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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的顧蘇蘇看到顧牧野接受到文件后十分得意。
自從姜望舒離開后,他便再也沒碰過她,她心里閃過一絲慌亂,難道哥哥真的愛上了她嗎?
不!不會!
現在的哥哥只是被迷惑了,等哥哥看到姜望舒的真面目后,知道她只是把哥哥當替身后,哥哥自然會回到她的身邊來。
一想到那張臉,顧蘇蘇心里的妒火便越燒越旺,憑什么她生來就是首富之女,什么都有什么都好,自己卻只能在孤兒院被收養(yǎng)!
“憑什么......”她咬著牙,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可隨即嘴角又勾起一抹極淡的笑,透著股陰惻惻的冷。
她慢條斯理地從手包里摸出手機,指尖劃過通訊錄時,指腹因為用力而泛白。
“喂,是我,”電話接通的瞬間,那抹冷笑陡然化作嬌柔的語調,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點刻意的委屈,“你現在有空嗎?我遇到點事,想找你幫個忙......”
她走到窗邊,眼底燃起一簇興奮的火苗?!熬褪悄莻€總擋著我們路的人啊,”她輕輕哼了一聲,指甲在窗沿上一下下刮著,“我想,是時候讓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她能隨便占著的......”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姜望舒和賀璟行已經回到了姜宅,正與家人吃著飯。
飯桌上碗碟碰撞聲里混著輕松的笑語。姜母給賀璟行夾了一筷子菜,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勸道:“這么多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望舒,你看你和璟行,從小一起長大…”
姜望舒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唇邊勉強牽起笑意打斷道:“媽,我現在不想談這些?!?/p>
賀璟行聞言,抬頭看向女主,眼底輕閃過一絲失落,卻只輕輕說了句:“阿姨,別為難她,我們只是朋友。”
“我有點悶,先回房歇會兒?!苯娣畔驴曜?,沒等眾人回應,便轉身快步離開。
站在窗邊,腦海里像放著兩段重疊的影像——一邊是阿辭最后一次笑著揉她頭發(fā)的模樣,另一邊卻是顧牧野,眉骨的弧度、說話時微微挑眉的習慣,都像極了,偏眼底的溫度總隔著層霧。
“到底要多久才能不想起......”她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輕聲問,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窗面。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囡囡,睡了嗎?”媽媽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點小心翼翼的關切。
她連忙抹了把眼角,轉身開了門。媽媽端著杯溫牛奶走進來,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停,輕聲道:“剛才飯桌上是媽話說錯了,別往心里去。”
她低下頭,望著杯里晃動的牛奶,睫毛垂下來遮住眼底的情緒。“我讓您和爸擔心了,”抬手輕輕抱了抱母親的胳膊,“放心吧,我沒事,您早點休息?!?/p>
姜母出去后,她靜靜地看著那張被撕碎照片的碎片,一點一點地拼湊了起來。
照片中的他還留著利落的短發(fā),穿著她送的第一件生日禮物——那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襯衫,墨聽辭正低頭聽她說話,嘴角彎成溫柔的弧度。
她攥著照片漸漸熟睡了過去。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里,姜母安排姜望舒和賀璟行二人到處游玩,讓她放松心情后再接手工作。
可他們這些天的相處全被在暗處的顧蘇蘇拍下,悉數匿名發(fā)給了顧牧野。
早在顧牧野去機場的路上時她便知道了消息,便帶上顧牧野派給她的人一同追了上來。
總統(tǒng)套房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發(fā)送成功的提示彈出時,顧蘇蘇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搖晃著。
她想象著顧牧野看到照片時的表情,或許是震怒,或許是眼底覆滿冰霜,不管是哪種,都足夠讓她感到愉悅。
“呵?!币宦曒p笑從唇間溢出,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敖?,我看這次他還會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