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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硯滿頭霧水,他一直在醫(yī)院,沈棠寧憑什么判定他是兇手!
可女人猩紅著眼,憤恨的眼神讓顧清硯頭皮發(fā)麻。
沈母更是沖上來甩了顧清硯一巴掌。
“你個掃把星,宇周可是我的好女婿,我要報警讓你蹲幾十年大牢!”
旁邊管家附和,
“要不是大小姐護著,你個小白臉怕是早見閻王了,你竟然惡毒到恩將仇報!”
“沈總,是顧先生吩咐我下藥的,說讓賀總成為笑話,還說事成后給我錢呢!我有截圖的?!?/p>
傭人拿著聊天證據(jù)指認,顧清硯只能解釋,
“不是我,截圖是假的!”
沈母在一旁惡狠狠開口,
“還不承認!棠寧,你可不能心軟,上次他推宇周的事你都壓下來,你忘了你為這個廢物病秧子流掉的孩子嗎?”
沈棠寧沉默著,眼里有痛,有恨,有無奈,最后看向沈母,像是妥協(xié)。
“阿硯身體不好,不能報警。您動手吧,但懲罰后此事翻篇!”
隨后顧清硯被捂住嘴綁在市內(nèi)最大的跳樓機。
第一次從幾十米高空墜下,顧清硯五臟六腑都在翻涌,連膽汁都在唇舌打轉(zhuǎn)。
他想起沈棠寧知道自己恐高時的下意識心疼,
“阿硯,沒事的,我以后永遠不會讓任何人拿恐高這事欺負你!”
第三次,顧清硯大腦混猛地想起,沈棠寧從前因自己手指擦破皮都會自責好久,現(xiàn)在她卻捂住眼睛不敢看他......
第九次,顧清硯眼皮沉重,甚至嘴角溢出鮮血,恐懼讓他沒有一絲力氣。
“媽,以后你們不要來找阿硯麻煩!他差點搶救不過來!”
“哼,死了正好!你有空照顧這個廢物......”
顧清硯醒來時聽見的便是爭吵,他看見沈棠寧滿眼紅血絲扯出慘淡的笑。
“阿硯,你嚇死我了,醫(yī)生說你沒有求生意識,對不起,我以為你可以挺下來......”
以為?顧清硯沒說話。
“阿硯,你別生氣了,當時你被千夫所指,我偏袒你就是在害你,你是普通人就當為我忍忍好嗎?”
顧清硯苦澀捂住眼,忍?這么些年他忍的還不夠多嗎?
每年過年,她去陪賀宇周他忍了,
每次宴會,她陪賀宇周營銷恩愛夫妻他忍了,
每次她母親的責罵羞辱,他也忍了。
可換來的卻是她不信他。
或是出于愧疚,沈棠寧答應顧清硯搬回別墅的要求,甚至舉辦宴會讓他開心。
可顧清硯在看到堆在雜物間的舊物時,握緊拳頭后卻是平靜,甚至在宴會上看見賀宇周也沒有生氣。
眾人議論紛紛,
“那顧清硯怎么配和賀大少爺比,整個人瘦成窟窿架子,沈總抱著也不嫌硌!”
“我要是棠寧,也不喜歡死氣沉沉的病秧子,一整個丑八怪!”
顧清硯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沈棠寧的朋友。
身旁的沈棠寧卻像沒聽見般,目光時不時看向賀宇周的方向。
顧清硯自嘲笑笑,想起曾經(jīng)那些千金小姐說自己壞話,她總是雷厲風行不顧一切替自己教訓她們!
原來人真的會變,轉(zhuǎn)身時卻被沈棠寧摟緊,看見她眼里的掙扎,顧清硯忽然感覺不妙。
下一秒,警察沖了進來,
“誰是顧清硯,受害人指認你兩天前酒后開車將人撞成植物人,跟我們走一趟!”
顧清硯忙開口,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壓根沒撞過人!”
“對,棠寧你最近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快幫我作證!”
沈棠寧卻掙開他的手,聲音帶著不忍。
“阿硯,我不能幫你做假證,和警察走吧!”