一遍遍地擦拭著。
而那個金絲倉鼠的籠子正放在窗口,一雙黑豆般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我依然能感受到那種詭異的注視感。
仿佛那不是一只倉鼠,而是一個人。
一個我永遠(yuǎn)不想再見到的人。
我快步離開,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
接下來的三天,我屏蔽了林峰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直到第四天,婆婆打來電話,聲音急切得發(fā)顫:
"晚晚,你這個死丫頭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阿峰為了找你,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剛剛在公司里暈倒被送進(jìn)醫(yī)院,你還不趕緊過來看看。"
我趕到醫(yī)院時,林珺正守在病房外,見我出現(xiàn)就開始責(zé)怪:
"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阿峰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我看見林峰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那只金絲倉鼠的籠子就在床頭柜上,小家伙安靜地蜷縮著。
醫(yī)生恰好走出來,拿著檢查報告說:
"林先生主要是過度疲勞加上營養(yǎng)不良,沒什么大問題,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
看見我后,林峰眼睛瞬間亮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晚晚,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