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身出戶?”
我看著沈聿白那張寫滿傲慢的臉,忽然覺得這三年像一場荒唐的笑話。
“沈聿白,你確定?”
“當(dāng)然?!彼湫?,“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隨時能收回?!?/p>
林晚晚適時地走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柔聲勸道:
“沈總,念念姐,你們別吵了。夫妻哪有隔夜仇?!?/p>
她將牛奶遞給我,“念念姐,你腿不好,喝杯熱牛奶暖暖身子吧,別氣壞了?!?/p>
她的指尖“不經(jīng)意”地劃過我的手背,眼神里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炫耀。
我盯著那杯牛奶,沒有接。
沈聿白不耐煩地奪過去,塞進(jìn)我手里。
“晚晚好心給你,你別不識抬舉。”
我端著牛奶,目光落在林晚晚手腕上那條細(xì)細(xì)的鉑金手鏈上。
鏈墜是一個小小的薄荷葉造型。
那是我上周在拍賣會上看中的,當(dāng)時沈聿白說,造型太幼稚,不適合我。
原來不是不適合我,是早就想好了要送給別人。
我揚起手,將整杯牛奶盡數(shù)潑在了林晚晚那身潔白的連衣裙上。
“?。 ?/p>
林晚晚尖叫著后退,狼狽不堪。
沈聿白徹底被激怒了,他一把將我推開,力道大得讓我踉蹌幾步,撞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蘇念,你瘋了!”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緊張地裹在林晚晚身上,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有沒有燙到?”
林晚晚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哭得梨花帶雨。
“我沒事……沈總,你別怪念念姐,她只是心情不好?!?/p>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蓮花。
我扶著墻,冷冷地看著他們。
“沈聿白,你最好現(xiàn)在就滾,帶著她一起?!?/p>
“否則,我不確定我還會做出什么。”
“你敢!”沈聿我怒吼,“蘇念,給晚晚道歉!”
“道歉?”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她也配?”
“好,好得很!”沈聿白怒極反笑,他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通知法務(wù)部,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所有財產(chǎn)歸我,讓她凈身出戶!”
“另外,把蘇念盜取公司機密,泄露給對家的證據(jù)整理好,我要讓她在京城徹底身敗名裂!”
他掛了電話,眼里的狠厲像要將我生吞活剝。
“蘇念,這是你自找的?!?/p>
“我看離了我,沒了沈家的庇護(hù),你這個瘸子怎么活下去?!?/p>
林晚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卻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
“沈聿白,你很快就會知道,到底是誰,離了誰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