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沐浴完,猶豫了片刻,還是只套上了一件輕薄紗衣。每次顧辭回來的第一晚,
都會要得格外兇狠。我因此被撕毀了好幾件喜歡的寢衣。這次似乎也不例外,
躺在身后的顧辭呼吸溫熱,伸手覆在我的肚子上揉了揉。這是他求歡的一貫信號。
可我等了許久,他卻沒有再動。黑暗中,我猛的睜開眼,扭頭看向顧辭,
卻正好撞上他的視線。顧辭怔了一下。“睡不著?”我突然有些不甘,咬著唇主動湊了過去。
片刻后,顧辭的呼吸變得粗重,雙手緊緊攬著我,在我的脖頸處難耐的撕咬著。
我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身體和炙熱的欲望,可下一秒,他克制的推開我,啞聲道。“夠了。
”我身體一僵,翻身拉開了跟他的距離。還未跟趙思玉見上面,
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為她守貞了。想起白天的事,我冷冷一笑。這可真是雙向奔赴了。
第二天醒來時,顧辭已經(jīng)不見了。我懶得思考他去了何處,只是開始清點這五年攢下的私庫。
我雖與顧辭沒多少感情,但他對我的確大方。金銀珠寶、商鋪地契、首飾衣裳,
這五年他送了我不少。雖說我不會主動和離,但不代表顧辭有別的心思后,
我還能大度的不計較。到時趙家我回不去,那這個積攢多年的私庫,便是我離開的最大倚仗。
我粗略點了點,確保里面已經(jīng)有足夠我?guī)纵呑訐]霍的銀錢時,心情才略好了一下。
接下來幾日,顧辭早出晚歸,與我交談甚少。我也不在意,只要他沒將趙思玉帶到我面前,
我便可以繼續(xù)裝傻充愣。甚至在其余貴女遞帖邀我赴宴的時候,我還饒有興致的去了。
宴席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趙思玉。這幾日她過得似乎不錯,氣色好了許多,
只是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委實寒酸了些。我只當看不見,施施然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