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下意識護住腰間,眼中閃過震驚和憤怒:“你瘋了?這是……”
“這是白若雪的訂情信物,我知道?!蔽掖驍嗨?,步步逼近,“但現(xiàn)在,你和我綁在一起了,不是嗎?你的身上,不該有別的女人的東西?!?/p>
他猛地后退,卻因為同心蠱的束縛無法離我太遠。這種被迫的親近讓他幾近崩潰,渾身都散發(fā)著抗拒的氣息。
“沈璃月,你已經(jīng)毀了我的人生,還想要什么?”他的聲音在顫抖。
我看著他眼中的恨意,心口隱隱作痛,但被我強行壓下。
“我要的很簡單?!蔽倚Φ煤芴穑拔乙闵砩纤嘘P于她的東西。從今天起,你從里到外,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p>
“做夢!”他咬牙切齒。
我點點頭:“那我就自己來拿。”
話音剛落,我猛地撲向他,雙手直接去搶腰間的玉佩。他想躲開,卻被同心蠱的牽引拉得一個踉蹌。
我趁機一把抓住玉佩,用力扯拽。
“放手!”他低吼,另一只手想要制住我。
但我早有準備,運起全身靈力護住玉佩,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奪回。就在這時,白若雪匆匆趕來,看到我們糾纏的畫面,頓時花容失色。
“師兄!師姐!你們在做什么?”她沖進來想要阻止。
我心中一動,突然松開了抗拒。顧長淵猛地一拉,我整個人向前倒去,結結實實地撞進他的懷里。
那一瞬間,同心蠱劇烈地悸動起來,一股奇異的暖流傳遍四肢百骸。
顧長淵的身體僵硬,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到他自己都無法分辨的情緒。
而我,趁著這個機會,手腕一轉(zhuǎn),玉佩終于脫離了他的腰帶,落入我的掌心。
“得手了?!蔽覐乃麘阎衅鹕恚e起玉佩在陽光下細看,“玉質(zhì)不錯,就是名字該換了?!?/p>
白若雪看著我手中的玉佩,眼中涌出淚水:“師姐,那是我送給師兄的……”
“現(xiàn)在是我的了。”我將玉佩收入懷中,拍了拍,“怎么,有意見?”
顧長淵的眼中燃起滔天怒火:“沈璃月,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多謝夸獎?!蔽艺砹艘幌乱律?,“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畢竟三天后還要去極寒之淵,得好好準備呢。”
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我聽到白若雪的哭聲和顧長淵的怒罵聲,我沒有回頭。
極寒之淵的傳送陣前,白霧繚繞,寒氣逼人。
我踏上青石臺階時,顧長淵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
他臉色蒼白,胸口微微起伏,那是同心蠱子蠱發(fā)作的征象。距離我越遠,他越痛苦。
“沈璃月?!彼穆曇艉艹粒瑤е鴫阂值呐?。
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傳送陣走去。每走一步,胸口的母蠱就瘋狂撕咬一分,但我面不改色。
“站??!”他終于忍不住,快步追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觸碰的瞬間,蠱毒的疼痛竟詭異地稍稍平復。我們都感受到了這種詭異的安撫,然后更加厭惡地甩開彼此的手。
白若雪跟在他身后,眼眶紅腫,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師姐,不要去極寒之淵,那里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