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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遺物收容志 夜燕姐 251897 字 2025-08-04 19: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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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那細微卻無比清晰的電流噪音,像一根冰冷的探針,持續(xù)不斷地刺入沈幽的耳膜。

它并非來自任何現(xiàn)實的聲源,而是直接在他飽受摧殘的神經(jīng)末梢上震顫、低鳴。

每一次微弱的嗡鳴,都像是在嘲笑他腳下那個剛剛崩斷一根墨線的封印木盒。

冷汗順著沈幽的鬢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他背靠著柜臺,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間隱隱作痛。

指尖殘留的幻痛——頭皮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覺,混合著鏡中施刑者那無聲獰笑帶來的冰冷恐懼——依舊在身體里橫沖直撞。

他死死盯著那個木盒,仿佛那里面囚禁的不是一把梳子,而是一頭隨時會破籠而出的兇獸。

木盒沉默著。斷開的墨線軟塌塌地搭在朱砂繪制的符文上,像一道流血的傷口。

不行!必須離開這里!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疲憊和恐懼。沈幽猛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盒子。

他用盡全身力氣,手腳并用地從冰冷的地板上撐起身體,雙腿依舊酸軟,踉蹌著扶住柜臺才勉強站穩(wěn)。

視線掃過空無一人的昏暗店鋪,每一個陰影都仿佛潛藏著不懷好意的窺視。那尊角落里的黃楊木佛,空洞的眼窩在黑暗中似乎正對著他。

他跌跌撞撞地沖向店門,手忙腳亂地拉開沉重的插銷。

“吱呀……”

令人牙酸的門軸轉(zhuǎn)動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幾乎是撲了出去,反手“砰”地一聲將門死死關(guān)上,沉重的撞擊聲讓他自己也打了個激靈。

深夜的街道,空曠而寒冷。路燈的光暈昏黃,將梧桐樹扭曲的枝影投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如同鬼魅的爪牙。

冰冷的空氣帶著雨后泥土的腥氣涌入肺腑,帶來一陣短暫的清明,卻也讓他被冷汗浸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需要一個地方,一個遠離“拾遺齋”、遠離那把梳子、最好能隔絕一切“東西”的地方。家?那個同樣堆滿來歷不明舊物的公寓?不行。

旅館?陌生的環(huán)境,未知的

鄰居

……更糟

一個名字突兀地跳進混亂的腦海——林教授。

林正明,一位在省立大學(xué)民俗學(xué)系掛職的“怪人”!

主流學(xué)術(shù)圈認為他研究的東西過于“邊緣”甚至“離奇”——超自然現(xiàn)象、古代秘儀、能量殘留理論。

但在沈幽隱秘的“渡靈人”世界里,林教授扎實的古籍功底、開放的思維和那間位于大學(xué)家屬區(qū)深處、擁有特殊隔音和磁場屏蔽的獨立書房,是少有的、可以暫時喘息的“安全屋”。

沈幽顫抖著手,在口袋里摸索著手機

屏幕冰冷的藍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找到那個標記著“老林”的號碼,指尖因為寒冷和殘留的恐懼而僵硬,幾次才成功按下?lián)芴栨I。

等待接通的“嘟…嘟…”聲在寂靜的街道上空回蕩,每一聲都敲打在他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

就在沈幽幾乎要放棄時,電話接通了。

“喂?”一個略帶沙啞、帶著明顯被從睡夢中驚醒的困倦聲音傳來。

“林…林教授…”

沈幽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如同砂紙摩擦!

“是我…沈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坐了起來。

“小沈?這個點…你聲音怎么了?”

林正明的語氣瞬間清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了解這個年輕人,若非遇到真正棘手的東西,絕不會深夜來電。

“我…我需要…”

沈幽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滾動,感覺喉嚨干澀發(fā)痛

“…去您那兒…現(xiàn)在……很…很麻煩的東西…”

“知道了!”

