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懷孕時間相近,預產(chǎn)期也在前后。在我住進婦產(chǎn)科的轉(zhuǎn)天,
閨蜜也住到了我旁邊的床位。只是閨蜜是未婚先孕,就連我也沒見過她男友。
我憐惜閨蜜孤身一人,產(chǎn)檢都讓老公一起照顧。直到我因為忘拿檢查單子,返回病房時。
卻看到閨蜜依偎在老公的懷中?!拔叶伎焐?,你到底什么時候和余笙離婚?
”1 背叛之痛手心被指甲戳破,一片血肉模糊。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我最在意的兩人,
親密無間的相擁在一起。一如我一點點,下沉碎裂的心?!半y道你忍心,看我們的兒子,
一出生就因為是私生子,而沒法上戶口嗎?”賀逾川耐心哄她:“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
就是平平安安將兒子生下來?!薄爸劣谄渌?,等生完后再說。
”他又不放心的補一句:“不能讓笙笙有所察覺,她能懷上這一胎也不容易,雖然是個女兒,
但也是我的骨肉?!薄绑象弦彩俏易詈玫拈|蜜,
我當然也舍不得——”夏莉?qū)㈩^靠在賀逾川的肩頭,視線卻和我直接對上。她的唇角,
勾起一抹殘忍而陰險的笑容。補償了后半句:“傷害她?!笔澜缟献钔纯嗖贿^的,
莫過于被至親至愛所背叛。我?guī)缀跻榱搜?,混著血往肚子里咽?/p>
才沒沖上去質(zhì)問他們的奸情。在推門時,我故意發(fā)出動靜。賀逾川一下將夏莉推開,
看到我時,他眼里還有明顯的慌張與心虛。“笙笙,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的表情看上去沒什么異常,“剛來,樓下B超室人太多,我現(xiàn)在肚子重,坐太久腰會酸,
你幫我去排隊吧?!辟R逾川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松了口氣,笑著上前想扶我。
但我卻在他觸碰的一瞬,感覺到惡心,避開了他的手。賀逾川有些奇怪看了我一眼,
但他也沒多想。等他離開后,我抬手給了夏莉一巴掌。“什么時候開始的?
”夏莉反而是笑了,“也不算久吧,逾川很念舊,還是很難勾引的,
在你焦頭爛額怎么也懷不上孩子的時候。”“我和他,一次就中了。
”我只覺得無比惡心:“夏莉,我拿你當親姐妹,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笙笙,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既然你拿我當姐妹,就把你的老公讓給我,好不好?”我從不知,
原來一個人可以如此無恥。“夏莉,你無恥!”我剛想甩開夏莉的手,她就忽然哎呀叫了聲。
緊隨著人往后倒去,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她摔倒在地,慘叫起來?!绑象?,
你為什么要推我?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遍T外傳來賀逾川的驚呼:“夏莉!
”我原本就被夏莉推得踉蹌不穩(wěn),賀逾川火急火燎的沖過來,一把將我給推開。
重心不穩(wěn)的我,后腰一下撞在尖銳的桌角。鉆心的疼痛,讓我甚至發(fā)不出聲音。
但身下卻傳來一股熱流,我意識到,是我的羊水破了。我痛苦的捂著肚子,
艱難出聲:“賀逾川,我羊水破……”賀逾川剛要回頭,夏莉一把抓住他,痛哭:“逾川,
我、我肚子好疼,好像要生了!”“你別怪笙笙,她應當只是不小心推了我,我不怪她。
”賀逾川心急如焚的將夏莉抱起,路過我時,他居高臨下,眼里是一片冰冷?!坝囿希?/p>
你怎么那么心狠?夏莉她是個孕婦,你怎么能推她!”賀逾川指責著我的狠心,
卻絲毫沒有看見,我破了羊水,鮮血逐漸染紅了下身。而他則是已經(jīng)火急火燎的,
抱著夏莉喊醫(yī)生?!翱晌乙彩窃袐D,我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我昏死過去,
巡房的護士發(fā)現(xiàn)了我,大叫:“不好了,產(chǎn)婦羊水破了,大出血!”2 絕望分娩“呼氣,
吸氣,用力!”因為提前破了羊水,又受了撞擊和刺激,我生的十分困難。我痛得幾欲要死,
可依然存著最后一絲幻想,望著門口的方向。只因,當初在我好不容易懷孕時,
賀逾川欣喜若狂。他抱著我原地轉(zhuǎn)圈,高興的說他要當爸爸了。他買了許多嬰兒用品,
還準備了DV機。他說我懷孕辛苦,要陪著我一起生產(chǎn),將我生產(chǎn)的過程拍下來,
以后和孩子一起看,媽媽有多么的不容易。可是真到了這天,我的老公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產(chǎn)婦難產(chǎn),需要家屬簽字!”“產(chǎn)婦的老公陪著同病房的另外一名產(chǎn)婦,進了產(chǎn)房,
聯(lián)系不到。”我放棄了對賀逾川的最后一絲希冀,絕望的閉了閉眼,一滴眼淚滑落。原來,
他真的在陪著夏莉生產(chǎn)。而丟下了自己的老婆。我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剖腹產(chǎn),
我自己簽?!睔v經(jīng)九死一生,我終于生下了女兒。當我被推回病房時,賀逾川才想起了我。
“笙笙,你生了?怎么沒人聯(lián)系我?”我勾起一抹譏笑,“我十二點生的,難產(chǎn),
需要轉(zhuǎn)剖腹產(chǎn),賀逾川,那個時候你在哪里?”賀逾川明顯心虛,不敢與我對視。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點夏莉正好也難產(chǎn)。”“笙笙,如果不是你推了夏莉,
害得她差點一尸兩命,我一定也會陪著你生產(chǎn)?!焙?,他怎么有臉,將他的不負責任,
推到我的身上?我的心在滴血,對他唯有失望?!百R逾川,等出院后,我有話要對你說。
”賀逾川心頭一跳,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的乖孫出生了,快讓我看看?
