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孟初一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萎靡,連腳步都不穩(wěn)。
她撐著虛弱的身體回到房間,但是剛踏進門,便聽見了沈意濃的尖叫聲。
“砰!”
保鏢一腳踹開了孟初一的房門,將她從房間里面拽出來,扔在了院中。
粗暴的動作讓孟初一猝不及防,腳上的傷口也再次裂開。
沈意濃委屈地靠在衛(wèi)宴聲身上,剛才還精神奕奕的狗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躺在院子里。
“你給Bruno吃了什么?為什么它會變成這樣!”
“我沒有喂它吃過東西?!?/p>
孟初一的辯解卻沒有得到任何相信,沈意濃看向衛(wèi)宴聲,“你要給Bruno做主?!?/p>
看見衛(wèi)宴聲蹙起的眉頭,孟初一再次出聲解釋。
“我真的沒有給它吃過任何東西,從昨晚到現(xiàn)在它什么東西也沒吃過?!?/p>
但是不論她怎么解釋,衛(wèi)宴聲始終沒有相信。
“我知道你不喜歡它,但是也不該害死它!”
“孟初一,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p>
保鏢得到了吩咐,走近屋內(nèi)拿出來了一袋花生。
“張嘴。”衛(wèi)宴聲拿起一顆花生。
“宴聲”孟初一想要掙扎,但是被保鏢死死的按住。
“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p>
衛(wèi)宴聲捏住孟初一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顎骨生疼,“陪伴了意濃那么久的狗被你害死了,就是因為你的嫉妒。”
她拼命搖頭,但保鏢已經(jīng)按住她的肩膀。
另一個保鏢強行掰開孟初一的嘴,將花生塞了進來。
苦澀在舌尖擴散的瞬間,孟初一的喉嚨就開始發(fā)緊。她試圖吐出來,但保鏢捂住她的嘴,強迫她咽下去。
花生一顆又一顆被被塞到孟初一的嘴中,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喉嚨像被水泥封住,皮膚上冒出大片紅疹,瘙癢和灼痛同時襲來。
“求...你...”
孟初一抓住衛(wèi)宴聲的手腕,指甲深深陷進他的皮膚,“救...命...”
衛(wèi)宴聲不為所動,狠狠甩開了她的手。
孟初一的喉嚨已經(jīng)腫得說不出話。
黑暗從視野邊緣蔓延開來,她倒在地上,抽搐著抓住喉嚨,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醫(yī)生看見孟初一醒了,語氣嚴厲說道:
“你不知道自己過敏嗎?這個劑量再晚來兩分鐘就回天乏術了?!?/p>
孟初一想要跟醫(yī)生說,這件事并不是她愿意的,但剛準備發(fā)出一點聲音,嗓子便如同刀絞一般的疼痛,最后只說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
衛(wèi)宴聲推門進來,看見病床上虛弱的孟初一,快步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覺得委屈,但是這條狗意濃養(yǎng)了很久,你不應該因為害怕就害死它?!?/p>
聽見這些話,孟初一將頭扭到一邊。
衛(wèi)宴聲注意到她的動作,“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和意濃要訂婚的事情傷心?你知道的,你的家世......”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孟初一已經(jīng)清楚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沈意濃推門進來,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
“宴聲,我要為Bruno舉辦一場葬禮?!?/p>
她說著,又看向了病床上的孟初一,“害死它的兇手,要去Bruno的墳前跪滿七天,給它守靈?!?/p>
孟初一滿眼都是驚詫。
明明這件事跟她無關,她卻要給一條狗守靈。
她視線緊緊地盯著衛(wèi)宴聲,想要他拒絕沈意濃這個無理的要求。
但是衛(wèi)宴聲卻避開了她的視線,寵溺地摸了摸沈意濃的頭,語氣溫柔,
“這件小事你發(fā)個消息跟我說便好,何必親自來一趟醫(yī)院?!?/p>
保鏢將孟初一從病床上拖下來,針頭被粗暴地扯出,一連串的血珠滴落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她掙扎著,但身上還未痊愈的傷讓她使不上力氣。
保鏢一言不發(fā),像搬運死物一樣把孟初一拖出病房。
車子駛向郊區(qū),最終停在墓園前面。
“跪下?!北gS拽著孟初一的頭發(fā),把她拖到那個大理石砌成的豪華墓碑前。
她站直著身子,不肯跪下去,卻被保鏢重重地踹在腿彎。孟初一的膝蓋剛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就傳來一陣劇痛。
“沈小姐吩咐,你要在這里跪滿七天。”保鏢的聲音毫無感情,“敢站起來一次,就多加一天?!?/p>
每天中午,女傭會端來一碗稀薄的白粥。她把碗放在地上,等著孟初一像狗一樣爬過去舔食。
“這是沈小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