林正明沒有絲毫猶豫,“地址沒變。路上小心,我等你?!?/p>

沒有多余的詢問,只有最直接的應(yīng)允。這份信任和理解,在沈幽此刻冰寒徹骨的世界里,投下了一縷微弱卻至關(guān)重要的暖意。

他掛了電話,將手機死死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他不敢回頭再看一眼緊閉的“拾遺齋”店門,那扇門后,仿佛有無數(shù)雙怨毒的眼睛正透過門縫窺視著他。

他裹緊單薄的外套,低著頭,幾乎是跑著融入了城市深夜稀疏的光影之中。

每一步都踏在梧桐樹搖晃的、如同鬼爪的陰影上,身后那持續(xù)不斷的“嗡嗡”低鳴,似乎并未因距離而減弱,依舊頑固地纏繞在他的意識邊緣。

……

大學(xué)家屬區(qū)深處,一棟爬滿常青藤的老式紅磚小樓。

林正明教授的書房位于一樓最里側(cè)。當沈幽按響門鈴時,厚重的防盜門幾乎是立刻就被打開了。

林正明穿著深色的家居服,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鏡片后的眼睛銳利而清醒,沒有絲毫睡意。

他大約六十歲上下,頭發(fā)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茍,身形清瘦,透著一股學(xué)者特有的沉靜氣質(zhì)。

看到沈幽蒼白如紙、布滿冷汗的臉,以及那雙深陷在濃重陰影里、透著驚悸的眼睛,他的眉頭立刻蹙緊了。

“快進來!”他側(cè)身讓開,聲音低沉而有力。

書房內(nèi)溫暖而干燥,彌漫著舊書紙張、墨水和淡淡的草藥混合的獨特氣息。

厚重的深色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隔絕了外界的光線和窺探。

靠墻是頂天立地的巨大書架,塞滿了各種厚薄不一、裝幀各異的書籍,從線裝古籍到外文精裝本,琳瑯滿目。

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占據(jù)了房間中央,上面堆放著攤開的書卷、筆記和幾件造型奇特的測量儀器。

房間角落里,一臺造型古樸的落地座鐘發(fā)出低沉規(guī)律的“嘀嗒”聲,反而更襯托出此地的靜謐。

這種被知識、秩序和某種無形屏障包裹的感覺,讓沈幽緊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終于有了一絲松懈的縫隙。

他幾乎是癱坐在書桌旁一張寬大的皮質(zhì)扶手椅里,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林正明沒有多問,轉(zhuǎn)身從角落一個恒溫恒濕的小冰柜里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瓷小瓶,拔開木塞,一股清冽醒腦的草藥香氣立刻彌漫開來。

他倒出幾滴淡綠色的液體在掌心,雙手快速搓熱,然后不容分說地按在沈幽兩側(cè)的太陽穴上。

一股清涼的氣流瞬間從穴位滲入,如同涓涓細流沖刷著灼熱混亂的識海。

沈幽猛地吸了一口氣,那股幾乎要炸裂開來的頭痛和眩暈感,竟奇跡般地緩和了不少。混亂的思緒也仿佛被梳理開了一條縫隙。

“謝謝…教授…”

沈幽的聲音依舊沙啞,但總算連貫了一些。

林正明收回手,坐在書桌對面,目光沉靜地看著他:“慢慢說。遇到了什么?”

沈幽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書房內(nèi)安神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開始講述,從那個神秘的包裹,到觸碰木梳時墜入的百年前慘劇,再到那個恐怖的鏡中噩夢,以及最后封印松動時聽到的詭異電流噪音……

他盡可能地描述細節(jié),尤其是那剃頭匠木箱上模糊的爪痕標記,以及自己在羊皮紙碎片上找到的對應(yīng)符號。

“……那不是普通的怨靈附著,教授!”