”賀夫人興高采烈的進來,卻是直奔著夏莉。賀逾川飛快看我一眼,忙拉住賀夫人。“媽,
您走錯了,您的孫女在這邊?!辟R夫人這才不情愿的看我的女兒。我知道賀家重男輕女,
但我不在乎,我的女兒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珍寶。可賀夫人卻總是在我床邊,故意念叨。
“余笙,你和逾川結(jié)婚這么多年,卻只得了這么一個女兒,你看看夏莉,肚子多爭氣,
一舉得男?!蔽冶е畠何鼓?,語氣平靜:“只可惜,她不是您的兒媳婦,生的兒子,
也不是您的孫子,不是嗎?”賀夫人一下被噎住,想反駁卻又反駁不出。出院這天,
我抱著女兒散步回來,卻發(fā)現(xiàn)旁邊的病床空了。打賀逾川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護士看我孤零零一個人抱著孩子,沒忍心告訴我實情。“余小姐,
早上賀先生給隔壁床的夏小姐辦了出院手續(xù)后,和她一起離開了?!蔽铱酀恍?。
當心被千瘡百孔后,只會越來越失望。我紅著眼哄女兒:“小寶乖,媽媽帶你回家。
”我在家等了賀逾川一整晚,他沒有回來。卻看到閨蜜發(fā)了新的朋友圈。
【看著他為了我和兒子忙前忙后,我好心疼哦~】配圖是一張泡牛奶的背景。我一眼認出,
那是賀逾川。從前我睡眠困難,賀逾川心疼我,都會在每晚睡前,親手給我泡一杯牛奶。
他說,牛奶里都是他滿滿的愛,有了他的愛,我就不會失眠。這習慣他還保留著,
卻是給了另外一個女人。我擦掉眼淚,去了夏莉的住處。我知道夏莉的門鎖密碼,推門進去,
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韹傻蔚蔚穆曇??!坝獯?,我漲奶好不舒服呀,你幫幫我。
”夏莉拉著賀逾川的手,放到胸前,一面嬌嗔,一面不忘朝我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來是我打攪你們的好事了?!辟R逾川猛地回頭,
看到我慌忙解釋:“笙笙你誤會了……”我避開賀逾川的接觸?!百R逾川,我們離婚吧。
”3 離婚決斷賀逾川臉色驟變。而夏莉則是狂喜。我轉(zhuǎn)頭就走,賀逾川追上來,拉住我。
“笙笙,我不離婚,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不是和你說了,剛才夏莉只是漲奶不舒服,
我?guī)蛶退选蔽依湫Γ骸皫蛶退?,然后幫到了床上?賀逾川,
你敢承認夏莉的孩子是誰的嗎?”賀逾川臉色難看,“你都知道了……”我甩開他的手。
賀逾川卻糾纏不放,“那次只是個意外,我發(fā)誓!”“笙笙,我是愛你的,
我從沒想過和你離婚,只是夏莉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我反問:“你能保證和夏莉斷了關(guān)系,將她和孩子送出國?”賀逾傳皺眉,“笙笙,
孩子還那么小,你不能這么殘忍?!彼宋易詈玫拈|蜜,和她生了兒子,
他們對我殺人誅心,卻掉轉(zhuǎn)頭說我殘忍?“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币娢也桓淖冃囊猓?/p>
賀逾川只能拋出殺手锏。“笙笙,小寶剛出生,你忍心讓她從小沒有爸爸?”“而且,
你只是一個家庭主婦,沒有任何的經(jīng)濟收入,一旦我們離婚,孩子一定會判給我。
”我渾身冰涼,我從來沒想過,當初我放棄了高薪職業(yè),為了他走入婚姻的殿堂。到頭來,
卻成為了他制衡我的要點。賀逾川見我沒再掙扎,抱住我,放軟語氣哄我:“笙笙,
我們七年感情,難道你忍心舍棄嗎?再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家里和外面。
”可我不會再輕易相信賀逾川的鬼話。我開始委托律師,偷偷算資產(chǎn),
即便將來和賀逾川分開,我也能養(yǎng)活自己和女兒。半夜我被驚雷嚇醒,女兒在哭,
我慌忙出去,卻發(fā)現(xiàn)賀逾傳在外面接電話,卻絲毫沒有聽見女兒哭。我抱起女兒,
發(fā)現(xiàn)她渾身滾燙?!百R逾川,小寶發(fā)燒了,快開車去醫(yī)院……”我剛沖出房間,
卻見賀逾川一邊接電話,一邊換鞋。“公司有急事,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我只能自己開車,但女兒一直在哭,我手忙腳亂哄女兒,卻不小心追尾了。大雨滂沱,
我護著女兒狼狽的在街上攔車。摔了一跤又一跤,早已不知疼痛。終于有好心人,
送我到了醫(yī)院。我心急如焚的辦理手續(xù),卻在收費臺,看到了賀逾川,以及在不遠處,
抱著兒子的夏莉。我頓時心如刀割,憤怒淹沒了我的理智。“賀逾川!
