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喬頓了頓,猶豫著開口:“阿衍,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嗎?”
“就是……路栩他租的房子跟房東鬧了點矛盾,被趕出來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p>
“你看,能不能讓他先搬到我們家來住一段時間?就當是過渡一下?!?/p>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秦雨喬的腦子是有坑吧?
“你覺得合適嗎?”我冷冷地反問。
“有什么不合適的?”
她的聲音瞬間帶上了一絲不耐煩:“沈衍,你怎么變得這么斤斤計較了?我都說了,我和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心里只有你。”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們幫他一把怎么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她信誓旦旦。
可她已經(jīng)背叛我了。
在她決定將我們的家送給另一個男人的那一刻起。
“秦雨喬,”我一字一頓地說,“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可以任你擺布的人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陪你吃了那么多苦,就活該被你這樣踐踏?”
她沉默了。
許久,她才疲憊地說:“阿衍,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在幫一個朋友。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先去接他?!?/p>
說完,她便直接出了門。
聽著門被砸上的聲音,我閉上眼,將涌到眼眶的酸澀硬生生逼了回去。
為一個爛人動氣,不值得。
這時,秦雨喬的父親給我打來了電話。
“阿衍啊,明天周末,和雨喬一起回老宅吃頓飯吧?!?/p>
秦父一直對我不錯,實在不好拒絕,我只能答應(yīng)。
“好的,爸。”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一片冰冷。
第二天,我獨自一人回了老宅。
秦家的老宅,在秦家破產(chǎn)時就已經(jīng)被抵押拍賣了。
后來秦雨喬東山再起,想把這棟承載了她童年記憶的房子買回來,可新買主說什么也不同意。
是我提著禮物一次又一次地登門拜訪,跟那位性格古怪的退休老教授磨了整整三個月。
他才點頭同意,以原價將房子賣還給我們。
秦父見到只有我一個,皺起了眉:“雨喬呢?又在忙她那些破事?”
“公司臨時有會,她晚點過來。”我替她找了個借口。
秦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帶我到沙發(fā)上坐下,嘆了口氣:“阿衍,你別替她瞞我。她最近做的事,我都聽說了。”
我心中一凜。
“她是不是又跟那個路栩攪和到一起去了?”
秦父的眼神變得銳利,“我早就警告過她,那個男的心術(shù)不正,讓她離遠點!”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秦父拍了拍我的后背,語氣里滿是認可和痛惜:“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們秦家認定的女婿,只有你一個。她要是敢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不饒她!”
我心里一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爸,沒事的。”
正說著,秦雨喬到了。
她看到我,臉色沉了下來,顯然對我比她先到感到不滿。
“爸,你又叫沈衍回來告狀了?”她一開口,就充滿了火藥味。
秦父氣得拿起茶杯就想摔過去,但還是忍住了:“你個混賬東西,說什么呢?阿衍是那種人嗎?他要是在我面前說你半個不字,我今天就不會讓你進這個門!”
“那是什么?”秦雨喬不耐煩地說,“他要是不說,您怎么會知道路栩的事?”
“我用得著他說?”秦父冷笑一聲。
“你把人都安排進公司做你的貼身助理了,恨不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們那點破事,當我眼瞎嗎?”
我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