沈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它…它像是活的,有目的…它在強迫我重演她的痛苦…還有那個施刑者…他就在鏡子里,看著,笑著…最后,那個‘嗡嗡’聲…我確定不是幻聽,它就在盒子里響…”

林正明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紅木桌面,發(fā)出規(guī)律的輕響。

他的臉色隨著沈幽的敘述越來越凝重,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鷹。

當沈幽提到“遺骸之手”和那個爪痕符號時,他敲擊桌面的手指猛地頓住了。

“爪痕…三根,扭曲如鉤,末端分叉,似有滴落之態(tài)?”

林正明沉聲問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沈幽用力點頭,從貼身口袋里掏出手機,飛快地翻找出之前拍下的羊皮紙碎片照片,放大那個爪痕標記,遞給林正明。

林正明接過手機,湊近燈光,仔細審視著屏幕上的圖案。

他的眉頭越鎖越緊,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半晌,他放下手機,摘下眼鏡,用力揉了揉眉心。

“‘遺骸之手’…”

他緩緩?fù)鲁鲞@個名字,聲音低沉得如同嘆息,“我以為那只是某些瘋癲筆記里的臆想…或者早已湮滅在歷史塵埃里了?!?/p>

“您…您知道?”

沈幽的心猛地一沉。

“不是知道,是懷疑!”

林正明重新戴上眼鏡,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窗簾和夜色,看到了某些塵封的過往!

“我的研究方向…你也清楚。這些年,在整理一些散佚的民間秘檔和宗教裁判所遺留的禁忌卷宗時,不止一次碰到過類似的零星記載。一個崇拜痛苦、視怨念為‘圣血’的隱秘結(jié)社。

他們的活動痕跡極其稀少,手法也異常古老殘忍,往往與大規(guī)模的、儀式性的非正常死亡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個符號…”他指了指手機屏幕,“在一些描述其‘凈化’或‘獻祭’儀式的殘頁插圖中,作為背景紋飾出現(xiàn)過,極其隱晦。通常出現(xiàn)在盛放‘祭品’遺骸或承載其‘痛苦印記’的容器上。”

他站起身,走到一個上鎖的玻璃書柜前,熟練地輸入密碼。柜門滑開,他小心翼翼地從最上層取下一個用黑色絨布包裹的長條形木匣。

打開木匣,里面是一疊用透明保護袋裝著的古老羊皮紙殘頁,紙張焦黃脆弱,墨跡暗淡。

林正明戴上白色的棉質(zhì)手套,極其小心地取出一頁,鋪在書桌的玻璃板上。

他用一支強光筆照亮紙頁邊緣一處模糊的插圖。

那插圖描繪的是一個陰森的地下儀式場景,幾個穿著兜帽長袍的身影圍著一個石臺。

石臺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形,但關(guān)鍵部分被刻意涂抹或損毀了。在石臺下方,靠近角落的地方,畫著幾個不起眼的、用來裝飾邊緣的紋樣

——其中赫然就有那個扭曲的三爪滴血符號!雖然畫風(fēng)古拙,但那猙獰的神韻與沈幽照片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這…”

沈幽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椎升起。證據(jù)鏈被補上了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那把梳子,那個女子的慘死,絕非孤立的悲劇!是那個名為“遺骸之手”的古老邪教,在百年前就播下的惡毒種子!

“他們視極致的痛苦和由此產(chǎn)生的怨念為最純粹的力量源泉?!绷终鞯穆曇舯?,帶著學(xué)者剖析殘酷真相時的客觀,卻也難掩一絲厭惡!

“通過特定的儀式和‘容器’——比如你遇到的那把梳子——來收集、封存這些力量。他們相信,當足夠多的‘圣血’匯聚,便能打開通往‘真知’或‘永生’的大門…或者喚醒某些…不該被喚醒的東西。”

他指向插圖石臺上方一片刻意留出的、用詭異符文環(huán)繞的空白,“記載語焉不詳,但指向某種…非人的存在。”

書房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座鐘的“嘀嗒”聲,像在丈量著令人窒息的沉重。沈幽靠在椅背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一個跨越百年的龐大陰謀,如同無形的蛛網(wǎng),正緩緩向他收攏。他不再是意外卷入的路人,而是被盯上的獵物。

“那…那個‘嗡嗡’聲…”

沈幽艱難地問,“像老式收音機的電流噪音…它和梳子有關(guān)?”

