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瀾看到我,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傅云霆的手還牽著她的。
“司黛月,小舟現(xiàn)在昏迷不醒,正在進行各種檢查,在查出什么問題之前,你最好坦白對他做了什么?!?/p>
張羽瀾抿緊了嘴唇。
“云霆說得沒錯,我和小舟離開你們婚房的時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過,我認出了那就是你。”
傅云霆生性高冷,不喜別人離他太近,但是兩個人都快要抱在一起了。
我下意識拿出手機,傅云霆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看手機,等我助理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如果是你下手殘害小舟,我會讓你父親親自給羽瀾下跪道歉?!?/p>
我不經(jīng)意問道:
“那如果是你們冤枉了我呢?”
傅云霆扯了扯領(lǐng)帶,頓了半響才回答我。
“小舟的所有醫(yī)藥費和檢查費就不用你付錢了。”
合計著把我叫來,就是讓我給張羽瀾擦屁股的,傅云霆可是把我家的生意搞到崩潰邊緣了。
他壓根不在意我的死活,只為了初戀能夠安心。
我沉默了,在手機上翻看著監(jiān)控。
衣柜里的衣服被小男孩用腳踩在地上,我費盡心思淘的十幾個琺瑯鍋讓小男孩從櫥柜上扔下來,小男孩還往我的卸妝膏里吐口水。
而傅云霆只是單手插兜,微笑著旁觀一切。
小男孩扯出傅云霆的西裝時,他立刻就上前制止了男孩。
可傅云霆的西裝,是我親手熨燙整理好的,他知道我為他做的一切,但仍然不尊重我。
我看向張羽瀾皺緊眉頭,她連忙躲閃開我的眼神。
“那小孩是不是酒精過敏?”
張羽瀾點了點頭。
我無奈的扶住了額頭,把監(jiān)控的畫面給傅云霆看。
在我出生時埋入地底的女兒紅,是我爸媽為我準備的結(jié)婚禮物,被傅云霆隨便的開蓋,讓小男孩當水喝了。
小男孩喝了半碗,扔下的倒進了下水道,酒壇子摔碎,被保姆打掃干凈扔進了垃圾桶。
我感覺自己和傅云霆的婚姻,就像這壇女兒紅一樣,傅云霆壓根不在乎。
傅云霆的臉黑了又白,最后挑了挑眉。
“是你把女兒紅放在房子里,別人喝了酒精過敏,你怎么可能沒有責任?”
“說到底,小舟因為你的酒暈倒,我沒有白白冤枉你,你要對羽瀾道歉,她是一個盡責的媽媽,今天她擔驚受怕很久了,需要得到補償?!?/p>
張羽瀾身為母親,清楚自己孩子酒精過敏,還不阻攔,她安的什么心她自己知道。
傅云霆把張羽瀾護在懷里,好像他們才是一對情侶,我反而成了多余的。
可明天本該是我們的婚禮。
昨天晚上我因為快要結(jié)婚而失眠,傅云霆就陪著我不睡,他說婚后無非他愛我越來越多,在柴米油鹽里他愿意永遠為我寫詩。
然后他在第二天就帶來了自己的初戀兒子,我精心布置的房子被熊孩子破壞,而傅云霆默認了這一切的發(fā)生。
我深呼一口氣,想把眼淚憋回去。
“傅云霆,我最后一次通知你,你親密度花了我兩塊錢,我很生氣?!?/p>
“明天的婚禮你不需要參加了,新郎我換成別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