”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斑@就是你和我說的,公司有急事?你知不知道,
小寶高燒快四十度,醫(yī)生說再晚來一步,她就沒命了!”賀逾川詫異,“小寶也發(fā)燒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剛想動身,夏莉卻抱著孩子驚呼:“逾川,兒子呼吸變?nèi)趿耍?/p>
”賀逾川猶豫了一秒,還是拋下了我?!暗葧何視タ葱?。
”我望著他急匆匆?guī)е睦蚰缸舆h去的背影??墒琴R逾川,不會有人,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找賀逾川簽字。卻發(fā)現(xiàn)病房內(nèi)只有孩子,不知何故,呼吸機竟然被摘了,
孩子因為無法呼吸臉已經(jīng)青紅。我剛要叫醫(yī)生,夏莉沖了進來。“余笙,
有什么你只管沖著我來,為什么要拔了我兒子的呼吸機?他還那么小,他會死的!
”我剛想解釋不是我,賀逾川盛怒之下,一個巴掌將我扇得頭昏眼花?!坝囿?,
你怎么會變得如此歹毒,我對你太失望了!”我捂著臉,這一刻,失望到極點,反而會笑了。
我擦掉嘴角的血,直視他,“不是我做的?!辟R逾川皺眉,“剛才房里只有你,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閉了閉眼,擦掉眼角的淚水。我發(fā)誓,這是我最后一次為賀逾川哭。
“賀逾川,我對你,無話可說?!币娢译x開,賀逾川想說什么,卻被夏莉拉住,“逾川,
兒子快不行了!”4 重逢無望賀逾川還是放開了我的手,我頭也不回離開。身后是賀逾川,
讓醫(yī)生無論多少錢,都要救活他兒子的急迫聲音。直至兩天后,賀逾川疲憊回家?!绑象?,
我回來了,前兩天我有些沖動,我們好好談談吧。”直到此刻,賀逾川才卻發(fā)現(xiàn),
家中空蕩蕩的,毫無人氣。我的衣物空了,女兒的東西也搬空了。只有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放在桌上。以及我的絕筆信。【賀逾川,七年之癢,我們此生,永不復相見。
】賀逾川魂不守舍,跌坐在地,直到醫(yī)院打來電話。說是兒子病危,讓他趕緊去一趟。
賀夫人怒火中燒:“要是我孫子有什么事,余笙就是殺人犯,我要她償命!
”夏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和笙笙十幾年的姐妹之情,她怎么能這么狠心嗚嗚嗚。
”賀逾川心亂如麻,“夠了!”“在事情明了之前,不一定就是她做的。
”賀逾川想起了我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失望、決絕。他瞞著所有人,去查了監(jiān)控。
卻發(fā)現(xiàn)在我到之前,護工鬼鬼祟祟從病房出來。賀逾川剛找到護工,對方就嚇得什么都招了。
“不關(guān)我的事,是夏小姐給了我錢,讓我暫時拔了孩子的呼吸機?!辟R逾川怎么也沒想到,
竟然是夏莉親手害了孩子?!跋睦?,那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么能狠得下心!”見事情敗露,
夏莉慌忙抱住賀逾川解釋:“逾川,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只是想讓我和兒子,
能和你組建一個家。”“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
情況會這么嚴重……”賀逾川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夏莉,你這個毒婦!”“我說過,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笙笙離婚,更不可能和你結(jié)婚!”醫(yī)生從搶救室出來,搖頭:“抱歉,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孩子沒保住?!毕睦虻诘?。“兒子,我的兒子?。 比旰?。
我從港城回到內(nèi)地,開拓無人機市場。商務會的觥籌交錯間,
我發(fā)現(xiàn)有一雙灼灼的視線一直盯著我。直到我去了洗手間,黑暗中一只手忽然抓住我。“誰?
再不松手我就報警了!”對方的臂彎緊緊圈固著我的腰,吐息灼熱而急迫?!绑象?,
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沒想到會這么快見到賀逾川。不過三年,我發(fā)現(xiàn)他竟然滄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