林正明眉頭緊鎖:

“按你描述,那聲音是在你封印松動后才出現(xiàn)的,而且似乎獨立于梳子的怨念…更像是…某種信號?或者…另一個‘容器’的共鳴?”

他沉吟片刻,“‘遺骸之手’的記載中,提到過他們使用各種媒介來收集不同類型的‘圣血’——視覺的恐懼、聽覺的痛苦、觸覺的折磨…那把梳子收集的是當眾受辱、尊嚴被摧毀的極致痛苦。

而聲音…尤其是承載著死亡瞬間的、充滿恐懼和絕望的聲音,同樣是強大的怨念載體?!?/p>

一個不祥的預(yù)感在沈幽心底升起。

就在這時,林正明書桌上的固定電話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

“鈴——鈴——鈴——”

突兀的鈴聲在寂靜的書房里如同炸雷!沈幽被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心臟狂跳。

林正明也皺了下眉,似乎對深夜來電有些意外。他拿起聽筒: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中年男聲,聲音很大,連旁邊的沈幽都能隱約聽到:

“林教授?是我!老周!‘聚雅軒’的老周!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但這事兒…這事兒太邪門了!我…我這兒剛收了個燙手山芋,心里實在沒底,只能厚著臉皮求您給掌掌眼…”

聚雅軒?沈幽知道那家店,在城西古玩市場,規(guī)模比他的“拾遺齋”大不少,老板周福海為人精明,眼力也不錯。

“老周?別急,慢慢說?!绷终鞒练€(wěn)地回應(yīng)。

“唉!是這么回事!就今晚,快打烊那會兒,來了個男的,戴著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說話聲音也啞得很。

他拿了個東西出來,說是家里祖?zhèn)鞯?,急著用錢,要出手。我一看,是個西洋古董八音盒!做工那叫一個精致!

鎏金的,上面還鑲著琺瑯彩繪的芭蕾舞小人兒!我一看就心動了,雖然覺得那人有點怪,但東西確實是老物件,年份和品相都沒得挑!我就…我就收下了!”

周福海的聲音帶著懊悔和后怕。

“八音盒?”林正明和沈幽交換了一個眼神。

“是啊!可邪門就邪門在這兒!”

周福海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恐懼,“我關(guān)了店門,想著再好好欣賞一下,就給它上了發(fā)條…結(jié)果…結(jié)果它響是響了,可那曲子…那曲子聽得我渾身發(fā)毛!根本不是正常八音盒那種叮叮咚咚的歡快調(diào)子!陰森森的,調(diào)子還特別怪,聽得人心里直發(fā)慌!

這還不算…我…我好像…好像還聽到了別的…”

“聽到了什么?”林正明追問,語氣凝重。

“我…我不確定…”

周福海的聲音帶著哭腔,“那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我好像…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耳朵邊上嘆氣!

很輕…很冷…像是個女人…而且…而且我屋里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下來了!凍得我直哆嗦!我嚇得趕緊想把發(fā)條停了,可那上發(fā)條的鑰匙…它…它好像卡死了!

怎么都擰不動!那鬼音樂就一直響!一直響!我感覺我屋里的影子都在晃…好像…好像多了個人似的!林教授!

我…我是不是撞邪了?!這東西…這東西不能留??!您…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明天一早就給您送過去!不!我現(xiàn)在就…”

“老周!冷靜!”

林正明厲聲打斷他,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做!立刻離開那個八音盒!離它越遠越好!不要試圖再去碰它,更不要聽它播放的音樂!鎖好店門,回家去!

明天天亮之后,把東西帶到我這里來!記住,天亮之后!絕對不要在晚上靠近它!明白嗎?”

“好…好!林教授!我聽您的!我這就走!這就鎖門回家!”

周福海如蒙大赦,聲音依舊顫抖,但總算有了主心骨。

掛了電話,書房內(nèi)的氣氛更加凝重。

“八音盒…詭異的音樂…低溫…感覺多了一個‘人’…”

林正明低聲復(fù)述著,目光銳利地看向沈幽,“又一個‘容器’出現(xiàn)了。而且,它被‘激活’了?!?/p>

沈幽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周福海描述的“女人嘆氣”和“感覺多了一個人”,與他鏡中看到的施刑者陰影何其相似!都是怨念的具象化!而那個詭異的、無法停止的音樂…

“那音樂…可能就是它的‘規(guī)則’。”沈幽的聲音干澀,“一旦在特定時間被‘激活’,詛咒就會啟動。

音樂不停,那個‘舞伴’…或者說,被吸引來的怨靈…就不會消失,直到…”他想到了那個被強迫跳舞至死的舞者。

“直到受害者力竭而亡,成為新的怨念來源,被八音盒吸收?!?/p>

林正明接上了他的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收集‘痛苦舞動’的‘圣血’…好狠毒的手段!”

兩人都沉默了。剛剛逃離了木梳的噩夢,另一個同樣致命的兇物又浮出水面。而且,這個八音盒的出現(xiàn),是巧合嗎?還是“遺骸之手”在步步緊逼?

“周福海提到,賣東西的人‘戴著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說話聲音也啞得很’?!绷终骶従彽?!

“這和寄給你梳子的匿名方式…很像?!?/p>

沈幽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是巧合!這是有預(yù)謀的投放!邪教在主動將兇物送到特定的人手中!

周福海只是一個古董商,為什么是他?難道僅僅因為他有渠道接觸林教授?還是說…沈幽猛地看向林正明。

“教授,他們…可能也在試探您?”

林正明沒有回答,只是目光變得更加深邃銳利。他走到書桌旁,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空白紙上飛快地寫下一個地址和一個名字。

“周福海的店在城西‘博古巷’27號。他提到的那個芭蕾舞者八音盒,特征很明顯。

小沈,”他將紙條遞給沈幽,“天亮后,你替我去一趟,把東西拿回來。

小心些,在陽光下行動。記住,不要觸碰,更不要試圖給它上發(fā)條!用厚實的隔音材料包裹好。”

沈幽接過紙條,感覺那張薄薄的紙重若千鈞!

“您…您不一起去?”

“我需要時間!”

林正明走到那個存放著禁忌資料的玻璃書柜前,眼神凝重,“查清楚這個八音盒可能的來歷,還有它內(nèi)部可能隱藏的邪教標記或咒文。

知己知彼,才能找到破解它的方法。我們不能再被動挨打了?!?/p>

沈幽明白了。林教授是大腦,需要時間分析;

而他,是不得不沖在第一線的“渡靈人”。

“好!”

他握緊了紙條,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林正明看著他蒼白疲憊的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但很快被決斷取代。

“去客房休息幾個小時,天快亮了。養(yǎng)足精神,明天…不會輕松?!?/p>

沈幽點點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書房相連的客房。身體的疲憊如同潮水般涌來,但大腦卻異常清醒,甚至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亢奮。

那個爪痕符號、百年前被剃發(fā)女子的慘嚎、鏡中施刑者的獰笑、周福海描述的詭異音樂和無形舞伴…無數(shù)的碎片在他腦海中翻騰、碰撞。

他倒在客房的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抵御無孔不入的寒意和那揮之不去的“嗡嗡”低鳴。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黑暗中,意識卻不由自主地滑向一個方向——那個即將面對的、裝著致命旋律的八音盒。

恍惚間,耳邊似乎響起一陣極其微弱、斷斷續(xù)續(xù)的調(diào)子。

不是歡快的舞曲,而是某種…扭曲的、變調(diào)的、充滿了無盡哀傷和絕望的旋律。如同一個被囚禁了百年的靈魂,在冰冷的金屬齒輪間發(fā)出的、無聲的悲鳴。

這幻聽般的旋律,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纏繞上來,勒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更新時間:2025-08-04 19:4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